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do;因為服了藥,耳朵聽著重金屬型的音樂,身體動不起來,整個人非常難受。我出乎所有人意料,一個人傻傻地開啟包廂的門,然後蹲在外面的走廊上,&lso;嗚嗚嗚&rso;地埋頭啜泣起來。任憑人家怎麼拉都不肯起身,反而哭得越來越大聲,把附近的客人全部驚動了,大家像看稀有動物一樣圍在走廊上看著我。後來還是有人通知了周處,才把丟盡了臉的我抱回去了。後來周處一提到這個事就笑,說我那時候就像沒人要的小狗,縮著肩蹲在牆角處,吧嗒吧嗒睜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,臉上還滿是眼淚鼻涕。我自己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。&rdo;宋令韋忽然橫過身體,撲上來將我困在他懷裡。然後翻了個身,側躺在chuáng上,手擱在我腰上。我覺得渾身麻癢麻癢,忍不住往外縮了下,我的身體對人一向分外敏感。他不客氣地又黏上來。我微惱地推他:&ldo;宋令韋,你這人怎麼這樣?老是佔人便宜!&rdo;他悶&ldo;哼&rdo;了兩聲,沒說話。我故意瞪他:&ldo;你還要不要聽?說完了我可要走了!以後不許再這樣bi我了!&rdo;什麼呀,就知道對我用美男計!他頭靠在我肩膀上,含糊不清地說:&ldo;我聽著呢。&rdo;我繼續往下說:&ldo;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第二天照樣跟著周處去那家夜總會。所有的小姐都分外注意我,抿著嘴指著我笑,連大堂的經理也對我多看了兩眼。到後來我才知道大家說的就是&lso;跟著周處那女孩,就是昨天晚上蹲在門外邊哭的那個&rso;,看來那件事是傳遍了,所有人全都當茶餘飯後的笑料在談論。我總算明白後,惱羞成怒,再也不肯上那家夜總會,也不肯再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到後來人人都知道我對那些鬼藥物深惡痛絕,再也沒有人敢犯險勸我吃了。&rdo;我心裡嘆口氣,幸好是這樣,不然照那時候的我,一心往墮落的地方去,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。那時候的我墮落得連爸媽的墳墓都不敢去拜祭,幸虧現在好了!總算都過去了!他還要追問:&ldo;那後來呢?&rdo;我不耐煩地說:&ldo;後來?再後來不就是現在了嘛!&rdo;然後伸出手用力地推開他,抓起被子往chuáng外滾,一個利落的鯉魚挺身,爬起來就走。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,不再看他,一溜煙兒地跑進浴室。他喜歡待在那裡就待唄,反正是他自己的房間,我哪有資格趕他走!我梳洗好隨他一同前往公司。店長不在,大家對我的遲到也沒說什麼。我蹙著眉坐在試衣間裡,半天沒說話。珠珠探頭進來,小心翼翼地說:&ldo;木夕,該出貨了,賣場缺很多號呢。&rdo;我懶懶地站起來,帶了紙和筆先出去查缺的號。珠珠跟在身邊問:&ldo;怎麼會少這麼多的衣服?有沒有頭緒?&rdo;我嘆氣:&ldo;我真不知道!按理說,像咱們這樣的商場,還是很安全的,大廈裡都有保安人員守夜的,外人根本進不來。&rdo;珠珠點頭說:&ldo;以前也出過丟貨的事,不過一般都是賣場丟一兩件,從來沒有丟這麼多的。&rdo;我愈加頭疼。想起前幾天撿到的襯衫,於是問:&ldo;十一號晚上是你當班嗎?&rdo;她想了下說是。我說:&ldo;你都收拾好了才走的?&rdo;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我,說:&ldo;是呀,沒收拾好怎麼敢走。&rdo;我說:&ldo;那賣場呢?你都整理好了?第二天早上我來的時候還在賣場撿到一件豎條紋的襯衫。&rdo;她連聲說:&ldo;不可能呀,我嫌地上髒,拖了地才離開的,也沒見地上有掉落的衣服呀。&rdo;我沒有說話,事qg越來越離奇了。她大概也察覺到什麼,小聲說:&ldo;你是懷疑咱們內部的人動了手腳?&rdo;我沒敢吱聲,這種事誰敢亂說呀。轉過身揹著她說:&ldo;哪呢,整個商場這麼多人。&rdo;她忽然拍我的肩,引我到角落裡低聲說:&ldo;如果是十一號晚上的話,那事可就說不清了。我記得十一號晚上女裝部佈置促銷會場,就在前面的中央廣場。大家都下班了,她們部的人員才開始工作。司機、搬運工、技術師來了一大堆,亂哄哄的,整層樓就留了幾盞燈,烏漆抹黑的,還牽線拉燈的,聽說忙了一整個晚上。&rdo;我震動,照這樣看,衣服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晚上丟的,趁著人多,渾水摸魚,箱子拖車也少不了,正好趁亂運出去。我微微點頭沒有說話。就算知道又怎樣,還不是什麼都查不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