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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你怎的不告訴公子呢?&rdo;紅衣蹙眉道,&ldo;你從前是在公子跟前服侍的,公子讓你跟著縷詞,不也是指著有事方便說麼?&rdo;&ldo;還是不說好……&rdo;一貫少話的素錦開了口,引得眾人都扭頭看向她。素錦思忖了片刻,又道,&ldo;你們想啊……鄒氏到底是老夫人指下來的人,雖則仗勢欺人不會是老夫人的意思,但對縷詞的諸多不滿十有八九是真的。這話由著她說說也就得了,若真針尖對麥芒地鬧出來捅到老夫人跟前,那縷詞就真有麻煩了……&rdo;所謂&ldo;仗勢欺人&rdo;,到底還是因為有&ldo;勢&rdo;可仗的。幾人冷著臉往回走,都為朋友受委屈的事而憋得厲害。想發火又沒處可發,總結起來就兩個字:心塞。連絲緞都安靜了,一路回到樂坊,愣是誰都沒吭聲,沉默得簡直詭異。回房時紅衣先進的屋,沒走幾步就聽背後綠袖賭氣地摔上門,她回過頭睇一睇綠袖,也只能一嘆:&ldo;彆氣了,摔壞了那門也沒用。&rdo;&ldo;真是的,什麼東西!&rdo;綠袖怒然斥道,&ldo;一個妾侍,真能討公子歡心那也是她的本事‐‐這可倒好,公子還沒對她怎麼樣呢,倒先欺負起人來!&rdo;語中一頓,她又冷然嗤笑道:&ldo;還就欺負縷詞這無依無靠的!算什麼!&rdo;綠袖一句句為縷詞打抱不平著,紅衣嘆息之餘亦有些欣慰:席府裡就算處處壓抑,也到底還有份友情在,多少讓人安心。&ldo;給她臉了……&rdo;綠袖氣鼓鼓地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茶喝。紅衣悶著聲拿起沒做完刺繡繼續練手。過了半刻,門被叩了叩。&ldo;誰啊!&rdo;綠袖的聲音明顯還沒消氣,外面的人好似懵了一會兒,才道:&ldo;小的是給鄒姑娘帶話的,鄒姑娘聽說紅衣姑娘大病初癒,想請紅衣姑娘過去坐坐。她住燕綏居,說姑娘若是有空,明日一同用個午膳便是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綠袖覺得一口茶卡在了喉中,上不來又下不去。紅衣屏息望著不遠處緊闔的房門,神情發僵地滯了好一會兒。真是&ldo;白天不能說人,晚上不能說鬼&rdo;。她就是傻,也知道這鄒氏請她去用膳沒什麼好事。起因亦不難猜‐‐大抵是前幾日席臨川情急之下抱她去尋醫的事傳開,引起這位妾侍的戒備了。貝齒一咬,紅衣大嘆有些人真是有&ldo;平地掀起三尺浪&rdo;的本事。如此好鬥,真想知道這位鄒姑娘是什麼星座的。☆、挑釁略讀過幾本古言小說的紅衣知道,這種事要是擱在言情文裡,接下來就該是穿越女毫無懼色地去赴鴻門宴、然後碾壓女配傲視群雄了。但認認真真地想了一番,自己雖然符合&ldo;穿越女&rdo;的設定,卻顯然不是穿越女主常見的白富美身份,也沒有什麼給力的人物能為自己撐腰。所以,&ldo;碾壓女配&rdo;這種事,論實力、論人脈,都做不到。理智起見,她還是老老實實待著,別幹什麼&ldo;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&rdo;的事了。惹不起,還躲不起麼?於是禮貌地讓人回了話,告訴鄒怡萱樂坊日日要練舞,沒有那麼多閒暇;順帶著委婉地表達了自己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&ldo;意思&rdo;,讓鄒怡萱清楚,席臨川雖然抱著她去找郎中,但只是因為事發突然、席臨川又一貫待府中眾人都不錯而已,不是她所想象的那麼回事。她甚至特意囑咐了那傳話的小廝一句:&ldo;告訴鄒姑娘,和我熟絡與否全然不要緊‐‐我早晚要給自己贖身的,幫不上她什麼。&rdo;循理來說,意思表達到這個份上,該是夠明白了。鄒怡萱也確是沒有再邀她一見。可幾日後,紅衣去敦義坊時,卻見鄒怡萱正在院中陪幾個女孩子玩著。她怔了一瞬,轉而臉就垮了。鄒怡萱扭過頭,睇一睇她,噙起笑意:&ldo;紅衣姑娘。&rdo;&ldo;鄒姑娘……&rdo;紅衣稍有些無措,緩了片刻才蘊起笑來,一邊走上前去一邊道,&ldo;鄒姑娘怎麼來了?&rdo;&ldo;早聽府裡說姑娘心善,安置了不少孤兒在這裡。我也喜歡小孩子,便剛好來看看。&rdo;鄒怡萱坐在廊下一壁說著,一壁為眼前的女孩編著辮子,目光稍一睃紅衣,又道,&ldo;看來就算是征戰過沙場的人,也還是喜歡心善的女子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