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亮清涼的,像冬夜裡的一抹星辰。鍾越摸了摸她臉頰,笑說:&ldo;冰涼冰涼的。&rdo;鼻頭紅紅的,泛出健康的光澤,天氣寒冷的緣故,小臉如玉般潔白通透。她埋頭蹭在他胸前,深深嘆了口氣,問:&ldo;鍾越,你身上為什麼這麼暖?&rdo;她在他懷裡動來動去,像只不安分的兔子。他低聲斥道:&ldo;坐沒坐相。&rdo;她不理,偏要往他懷裡擠。頭擱在他胸前,仔細聆聽,&ldo;鍾越,我聽到你心跳啦,砰‐‐砰‐‐砰‐‐砰砰‐‐砰砰砰‐‐,這樣跳的。&rdo;他伸手摸她的頭髮,漸漸地往下,摩挲著她的後頸,滑膩柔軟溫暖,心裡不由得一熱。她笑著躲開,&ldo;癢‐‐涼涼的‐‐&rdo;他qg不自禁感嘆:&ldo;如初,你頭髮摸起來真舒服。&rdo;涼涼的,滑滑的,似水如緞。她搖頭,&ldo;我不喜歡,媽媽說我頭髮太硬氣,女孩子頭髮要又細又軟才好。&rdo;鍾越拉她起來,笑說:&ldo;我喜歡。&rdo;她睜大眼問:&ldo;你真的喜歡?&rdo;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,一臉認真地看著他。鍾越不由自主撫上她的眼瞼,如花一樣的嬌嫩。她像意識到什麼,輕輕閉上眼睛。他能感覺到她眼皮底下眼睛的移動,溫熱溫熱的觸感,一直傳到心的最深處。手往下,在她唇角遊移,拇指輕輕擦過,然後俯身,親了親她,如雨蝶般輕盈,稍稍沾了沾唇即離。她睜開眼看他,微笑說:&ldo;涼涼的。&rdo;他也跟著笑起來,伸手抱住她,嘆氣說:&ldo;這樣就不冷了。&rdo;倆人在寒冷的冬夜裡緊緊相依。她喟嘆出聲:&ldo;鍾越,你身上真舒服。&rdo;有一種味道。到底是什麼味道呢?她偏頭想了許久都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。隨著年歲的增長,後來她終於知道了,那是qg人的味道。兩qg相悅的味道。鍾越摸了摸她臉,說:&ldo;都凍紅了,回去吧。&rdo;她&ldo;恩&rdo;一聲,手仍然調皮地伸在他口袋裡,不肯拿出來。她忽然說傻話:&ldo;鍾越,你以後就穿這件衣服好不好?我真喜歡它,口袋又大又暖和,可以放下我兩隻手。你看‐‐&rdo;她把雙手都塞進去給他瞧。鍾越罵她笨,&ldo;那我不換衣服啊!&rdo;她笑嘻嘻點頭,&ldo;好啊,那你就不要換。&rdo;過了會兒她又說:&ldo;鍾越,以後你都替我拿書包好不好?&rdo;他沒好氣說:&ldo;我不是正給你拿著嘛。&rdo;她蹦蹦跳跳往前跑,回頭笑:&ldo;以後你天天要拿!嘻嘻,原來它好重哦‐‐&rdo;鍾越瞪她:&ldo;你現在才知道?&rdo;傻里傻氣的。她&ldo;嘿嘿&rdo;地笑,說:&ldo;以前不知道,自從你拿了後,就知道了。&rdo;鍾越嘆氣,&ldo;看來我這個苦力任重道遠啊。&rdo;她拍手,笑得得意洋洋。到了,他把書包還給她,說:&ldo;晚上要乖乖睡覺。&rdo;她感嘆:&ldo;鍾越,跟你在一起,我真高興。&rdo;心裡的y霾一掃而空。鍾越&ldo;恩&rdo;一聲,催她:&ldo;快上去,瞧你,都快凍成冰了。&rdo;看著她的身影在門裡消失,心裡說,我也是。等待是幸福的一種儀式考試前一天,她碰見夏原,有些驚喜,問:&ldo;你是不是去西藏了?&rdo;瘦了不少,jg神卻更好了。夏原點頭,&ldo;回頭給你看照片。&rdo;她問好不好玩。夏原興致勃勃說:&ldo;比北京有意思多了,下回我帶你一塊去。&rdo;她點頭又搖頭,惋惜說:&ldo;我有高原反應。&rdo;夏原大手一揮,&ldo;誰沒高原反應啊,去了就適應了。&rdo;她微笑,心裡很嚮往。夏原忽然問:&ldo;聽說你jiāo男朋友了,就那個姓鐘的小子?&rdo;她害羞不語,只是笑。他連聲嘆息:&ldo;這小子偏偏揀我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,厲害啊,平時倒看不出來!&rdo;調侃了一會兒,又挑眉說:&ldo;他那種人有什麼好的!你要不要甩了他,跟我在一塊兒?怎麼樣,考慮考慮?&rdo;笑嘻嘻看著她。她只當他說笑,翻白眼說:&ldo;不要,我才不要成為這裡女生的公敵。想當你女朋友的人多著呢!&rdo;夏原慵懶地笑:&ldo;哦?姓鍾那小子就那麼好,好到我都比下去了?&rdo;她搖頭,&ldo;咦&d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