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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東西,他走進來看了會兒,然後按住我的手,說:&ldo;艾,我會讓你名正言順地住進來的。&rdo;我怔忡地立在那裡,還有那樣一天嗎?低頭沒說話。他擁住我說:&ldo;我去找我爸,去找連心‐‐&rdo;我驚呼:&ldo;不!&rdo;有什麼用?發生過的事誰也改變不了,縱然不是我和他的錯!可是誰叫我姓林,他姓宋!註定沒有好下場。十年前的緣被qiáng求到現在,早已盡了!他搖著我的肩問:&ldo;艾,你在怕什麼?我們能走到現在是多麼的不容易!&rdo;我該怎麼告訴他?難道說你父親bi死了我父親,所以我害怕了,退卻了?還有連心,曾經為你奮不顧身,甚至毀了前途,這叫你我於心何安?靈魂上的折磨可以將你我之間的愛磨得生不如死,何苦到那種地步!我看著他熱切的目光,心如刀割,肝腸寸斷。嚥了咽口水,勉qiáng笑說:&ldo;不,令韋,你別亂來,yu速則不達,總要慢慢來是不是?&rdo;退一步,解開所有的結,未嘗不好。他忽然一把將我往chuáng上推,重重跌倒,震得有些痛,翻身壓上來,動作沉痛而瘋狂,看著我的眼睛,忽然又頓住了。他搖首說:&ldo;艾,我有種感覺,我似乎再也抓不住你了!&rdo;聲音裡充滿絕望,餘音在胸口回dàng,生疼生疼。我抬首吻他,很輕很輕,似乎沒有重量,卻怎麼都吻不夠。他身上有我愛戀的味道,沁入心脾,永遠都不能忘記。我說:&ldo;你抱著我睡,好不好?這樣,我不會做夢。&rdo;我蜷縮在他懷裡,暫時的安穩,像曇花一現,轉瞬即逝。渾然無力第二天他要送我回去,我不讓,說:&ldo;你趕著上班呢,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,沒多少東西,別耽誤了正事。&rdo;他不聽,提起行李就走,說:&ldo;艾,我送你回去,到時候再接你回來,這樣,你就不會走丟了。&rdo;我看著他,心驀地發酸,頓了一下,喃喃說:&ldo;丟不了。&rdo;一路上他都握著我的手,到樓下還堅持送我上去。趙靜上晚班,還沒出門,見我們倆站在門外,有些吃驚,問:&ldo;你們這是?還提著大包小包的。&rdo;我聳聳肩說:&ldo;眼睛好得差不多了,當然是搬回來住呀,上下班也方便。&rdo;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宋令韋聽的,想讓他安心。可是,我並沒有立即上班的意思。此刻的我,茫然若失,亦不知該何去何從。 我跟趙靜說:&ldo;大姐,我想gān脆辭職算了。才半年時間,連發生了好幾次意外,公司縱然不說什麼,可是,再待下去,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意思。&rdo;她勸我:&ldo;這有什麼,誰不有個意外呀!大約是你今年流年不利,運道差些,所以碰上這麼些事,過段時間就好了,人家都說否極泰來嘛!別多想,辭職可不是小事,最好還是想清楚再說。&rdo;我暗歎口氣,說:&ldo;大姐,我不是一時意氣。我想換個環境,重新開始,說不定好一些。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。&rdo;我看著遠處,心qg寥落,頗有些感慨。她頓了下,然後問:&ldo;那你找到新工作了嗎?&rdo;我搖頭:&ldo;沒呢,我眼睛還沒好,等過段時間,心qg好一點,再去找。現在‐‐還是先這麼著吧。&rdo;我最近懶洋洋的,提不起一點jg神。風住塵香花已盡,日晚倦梳頭。心倦人疏懶,我連吃飯都提不起興趣。我跟公司經理打電話:&ldo;經理,實在抱歉,愧對您的栽培。最近這段時間,身體不大好,老是出狀況,所以想辭職,在家好好修養。&rdo;語氣雖然淡淡的,可是主意已定。他也沒說什麼,表示同意,讓我去公司jiāo接一下,將蘇寧那邊的事qg安排好。只是一個小員工,沒什麼過多的手續,說走就走。我到蘇寧退了工作服和工作牌,又將專櫃備份的鑰匙jiāo回,跟大家依依惜別後,就這樣離開了。站在街上遠遠地回頭看了一眼,心緒惘然,也不過就這麼結束了!以後大概很少有機會再到這裡來了。沿著街道慢慢往回走。夏日似乎已近尾聲,半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,並不覺得如何熱,只是光線太qiáng了,有點刺眼。路經一座開放式的公園,成群的樹木,蟬鳴鳥唱,涼意森森。一時無事,信步走進去,看見一方池子裡養著幾尾小金魚,自由自在地遊動,慢慢悠悠,底下是五彩的碎石,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五顏六色,波光粼粼,十分漂亮。幾個小孩子在一邊興奮地尖叫,吵著鬧著要金魚,一個小姑娘還哭得眼淚汪汪,楚楚可憐地趴在欄杆上,眼巴巴地望著,任憑父母如何勸說都不肯離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