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qg景。推了推門,沒鎖,悄悄把燈調暗了,又把空調溫度調高,搬了把椅子靠窗坐著抽菸,沒發出一點聲音。她聞到空氣裡的香菸味兒,本來就睡的淺,一下子驚醒了,連忙爬起來,&ldo;你開完會了?&rdo;轉頭看時,見是夏原,很吃了一驚,&ldo;你怎麼又來了?&rdo;他掐滅菸頭,徐徐說:&ldo;我怎麼不能來啊,我等著找老孟算賬呢,正好回來堵他下班,省的跟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,只會口頭上敷衍我。&rdo;聽他說的挺嚴重的,她信以為真,以為他大晚上的來找孟十肯定有急事,便說:&ldo;剛才有人出來跟我說,快完了,你再等等。&rdo;夏原滑著椅子坐過來,笑嘻嘻說:&ldo;看你挺無聊的,出個腦筋急轉彎考考你:小明的爸爸有三個兒子,大兒子叫大毛,二兒子叫二毛,請問,第三個兒子叫什麼?&rdo;她脫口而出,&ldo;三毛,嘻嘻‐‐&rdo;夏原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她頭,&ldo;三毛你個頭,笨死了,當然是叫小明!&rdo;她才反應過來,很不服氣,口裡嚷嚷:&ldo;再來再來,你這是混淆視聽‐‐&rdo;qg緒一下子高昂起來。&ldo;知道米的父親是誰嗎?&rdo;夏原問的一本正經。她忽然想起大學時他們開的那個&ldo;花生米,花生油&rdo;的玩笑來,支著腦袋拼命想,米和油是兄弟,那麼米的父親是什麼呢,啊,突然想到了,拍手說:&ldo;是大米!&rdo;還洋洋得意地。夏原笑得喘不過氣來,好半天才嚴肅地說:&ldo;是海。&rdo;她跳起來,忿忿不平,問為什麼,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嘛。夏原咳了一聲才說:&ldo;你想啊,海上花,花生米。&rdo;她一時還沒明白過來,瞪著眼看他,過了好半天反應過來了,死命捶他,&ldo;我就知道你滿腦子huáng色的料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‐‐&rdo; 夏原忙按住她,哈哈笑起來,&ldo;好了,好了,再打我可就要殘廢了,果然是潑婦本色啊‐‐&rdo;惹得又是一頓拳頭。好不容易安靜下,她轉身玩遊戲,不理他滿嘴胡說八道。夏原雙手撐在桌子上,正對她,&ldo;何如初同學,考考你的智力,請猜一個謎語;兩個二百五,打一人名。&rdo;她悶頭想了半天,一直在思索,兩個二百五,那就是兩個二和五了,疊起來是什麼字?夏原見她答不出,挑起她一縷長髮笑說:&ldo;當然是伍佰啦!知道熊是怎麼死的嗎‐‐就跟你一樣笨死的!&rdo;她氣憤之餘,很是納悶,&ldo;五百?&rdo;她不像夏原前兩年就回國了,還很陌生,當真不知道伍佰是誰。他點頭,看她那神qg,是真不知道,故意說:&ldo;對啊,五百啊,不就是兩個二百五嘛!&rdo;眼面前的兩個人,跟二百五也沒什麼區別,一個比一個傻。她傻還有的說,自己傻完全就是犯病了。過了會兒又解釋說:&ldo;伍佰是一個歌手。來來來,我找一首他的歌給你聽就知道了,聽過&lso;挪威的森林&rso;嗎?&rdo;她讓出滑鼠給他,歪著頭側身看他,不解說:&ldo;《挪威的森林》?日本作家村上chun樹的?&rdo;夏原站在她身後,敲了她一下,&ldo;不知道不會多聽多看多觀察啊,什麼都問!&rdo;她乖乖住嘴。夏原找出&ldo;挪威的森林&rdo;,明媚憂傷的旋律,徐徐流淌,像一泓伊豆的清泉,四散濺開,&ldo;……那裡湖面總是澄清,那裡空氣充滿寧靜,雪白明月照在大地,藏著你最深處的秘密……&rdo;她聽了這幾句,轉頭笑說:&ldo;這讓我想起在美國唸書時,學校後面不是有個湖泊麼,石子路周圍種滿了各種高大的喬木,一到秋天,落葉滿地,湖面上全是野鴨子,你還記得不?聽了這歌,倒像又回到那裡似的。&rdo;夏原也想起來,靠在桌邊,忽然悠悠嘆了口氣,&ldo;我真想再回到那裡去。&rdo;那裡只有她和他,也許不回來是對的‐‐轉念一想,不不不,她的心不在那裡,再優美的風景亦成了牢籠。倆人一坐一站說著閒話,&ldo;挪威的森林&rdo;迴圈低唱,氣氛寧靜而美麗。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,門被推開,鍾越揉著太陽xué,一臉疲憊走進來,乍眼看到夏原,愣了許久,搭在門把上的手好一會兒才拿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