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;幾個人出了醫務室就分頭散了。因為下午沒課,她邀林丹雲去家裡玩。何媽媽見她帶傷回來,罵她怎麼這麼不小心,見已經貼了創可貼,便去廚房端飯菜。何爸爸坐沙發上看新聞,心疼的直問疼不疼,又bi著何媽媽立即給她上藥。何媽媽好氣又好笑,說:&ldo;擦破了點皮上什麼藥!孩子這樣嬌慣到底不好,摔摔打打才經得住風雨。&rdo;何爸爸說:&ldo;又不是男孩子,什麼摔打不摔打的!女孩子本來就嬌貴,手上萬一留疤了呢?趕緊給她消消毒。&rdo;何媽媽聽他這麼一說,倒有些擔心傷口感染,於是親自上樓,給她消毒,換上輕紗布纏上。林丹雲羨慕地說:&ldo;你看你媽對你多好,這麼點小傷都緊張的不得了!我媽整天忙得不見人影,有時候連飯都沒空做,只好挨餓受凍。&rdo;她&ldo;嗤笑&rdo;一聲,哼道:&ldo;你還能挨餓受凍?衣服多的衣櫥都裝不下,房間裡到處堆滿了吃的,垃圾袋都堆成了一座山。&rdo;林丹雲&ldo;切&rdo;一聲,&ldo;那是我自己買的!&rdo;她嘆氣說:&ldo;我自己想買我媽還不讓呢,她說我看中的衣服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奇裝異服,不是學生穿的,不肯買給我。&rdo;林丹雲便說:&ldo;那你自己偷偷買啊。你不是有零花錢嗎,反正平時你又不用。&rdo;她枕著手臂倒在chuáng上,&ldo;哎‐‐買了也不讓穿啊,有什麼用。&rdo;林丹雲學她的樣兒並排躺在chuáng上,說:&ldo;何如初,我媽整天拿我跟你比,我都煩死了,我倒希望你是她的女兒。&rdo;她說:&ldo;我有什麼可羨慕的,除了唸書就是念書,都念傻了‐‐&rdo;林丹雲笑起來,忽然側身說:&ldo;其實我挺看不起你們零班的人的,都是一群唸書的機器,傻不啦嘰的還自命清高,目中無人,要多噁心有多噁心‐‐&rdo;何如初翻身爬起來,掐著她的脖子叫起來:&ldo;你也太囂張了,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們零班,我掐死你,掐死你‐‐&rdo;林丹雲咳了兩聲,一手壓住她,&ldo;又不是說你,急什麼急啊,你聽我說完啊‐‐本來我是看不起你們會念書的,不過,你們班的那個鍾越是不一樣的。&rdo;何如初一聽,忙坐起來,問:&ldo;怎麼不一樣?&rdo;她睜眼看天花板,肯定地說:&ldo;反正不一樣,跟其他男生不一樣。我知道上次九校聯考,他是第一名,但是他不是那種書呆子。&rdo;何如初便說:&ldo;韓張也不是書呆子啊。&rdo;林丹雲不屑地說:&ldo;韓張那人,就一痞子。虧他還是校長的兒子呢,整天嬉皮笑臉,口沒遮掩的。鍾越不是那樣的人。&rdo;&ldo;那你覺得他是怎麼樣的人?&rdo;她不由自主地問。林丹雲歪在枕頭上,認真思考,&ldo;一開始聽到他的名字是跟零班榜首掛在一起,我還蠻排斥的。後來見到他的人,才知道他長得很高大,看起來雖然俊秀,卻不是文弱書生。投飛鏢的時候,他站在場地中間,有種頂天立地的感覺,僅僅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安心。&rdo;何如初聽了她的描述,觸動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青chunqg懷,呆呆看著她,好半天才問:&ldo;那你喜歡他?&rdo;林丹雲拉著她的手,有些激動地說:&ldo;你不知道,上午他衝刺的時候我在前面看的清清楚楚,唇角繃緊,眼神銳利,神qg專注,好像看臺上的人都不存在一樣,視若無睹,額頭上的青筋都突起來了‐‐從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就喜歡上他了。怪不得人家說,認真的男人最讓女人動心。哪像我們學校其他男生,還整天跟女生搶座位,幼稚的可笑。&rdo;何如初聽了她這樣一番傾心吐膽的閨房話,好半天沒反應,最後問:&ldo;那你要跟他說嗎?&rdo;語氣澀中帶酸。心裡在奇怪,為什麼聽到林丹雲說喜歡他,自己好像不高興呢?手在胸口撫過,那裡似乎漲漲的,似疼非疼。有點奇怪的感覺。林丹雲居然靦腆地笑了,含羞帶澀地搖頭:&ldo;不知道。總不能直接跑到他面前說喜歡他吧。這年頭雖然沒什麼,到底怪不好意思的,還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我呢。&rdo;何如初傻傻地點頭,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。林丹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也是默默不語,忽然又說:&ldo;何如初,我拿你當朋友才跟你掏心掏肺的,你可別到處跟人說啊。&rdo;她忙說:&ldo;我瘋了才多嘴多舌長舌婦呢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