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慰她:&ldo;過兩天就回來,你若悶的話,去看看你爸爸吧。&rdo;見她低著頭不說話,擁她在懷裡,說:&ldo;好了,喜歡什麼,我給你帶。&rdo;她搖頭,悶悶說:&ldo;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忙?&rdo;他親了親她臉,&ldo;乖,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。&rdo;她不想他擔心,只好點了點頭,&ldo;那你早點回來。&rdo;看著桌上鋪的繡花桌布發呆。醫院裡過的大年夜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來,jg神好了點兒,胡亂吃了點東西,唇色有點蒼白,於是塗了點唇彩,亮晶晶的,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。特意選了他那天給她買的淺藍色長外套。探頭往外一看,稀稀疏疏又在飄雪,沾到窗臺上,積成薄薄一片,跟雪花膏似的。今年的雪來的遲,可是下的勤,斷斷續續幾乎沒停過。她化了淡妝,因為感覺還是有點頭重腳輕,虛飄飄的,沒有開車,打車去的機場。等了半天,聽到機場大廳廣播說,因為南方突如其來的大雪,很多航班晚點了。她給鍾越打電話,撥了半天老說您撥叫的號碼不在服務區,請稍後再撥,急的她一直留心大廳裡的電子大螢幕。機場滯留的人流越來越多,騷動也越來越大,&ldo;嗡嗡嗡&rdo;的很是嘈雜,聽在耳內,十分不耐煩。隱隱約約聽人說因為大雪,很多航班停飛了。她不知道廣州那邊的qg形到底怎樣,只說晚點,所以一味等著。雖然室內溫度不低,可是坐久了,手腳未免冰涼。她出去買了杯滾熱的奶茶,腳步沉沉的,很是吃力,趕緊靠著暖氣口坐下。喝了幾口,不如平常味道好,覺得腥,堵在喉嚨口,咽不下去,差點想吐。看了看時間,都快到傍晚了,他乘坐的航班應該也停飛了,今天恐怕是趕不回來了。覺得不甘心,尚抱著天真的想法,希望有奇蹟出現,盼望他能出其不意出現在自己面前。大過年的,別人都熱熱鬧鬧的,自己一個人,實在沒什麼意思。蜷起雙腿,頭擱在膝蓋上,懶懶坐著,不怎麼想回去。家裡冷清清的,聽見人家煙花爆竹&ldo;嗤嗤&rdo;亂響,到處是歡笑聲,只會更惆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