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你送過來了。&rdo;我邊吃邊問:&ldo;哦?順路?那你和誰特意去北京大飯店吃早餐呀?&rdo;北京大飯店到這可不順路呀。他看著我支吾半天,然後說:&ldo;一些朋友。&rdo;立即轉開話題問我:&ldo;味道怎麼樣?好不好吃?&rdo;我見他神qg極不自然,突然想起來,宋令韋可能就是在北京大飯店舉行訂婚典禮。我笑說:&ldo;你今天是不是還有事要忙?&rdo;他說:&ldo;沒什麼事。吃完了,我送你去上班吧。&rdo;我和他一起出門,他開啟車門讓我上去。我站住了,笑說:&ldo;你還得回北京大飯店吧?&rdo;他先是說:&ldo;不急。&rdo;隨即愕然地問我:&ldo;你怎麼知道?&rdo;被我一詐就詐出來了。我微笑說:&ldo;宋令韋今天訂婚,你不得去捧場?&rdo;他頓時手足無措,彷彿做錯了事的是他。我說:&ldo;我連加了一個星期的班,今天休假,不上班。我想去動物園、五道口這些地方逛逛,夏天快要來了,該添兩件裙子,新上市的水鑽型涼鞋也很漂亮。&rdo;他看了我半晌,說:&ldo;要不要我送你去?&rdo;我搖頭:&ldo;不用了,你忙你的去吧,我和人約好了。&rdo;昨天就和索愛的約好了一起去購物。早晨的陽光還很舒服,上了車,索愛的打電話過來道歉:&ldo;木夕,我今天去不了,老家臨時有人來了,我得招呼。&rdo;連聲說對不起。我忙說:&ldo;沒事,不就買衣服嘛,又不是什麼大事,下次再去好了。&rdo;卻沒有下車,從頭坐到尾,睡了一覺,然後又從終點站坐回來,脖子痠疼。看了看時間,將近午時,頭頂的太陽熱辣辣地照著,金光燦爛,白花花一片,我出了一身的汗,渾身虛飄飄的,覺得朦朧朦朧,懵懵懂懂。似乎該吃飯了,可是早上吃多了,一點都不覺得餓。十分意外,cao曹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打電話給我。我說:&ldo;你不忙著吃酒席,倒有空閒打電話。&rdo;他喊:&ldo;續艾‐‐&rdo;說話挾著風聲,似乎正在奔跑,氣喘吁吁地說:&ldo;我現在在同仁醫院。&rdo;我大吃一驚,問:&ldo;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&rdo;他說:&ldo;宋令韋路上出了點事,訂婚典禮取消了。&rdo;&ldo;轟&rdo;的一聲,猶如五雷轟頂。他急急忙忙地說:&ldo;你先別急,聽說沒受重傷,我現在趕過去看看。&rdo;沒受重傷?到底什麼意思?比起xg命,斷手殘腳也算是沒受重傷。我心急如焚,打車來到同仁醫院門口,卻不敢進去,我有什麼理由去看他?只好給cao曹打電話:&ldo;宋令韋,他‐‐傷得怎麼樣?要不要緊?&rdo;他吁了口氣,說:&ldo;放心,聽說是路上兩車追尾,撞破額頭,流了些血,不過沒大礙,養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。&rdo;我&ldo;哦&rdo;一聲,放下心來,問:&ldo;怎麼會出車禍?&rdo;cao曹匆匆地說:&ldo;不知道哇!本來是司機開車的,出門的時候他拒絕了,偏要自己開。令韋他開車一向謹慎,可是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出車禍。大家一聽到這個訊息,都嚇壞了。宋伯父、宋伯母,還有連政委、連心等都趕來醫院了,一大幫的人,我都擠不進去。你要來看看他嗎?&rdo;我沉默半晌,說:&ldo;不了,既然他沒事,那我就不去了。&rdo;掛了電話,站在門口,看見中宏的人浩浩dàngdàng地下車,一窩蜂擁進醫院去了。見他們手裡抱著大捧的鮮花,提著大籃的水果,莫名其妙,不由自主跟了進去。離得遠遠的,站在走廊口,看著他們在病房前停下,周圍已經站滿了人。他們派了一個代表敲門。有人開啟門,請幾個領頭的進去了。沒過多久,就出來了,低頭跟大家說了幾句話,一夥人又重新下樓,各自散了。我坐在斜對面的角落裡,拿了份報紙,心不在焉地看起來。再等了一會兒,門口的那些人也走了,雜亂的腳步聲中隱隱聽見大家議論:&ldo;唉,真是的,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車禍?幸好沒出什麼事,不然……&rdo;一份報紙從頭翻到尾,渾不知寫了些什麼。然後看見宋令韋的父親出來,身邊還有幾個人,正低聲說話,忙低下頭,側著身子,用報紙擋住臉,不敢多看。雖然明知道這個角度,很難被人發現,還是心虛得抬不起頭。過了一會兒,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,見他父親站在樓梯口正同另一個人說話,看起來六十來歲,頭髮有些灰白,腰桿筆挺,臉容堅毅,不苟言笑的樣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