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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也能算個法子。紅衣便琢磨著挑揀起來。寫到幾次受召入宮一展舞藝,但略過從唐昭媛處得了不少賞賜、換了不少銀錢不提;寫到府中一切很好,又揭過有一日偶遇杜若差點打起來不說……總之挑好聽的寫,斷斷續續的可算湊足了三頁紙,紅衣長舒口氣將信裝好、封好信封收起來,等著回府後交給信使,回給席臨川。接到自長陽城而來的回信時,席臨川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悸動。恰是又勝一仗,夜幕下軍中篝火簇簇,歡慶的聲音此起彼伏。他拿著信飲完一盅酒就起了身,一語不發地徑自回到帳中。手心裡竟有些冷汗沁出來,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,兩世加起來都是獻舞紅衣覺得自己近來的運氣著實太好了。唐昭媛時常傳她進宮獻舞,每回都少不了有些賞賜,樣樣看上去價格不菲。且還都是唐昭媛孃家送進宮的,拿出去當了也不違什麼規矩。紅衣心裡一陣鬆快,打算多贊幾件拿到當鋪一口氣當掉,既省時間,還有一種視覺上的慡感……仔細想一想,上一回得到那教家人子的錢,也是在席臨川不在長陽的時候。到底還是主家不在才好&ldo;賺外快&rdo;‐‐再深一步,歸根結底,還是有自由的時候最好。在夏季的末梢,席府中添了個小小的cha曲‐‐遭了嚴刑的鄒怡萱被送回了席府。據說,是指揮使為人謹慎,覺得既然已查明她確和赫契無關,這事便徹頭徹尾地是席臨川的家事。便不想讓禁軍都尉府攙和其中,免得一不小心惹得一身腥。此等解釋一說,府中眾人倒也都明白。畢竟長陽城中勢力紛雜,多一事總歸不如少一事。就只好把鄒怡萱留下等著席臨川發落了,樂坊眾人聽說她姑且被&ldo;安置&rdo;在了柴房裡,席臨川不在,誰也不敢擅自讓她死了,於是還有吃喝供著,逼著她提著一口氣熬著,熬到席臨川回來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&ldo;生不如死&rdo;了。紅衣聽罷幽幽一嘆,到底沒心思去對這曾經找過自己麻煩的人發善心。想著由她去便好,自己贖身在即,也是&ldo;多一事不如少一事&rdo;。下午時,宮中又來了宦官請她入宮。這回的這位宦官看上去有些面生,態度倒還是一樣的客氣,紅衣蘊著笑與他一同往府外走。途經次進院門時與一&ldo;熟人&rdo;擦肩而過,近在咫尺間,一句冷嘲傳進耳中:&ldo;虛偽!&rdo;紅衣腳下一駐,回過頭去看向她,毫不客氣地直言道:&ldo;你什麼意思?惹事?&rdo;席臨川離開後,這已是她第二回和杜若生出不快了。&ldo;你虛偽!&rdo;杜若也扭過頭來,蔑然看著她,冷笑涔涔,&ldo;救孤兒、幫縷詞,果然就是為了在公子面前顯得心善‐‐如今公子不在,鄒氏悽慘成這般模樣,也不見你再發什麼善心了。&rdo;紅衣貝齒一咬就要反駁,杜若卻先一聲嘆息,搖一搖頭:&ldo;得了得了,我沒本事鬥不過你,你就當我是圖一時口舌之快吧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紅衣的話被噎在口中,眼看著杜若再不多做停留地提步離去,自知自己要進宮也不能耽擱太久,冷睃她一眼,暗罵了一句,&ldo;蛇精病!&rdo;那宦官始終維持著一副&ldo;什麼都沒聽見&rdo;的模樣,見紅衣重新回過頭來,更是隻字不提方才之事,繼續循著先前的話題同她閒說著:&ldo;聽聞姑娘那支《佳人曲》跳得格外好,與當年的賢妃娘娘不相上下……&rdo;從宮門到穎淑宮的路紅衣都走熟了,進了穎淑宮宮門,途中路過的宮娥與她打招呼的態度也都比頭一次親暱了許多。紅衣走進殿門,卻不禁淺淺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