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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得鍾越拿眼瞪他。他自知一時嘴快,可能戳到他痛心事了,連忙拖他起來,&ldo;好了,好了,我放你半天假,趕緊去泡泡桑拿,按按摩什麼的,調劑調劑身心。你再這樣下去,別人又該說我剝削壓榨你了。真是冤枉啊,其他人哪知道我心裡的苦啊‐‐&rdo;鍾越無奈地投降,嘆氣說:&ldo;難道結了婚的男人都像你這麼婆婆媽媽,囉哩囉嗦?&rdo;孟十推他走,口裡說:&ldo;你自己也去找個人結婚不就得了,就知道是不是了!&rdo;有了老婆孩子,不囉嗦不行啊。半下午的,一時間竟不知道去哪裡好。平時除了工作就是應酬,這會兒也找不到消遣的地方,又不想回去,偌大的房間孤零零的一個人,更顯冷清。於是開車在街頭閒逛。轉著轉著就來到清華附近,忽然想起畢業後再也沒來過,一則因為忙,二則也怕自己觸景生qg。凡有同學聚會,一律避開。老遠就停了車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太陽一點一點往西偏,熱度漸漸消散,起風了,身上有了涼意。他將手cha在大衣口袋裡,從西門進來。學校還是老樣子,一糙一木都沒變,只是長得更旺盛了。因為是週五,園前還是有許多商販收購或是販賣舊書,許多學生蹲在地上挑挑揀揀。他只覺得親切,像又回到學生時代,什麼都沒有,拼了命的苦讀,可是卻是生命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。現在他算得上功成名就,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,總是感覺到無邊的寂寥和失落。到底是丟失了什麼呢?他總想著把它找回來。抬頭看時,迎面一棟簇新的大樓特別引人注目,深色玻璃反著夕陽的光,熠熠生輝,光彩奪目,這些建築應該都是他走後新建的。其實沒有什麼真的一成不變,包括學校,包括身邊的人和事,包括他和她。變動是絕對的,不變總是相對的。想到她,他心口一窒,不知道該怎麼了斷目前這種局面。太怨恨,太不甘心,太嫉妒了‐‐可是同時又太無力。漫無目的亂走,回過神來,竟站在&ldo;ju苑&rdo;門口。儘管拼了命的抗拒,可是腳還是順從內心最真實的qg感,帶著他來到這裡。不知不覺八年過去了,不不不,認真算起來,不止是八年。她在這裡只念了一個學期,這樣算的話,從她走到她回來,一共是八年半。記憶再往前倒流,回到高中時代。第一次見她是在學校的公告欄前,長長的頭髮,大大的眼睛,唇角彎著笑‐‐十年了!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,竟然有十年了麼?本來以為十年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,可是從第一次見她到現在,也已經有十年了,就這麼過去了,悄無聲息!他忽然極其傷感。為什麼他們認識了有十年,還是不能在一起呢!夜色漸漸籠罩下來,燈光漸次亮起,風chui得橫條旗幟獵獵作響。他坐在樹下的長椅上。本以為早已忘記的往事如cháo水一般一幕又一幕湧現在眼前。其實他跟她真正在一起只有一個冬天而已。那樣寒冷的天氣,滴水成冰,倆人抱在一起,竟不覺得冷,胸口是那樣的溫暖。她頭蹭在他懷裡,撥出的白霧衝到他臉上,滿是她的氣息。他總想親她,可是不敢,老老實實抱著她。那時候他老怕她著涼感冒,總是催著她回宿舍。她卻不肯,手伸到他大衣口袋裡,到處摸啊摸的。記得那會兒他有一件淺灰色呢子帽衫,很大的扣子,一左一右兩個大大的口袋,她特別喜歡。一些零碎小物件總往裡塞,鏈子啦,髮卡啦,校園卡,鑰匙之類,常常還有零錢。他說過她好幾回,她笑嘻嘻地就是不改。下了雪就往他帽子裡塞雪,害得他脖子那塊兒浸了雪水,冷的直打顫。他抬眼看了下天氣,應該快要下雪了吧。過去的八年裡,也曾下過很多場雪,可是天地白茫茫的,他只覺得空曠寥落,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種心qg。不知道坐了多久,他站起來時,手腳都凍僵了。往回走時,看見&ldo;水木閣&rdo;的招牌,只是以前門口的南瓜燈換成了復古式的宮燈,照的滿地瑩白。心裡不由得一動,竟然還在啊!果然是物是人非。進去準備喝杯酒暖暖身子。抬眼望去,一色的學生,高談闊論,說說笑笑,滿室溫暖。本來他想坐以前習慣坐的座位,可是已經有別的學生先坐了,一對qg侶,甜甜蜜蜜共吃一份土豆牛腩套餐,看了真讓人羨慕。他來到樓上的包廂,這樣的夜裡,一個人靜靜傷感往事,雖說孤單寂寞了點,但是未嘗不可。他脫下長外套,挽起袖子,飯菜端上來時,已不是記憶中的味道,過於甜淡。他皺了皺眉,嘆息一聲。所有的東西,總不可能一模一樣。他推開窗,北風呼呼灌進來,不由得緊了緊衣衫。雖然寒冷,可是心裡卻覺得痛快。那天晚上,他酒喝的很多,飯菜幾乎沒動。回去後,做了個夢。夢到她跟韓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