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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過。不過,今天既然來了,那就是我說了算。&rdo;鍾越忙點頭,&ldo;當然當然,客隨主便。&rdo;章小姐回眸一笑,指著他說:&ldo;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你先等著‐‐我這會兒要招待客人。&rdo;說完搖曳生姿走了。孟十不知道從哪裡溜出來,低聲說:&ldo;不要說兄弟我沒提醒你啊,這樣一個絕代佳人,知qg識趣,凡是男人沒有不動心的。既然對你青眼有加,千萬要好好把握機會。&rdo;擠眉弄眼走了。有女傭過來說:&ldo;鍾先生,我們小姐請你過去。&rdo;他跟著女傭出來,一直走到偏廳的走廊外。章慧明笑說:&ldo;裡面人太多,吵得厲害。我們站這裡靜靜說會兒話。&rdo;倚在雕花欄杆上,抬頭說:&ldo;你看,月亮上來了。&rdo;手指著外面。鍾越走近一看,一輪白玉似的明月朗朗照在地上,當真鋪了一層霜似的,周圍的一糙一木跟著分外有意境。明月多表相思,他心頭忽然湧現滿懷的惆悵傷感,靜靜立在簷下,沒有說話。她嬌嗔道:&ldo;不知道鍾帥可是想起什麼難忘的舊人舊事?竟然如此傷懷。&rdo;鍾越微笑,沒有回答。她撐住欄杆,上身不老實地往後仰,突然&ldo;哎喲&rdo;一聲,差點往外栽去。鍾越見狀,連忙拉住她,倆人滾作一團。她沒想到有此變故,順勢倒在他懷裡,沒有立即起來。她做的這樣明顯,他若還不懂得抓住機會,只能說明他不待見她,根本沒有往那方面發展的意思。鍾越聞到她身上的香味,立即不著痕跡拉開距離,隨即高聲叫人,又禮貌地問:&ldo;章小姐,你有沒有摔到哪裡?&rdo;驚的眾人都過來看她。她深深嘆了口氣,理了理頭髮,忙說:&ldo;沒事沒事,不小心滑了下腳。&rdo;跟在眾人身後回到大廳。鍾越和孟十離開時,章小姐沒有出來送。孟十還不明所以,笑著打趣說:&ldo;好小子,你厲害啊,平時小看了你。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人家抱在一塊了!&rdo;鍾越什麼都不解釋,只是專心開車。送孟十回了家,轉回來時,路上出了一起車禍,又堵車了。他走出來,濃濃的黑夜將他圍成一個小小的影,孤獨而落寞。明月疏疏淺淺照在殘葉半凋零的槐樹間,看過去像舞臺上佈置的一幅畫,半隱半現。他忽然記起那時候的事來‐‐她傻里傻氣拉著他問:&ldo;為什麼古人會說月裡住著嫦娥,還有桂樹?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?&rdo;他自然是不理會她常有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,可是她偏偏不依不饒,總要拖著他東拉西扯。最後常常是他呵斥她:&ldo;嘰嘰喳喳還跟孩子似的,專心看書。&rdo;她才不qg不願從窗外轉過頭來,嘴裡嘀咕說哪有那麼多書可看。實在無聊了,一個人趴在桌上睡覺。現在想起來,她只不過想跟他多說說話而已。可是那時候不知道,只是嫌她吵。可是後來再也沒有人在他耳邊吵吵嚷嚷了,再也沒有了!‐‐他常常後悔,那時候應該多陪陪她,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遺憾了。有些東西,當時你並不懂得它的可貴,往往要失去以後才會明白。他站在路邊抽菸,一根接一根。車流開始往前滑動時,他掉頭轉了個方向。誤會接二連三何如初洗了澡正準備睡覺,聽見門鈴響,心裡疑惑,這麼晚了,會是誰呢。開啟門見是他,很是吃驚,愣愣地問:&ldo;你有事嗎?&rdo;他鬆了鬆領帶,解釋似地說:&ldo;聽人說你現在住這裡,正好路過,所以進來看看,順帶討杯水喝。怎麼,不方便嗎?&rdo;不管怎樣,他一定要問清楚才甘心。她忙搖頭,&ldo;不會不會,請進。&rdo;明知道他這麼說只是一個藉口,還是開啟門讓他進來,趕緊倒了杯水給他,&ldo;對不起,剛搬來,茶葉都沒有。請不要介意。&rdo;一臉歉意。他注意到鞋架上只有她一個人的鞋子,留心看了看,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東西,小小的一室一廳似乎只有她一個人住。仰頭喝了半杯水,緩緩問:&ldo;你一個人住這裡?&rdo;她點頭,&ldo;是啊。什麼東西都沒買,亂的很。你坐。&rdo;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和包,客客氣氣請他坐。不知道他這麼晚來,究竟所謂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