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機,還是早點睡好不好?&rdo;她乖乖點頭,躺下來閉著眼睛,心滿意足說:&ldo;鍾越,我真想天天過年。&rdo;那他就能天天陪在她身邊了。他摟著她睡下,&ldo;這麼大了,還說孩子氣的話,趕快睡吧。&rdo;親了親她頭髮,涼絲絲的,有心醉的馨香。正月初一一大早,兩人隨便收拾了點隨身物品,來到首都機場。候機的大半個小時,鍾越不斷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,全部是請示他工作內容的,事無大小,什麼問題都有,沒一分鐘清淨,搞得一向冷淡客氣的他衝秘書發火:&ldo;我要部門經理gān什麼的?讓他們自行解決!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!&rdo;可憐的秘書戰戰兢兢說:&ldo;是孟總說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問您‐‐&rdo;他撫了撫額頭,暗暗嘆氣,孟十就這麼嫉妒他放一個月的假?耍這種手段他也不會回去啊!沉聲說:&ldo;你去跟孟總說,就說我說了,大家如果有什麼事,就找孟總商量。我要上飛機了,沒什麼大事不要輕易打電話來。&rdo;說完就關機了。倒是何如初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,問:&ldo;公司真沒事嗎?&rdo;他沒好氣說:&ldo;放心,沒事,倒不了。&rdo;廣州,長沙,成都等地因為大雪jiāo通不便,不過飛昆明的航班卻絲毫沒受影響。雪後初晴,紅妝素裹,分外妖嬈。從高空往下看,滿目潔白,又是另外一番景象。何如初搖著他手臂說:&ldo;你看你看,陽光照在大朵大朵白雲上面,金光燦爛的,鑲了花邊似的,真漂亮。&rdo;他點頭,新的一年,真是美麗的開始。一到雲南,第一感覺就是舒服,滿眼綠色,各種各樣亞熱帶植物,縱然是冬天,依然經霜不凋,翠綠挺拔。隨便一處,便是植物公園,卻比公園更熱鬧更富有生氣,街頭的人群來回穿梭,是這叢綠色裡最好的點綴。陽光溫暖柔和,照在身上,像喝了一碗熱湯,細細森森出了一頭汗,通體舒暢。 倆人並沒有往昆明、大理、麗江等地去湊熱鬧,而是在一個依山傍水的普通小鎮上住下,盡qg享受難得的閒適時光以及當地的民族風qg。他們住在一個小木屋裡,前面是一帶水泊,架著竹橋,每次踩上去,咯吱咯吱響,水糙豐茂,時常有野鴨子在湖面遊dàng;後面一帶是高低起伏的丘陵,蓊蓊鬱鬱的樹木呈階梯狀往上延伸,寬大的鳳尾花開得好不熱鬧,平日若無事,偶爾還可以採到一種鵝卵石大小的蘑菇,淡huáng色的,沒有黑點,摸起來像絨毛一樣軟滑,口感非常鮮嫩,比外面賣的不知道要好多少。外面看似簡陋,裡面卻大不一樣,地上鋪著原木地板,一進門,一尺來高的支架上擺著一盆不知道什麼植物,淺綠色的,滿枝都是手指頭大小淡粉色的花兒,嘻嘻哈哈擠在一處,開得十分熱鬧,花期很長,這邊的落了,那邊的又開了;一色的桌椅,白色的瓷杯中間放著一個小茶壺,頗具格調;牆上掛了幾幅字畫,雖不是名家之手,卻也賞心悅目,自有風格;往後去便是臥室,現代氣息迎面撲來,空調,冰箱,電視,膝上型電腦,隨處放著,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。何如初見了笑說:&ldo;這裡倒像是現代的世外桃源。&rdo;關起門來享受高科技的隱居生活,古今融為一體。也不坐椅子了,gān脆直接坐在地上。鍾越上身穿了件白襯衫,領口的扣子散著,袖口挽到肘彎,下身是一條亞麻色長褲,很休閒的打扮,穿在他身上,卻顯得筆挺修長,笑她坐沒坐相,站沒站相,越過她,要在藤椅上躺一躺。她使壞,趁他不注意,絆了他一下,又拉著他手使勁兒往下扯。他毫無防備下,竟被她帶的滾在了地上。她俯身壓上去,揪著他衣服,口裡喊:&ldo;不許動,投不投降?&rdo;臉上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,眼睛裡卻滿是笑意。他gān脆躺下來,攤開手腳,任她作亂。過了會兒,她覺得一個人在那兒自演自說沒什麼意思,撐著他胸口要爬起來。鍾越一手按在她腰上,一手壓著她後腦勺,輕輕淺淺、深深緩緩親吻她。倆人胸口劇烈起伏,他抽空問:&ldo;喜不喜歡這樣的姿勢?&rdo;她又羞又惱,簡直抬不起頭來。自從結婚後,覺得他竟像變了個人似的,什麼話都敢說,什麼事都敢做,毫無顧忌‐‐他&ldo;噓&rdo;了一聲,&ldo;別說話‐‐&rdo;換一個姿勢,側過頭來吻她,從眼到眉,然後是唇,氣喘吁吁,才停下來,可是過不了一會兒,又qg不自禁吻她,唇舌糾纏,沒完沒了,像受了蠱惑一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