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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原見她回來,洗了洗手出來,打趣說:&ldo;也不知道你鼻子什麼做的,一有吃的,立馬就飛回來了,狗鼻子也沒這麼靈啊!&rdo;貧嘴的老習慣還是沒改。何如初識相的任他打趣,跟他貧嘴,不是老壽星找砒霜吃‐‐找死麼!等不及拿筷子,直接用手拈了塊土豆,燙得嗷嗷叫,含糊說:&ldo;今天怎麼這麼勤快?平時好話說了一籮筐,求著你做頓飯都不肯。&rdo;夏原忙說:&ldo;那我gān脆不勤快好了,你別吃,我一個人吃估計都不夠‐‐&rdo;她嘻嘻笑,諂媚說:&ldo;哎呀,夏大公子是世界上最勤快的人了!&rdo;夏原毫不慚愧全盤接受下來,唉聲嘆氣地說:&ldo;跟你這個四體不勤、五穀不分的人在一起,不勤快也不行啊!&rdo;倆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。何如初洗完澡出來,見他還沒走,挑眉說:&ldo;這麼晚了,難道你想留在這裡過夜?&rdo;夏原住的地方離她這裡有半個小時車程,不遠可也不近。夏原今天有點不一樣,雙手往沙發一攤,似笑非笑說:&ldo;那我就留在這裡過夜好了。&rdo;何如初拿出chui風機chui頭髮,不理他的瘋言瘋語。要是拿他的話句句當真,還不得累死。夏原移到她身後,挑起她一縷溼發,湊在鼻前,笑說:&ldo;好香!&rdo;她瞪他一眼,扯回來繼續chui。夏原開始東拉西扯,&ldo;怎麼想著把頭髮留長了?&rdo;一頭青絲直到腰際,長長的劉海蓋住眉眼,越活越回去了,跟個高中生似的。害得倆人去酒吧喝酒,人家問她要身份證看。她反問:&ldo;長頭髮不好啊?&rdo;不知是何心理,下定決心淡忘一切的時候,再也沒有心qg打理短髮,唯有任它留長。有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,無緣無故會想起許多許多高三時的事qg來。那時候年輕而恣肆,無憂無慮。少年不識愁滋味,偏偏愛愁眉苦臉,自以為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。唏噓惆悵之餘,自嘲地想,也許留著長髮,潛意識是因為自己不再年輕。夏原笑而不答,手指纏上她的頭髮轉圈玩兒。她站起來,推他:&ldo;快走,快走。再不走我要趕人了,深更半夜的,像什麼話‐‐&rdo;夏原非但不走,反而順勢摟住她腰,頭漸漸低下來,&ldo;既然是深更半夜,自然是不用像話‐‐&rdo;她呼吸一緊,夏原有時候也動手動腳,但是從沒有像今晚這樣‐‐看他的神qg,竟不像是假的。她連忙後退,掙了掙,被他牢牢困在懷裡,居然動彈不得。他挑眉笑:&ldo;何如初,你就是人家說的算盤珠子,不撥就不動。你這塊榆木疙瘩到底要什麼時候才開竅‐‐&rdo;她慌了手腳,叫起來:&ldo;夏原!&rdo;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誘惑她:&ldo;跟著感覺走,閉上眼睛,乖,聽話‐‐&rdo;雙手緊緊環住她,呼吸相聞。何如初被他抱在懷裡,陌生的氣息迎面撲來。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鍾越的懷抱,厚厚的深色大衣,涼涼的,蹭上去臉麻麻的,可是寒冷的冬夜裡很溫暖很溫暖‐‐她突然落淚了,斷線珠子一般,一粒一粒滾下來,qg不自禁。夏原呆住了,半晌放開她,苦笑說:&ldo;還是這麼不長進。沒見過接個吻也哭的。&rdo;她一邊啜泣一邊道歉,既可憐又láng狽。夏原唯有搖頭,無奈說:&ldo;你這個樣子,別人以為我是採花賊‐‐&rdo;她&ldo;噗嗤&rdo;一聲笑出來,臉上猶掛著淚,說:&ldo;你若要採花,還需要當賊麼!&rdo;夏原嘆氣,&ldo;偏偏有一朵最嬌美的鮮花,看的見,摸不著啊‐‐&rdo;她罵他不正經,轉頭去洗臉。無緣無故掉眼淚,實在太丟臉了。出來後,見夏原坐在沙發上,臉看向窗外,不知道想什麼。她沒好氣說:&ldo;你還不走,發什麼呆呢!&rdo;夏原難得嘆息了一聲,緩緩說:&ldo;如初,這麼多年了,我們還是這樣。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?&lso;友達以上,戀愛未滿&rso;。我以前總認為男女之間要麼是純粹的朋友,互不來電;要麼就是qg人。可是現在想想,我們之間似乎就是這樣‐‐&rdo;盡力了,可是還是達不到戀人的階段。一個人的心意,如果得不到對方同樣的回應,那麼,怎麼會有戀愛的感覺呢!何如初默然不語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敞開懷抱接受夏原,明明是天時地利的環境,明明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