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蛋,怕油漬蹭到身上,動彈不得,任他抱著,輕聲問:&ldo;怎麼了?&rdo;他這個樣子有點奇怪,抱得這麼緊,她都快喘不過氣來。他可以聞到她身上風雪的味道,冰涼冰涼的,還有發上的清香,以及她獨有的熟悉的氣息……過了好一會兒,才鬆開她,&ldo;一大早的出去,冷不冷?&rdo;小臉凍的紅撲撲的。她搖頭,笑說:&ldo;不冷,晚上下了好大雪,到處雪白,亮晶晶的,跟琉璃似的,我出去的時候,一個人都沒有,可漂亮了‐‐啊,對了,我買了早點,要不要吃?還是熱的,你摸摸‐‐&rdo;提了提手中的塑膠袋,倒出來用盤子裝好。她做不好早餐,買總可以吧。原來她是買早餐去了,一大早起來的驚慌直至此刻才消失殆盡。他坐下來,說:&ldo;以後不用起這麼早,我去買就好了。&rdo;她搖頭,&ldo;沒事兒,反正要起來。對了,我忘了告訴你,我從今天開始要上班了,以後早餐就由我來買吧。&rdo;嘻嘻,小區門口就有賣,很方便的。他問什麼時候的事。她解釋:&ldo;就昨天啊,我去面試,公司讓我儘快上班。&rdo;將過程說了一遍。鍾越也沒反對,說:&ldo;不用這麼急的,你回國沒多久,可以再適應適應。&rdo;忽然又笑,&ldo;我還養得起你。&rdo;她吐舌說:&ldo;我才不要你養,你等著吧,我將來發大財。&rdo;他笑笑不說話,將剝好的茶葉蛋放在她碗裡。吃完飯,他提著膝上型電腦等她一起出門。她穿上大衣,&ldo;你先走吧,不同路,我打車去就好。&rdo;蹲下來擦靴子,上面沾上了汙泥雪跡。站起來時,鍾越說:&ldo;過來。&rdo;放下筆記本,替她整理領子,輕聲責備說:&ldo;衣服都穿不好,怎麼上班。&rdo;她做了個鬼臉,&ldo;不要緊啊,人家不在意。&rdo;鍾越堅持送她到公司,叮囑說:&ldo;下了班給我電話,我來接你。&rdo;她忙說不用,自己會回去,揮手走了。見她一臉雀躍的樣子,看來很期待新的工作,他心qg也跟著明快起來。直到她的身影在門後消失,他才發動車子離去。 何如初的工作就是檢測進出口的紡織品符不符合各項國際標準,一點技術上的難度都沒有,就是細碎繁雜了點,薪水算是不錯。中午休息時,她見同事自己織毛衣,非常新奇,纏著人家問東問西,當天下班就去買了木針和毛線,學著人家一針一針笨拙地織。她下班早,鍾越還沒回來,心想倆個人住一塊,肯定是要自己做飯的。她以前見夏原做過土豆牛rou,路過超市,於是買了大堆土豆回來。鍾越回家,便見到她蹲在廚房,笨拙地削皮,一個拳頭大的土豆削的只剩半個。搖了搖頭,一手接過來,三下五除二削的gāngān淨淨,利落切成塊狀,轉頭說:&ldo;把冰箱裡牛rou拿出來用熱水燙一燙。&rdo;她見他純熟的手法,知道自己還是不要獻醜的好,識相地站在一邊打下手。鍾越要個碗碟姜蒜什麼的,她就跑前跑後。又做了個西紅柿炒ji蛋,她嚐了一口,連連點頭說好吃,&ldo;跟我媽媽做的一模一樣。&rdo;鍾越便說:&ldo;你連西紅柿炒ji蛋都不會做?&rdo;她忙說:&ldo;當然會啊,我自己做過的‐‐只不過有時候味道不一樣而已。&rdo;鍾越也不問她什麼叫味道不一樣,大概不是鹹了就是淡了。他不指望她還能做出一桌好菜來,能熟就不錯。她來回撥著碗裡的飯粒,東拉西扯:&ldo;不信,明天我做給你看啊,我還會做青椒炒rou絲呢。&rdo;鍾越便問她炒的時候是先放青椒還是rou絲,她脫口而出:&ldo;當然是放青椒啊。&rdo;見他臉色不對勁,忙改口:&ldo;是放rou絲啦,是放rou絲啦,我剛才說錯了‐‐&rdo;臉皮厚的可以。鍾越見她吃了這麼久,碗裡的飯就沒動過,問:&ldo;吃不了是不是?&rdo;以前跟她一起吃飯,也總喜歡剩飯,不管要多少,最後幾口就是不吃。說過她好幾次,她倒振振有辭說頓頓有餘啊,把他噎的說不出話來。何如初有點不好意思,又怕他說,不肯承認,&ldo;不是啊,吃的了吃的了。&rdo;連著扒了兩口,眼睛滴溜溜亂轉,明明是吃不下的樣子。他見了嘆口氣,倒在自己碗裡,&ldo;你喝湯吧。&rdo;盛了小半碗土豆牛rou湯給她,知道她也就吃的了這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