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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若被猜到,猜謎者自是將燈拿走。但若沒猜到,這燈最終就會掛到長陽城最大的青樓錦紅閣去‐‐那是長陽最風雅的一個去處,許多人慕名而往,但常常花重金也無法得見花魁一面。是以能讓自己極具難度的&ldo;大作&rdo;在裡面懸掛上一些時日,也是很有面子的事了。這樣的&ldo;炒作&rdo;和紅衣運作竹韻館的手段有異曲同工之妙,皆是抓準名流的心理賺錢。於是便也很成功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常見溫潤公子執筆蘸墨,在眾人的圍觀下揮毫書寫,然後風度翩翩地繼續逛市、或是立於一邊等著旁人猜自己的迷。目光所及之處,紅衣倒看見了個熟人‐‐何袤將軍的那位幼子,何慶。他正蘸好墨準備寫燈謎,目光朝這邊一掃卻未多做停留,很快就落了筆。燈市上的各樣活動本就是眾人同樂的事,他這廂提筆一寫,周遭自有人跟著念。聲音中有男有女,帶著好奇和思量,聲聲入耳:&ldo;龍游淺水遭蝦戲,虎落平陽被犬欺。得志貓兒雄過虎……&rdo;眾人讀完這三句,聲音一同頓住,似是何慶筆下停了一會兒。倒是沒妨礙紅衣腦內自動續上下一句:落毛鳳凰不如雞。&ldo;山川傾覆流溪賤。&rdo;席臨川腳下驀然頓住。他側眸冷睇過去,何慶倒沒看過來,正將筆擱回身邊婢子手中的托盤中。眼前驟一道人影馳過,轉眼間,何慶已被一拳猛擊在地。紅衣驚然一望:&ldo;席煥!&rdo;她下意識地便要去勸架,席臨川忙將她往回一拽,幾步上前,拎著席煥連避幾步,冷喝:&ldo;住手!&rdo;&ldo;他敢連泡泡一起罵進去!&rdo;席煥怒不可遏,擼著袖子就要教訓何慶。紅衣這才意識到為什麼起了衝突。細一思那燈謎的最後一句,分明是指席臨川被免去官職風光不在,連帶著女兒也沒了該有的榮華,甚至……淪落至&ldo;下賤&rdo;。也是巧了,何慶雖不可能知道這原是紅衣的本名,但這麼一句,正巧把母女倆一同罵了進去。席臨川冷著臉將席煥放下,再度看向何慶,左手一拔席煥的佩劍,右手將自己腰間寶劍出鞘。足下疾走而上,耳邊驚呼連連。☆、挽留紅衣被這突如其來的&ldo;掐架&rdo;驚得渾身僵住。眼看著席臨川提劍衝過去,她心裡想攔,腳下卻如同生了根一般。驚叫出聲的同時下意識地捂住嘴,下一瞬,被席煥一拳打倒的何慶也已從地上躍起,迅速抽見抵住席臨川迎面劈來的利刃。二人僵持在這並不算太寬的街道上,周遭一片帶著驚歎的呼聲。席臨川狠一切齒,被何慶抵住的劍陡向下一挽,突然而至的力道讓何慶招架不住,慌忙彎腰避過……&ldo;呲啦‐‐&rdo;一聲衣料撕裂,後背一條一尺長的新傷鮮血淋漓。何慶逃開數步後才敢定腳,手在背後一觸後拿到面前一看,鮮紅一片,驚怒交集:&ldo;你不要命了!&rdo;&ldo;你才不要命了。&rdo;席臨川神色冷峻,倒沒妨礙說出的話帶著抬槓的味道。他稍一頓,緩了口氣,續語聲音微朗,&ldo;我有官無官,都不許旁人侮我妻女,你自己作死!&rdo;他說著又上前過招,紅衣在旁仍驚得無措,越驚慌越理不清思路。別……別真鬧出人命啊!&ldo;妻女&rdo;?!何慶也有點冤啊!他這話裡真不可能包括她的,他不知道她叫關溪啊!紅衣想說點什麼勸他,但見眼前劍光不斷,便知此時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。定了定神,只得將ru母擋得遠了些,生怕誤傷了席小溪。席小溪端然沒意識到眼前的事情有多危險,明眸看得認真,只覺得熱鬧。周遭圍觀的眾人,莫說上前勸架,連喊一句&ldo;別打了&rdo;的人都沒有。遙聞馬蹄聲急速而至。反應快些的人們忙向兩側躲去,反應慢些的便也跟著讓開。很快現了一條過道。席臨川抬眸,目光在齊行二來的數人身上一定,見飛魚紋樣齊整,心知還是不要當著禁軍的面殺了何慶為好。不甘地一咬牙,他沉了口氣,腳下一掃而過,兩柄長劍交叉刺出狠釘入地‐‐愣是將何慶的脖子卡在了兩柄劍下!&ldo;籲‐‐&rdo;禁軍勒住馬,為首一人看看正在旁邊撣手的席臨川,又瞧瞧被&ldo;卡&rdo;在地上臉色慘白的何慶,眉心一皺,&ldo;上元佳節,席公子好&lso;雅興&rso;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