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笑了一下,僅僅在嘴角就停住了,眼神越發冰冷,嘲諷似地說:&ldo;林艾,你還真是理智。感qg是感qg,婚姻是婚姻,分得這麼清楚,當真有本事。&rdo;我對他辛辣的諷刺聽而不聞,他憑什麼那樣說我!他捏住我的下巴,忽然伸出舌頭,舔吮起來。又bi迫我鬆開牙齒。我渾身打戰,用盡全力抵抗,我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他得逞,於是毫不猶豫咬上去。他嘴唇破了,鮮紅的血滲出來。他伸出舌頭舔了舔,嚥下去,沉聲問:&ldo;林艾,說實話,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?&rdo; 我不動如山,徑直看著他的眼說:&ldo;沒有。&rdo;既然要斷,就不要留有後路。我林艾行事一向快刀斬亂麻,gān脆利落。他也好涵養,伸手撫了撫被我咬破的唇角,端正身體說:&ldo;我宋令韋從來不qiáng迫女人。既然這樣,我送你回去吧。&rdo;我飛快地抬起頭,詫異地看著他。他果然只是想和我玩一玩罷了!今時今日,除去林家的依靠,我又有什麼不同!隨即說:&ldo;不用了,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。&rdo;他不聽,還是把我送回家。他紳士地替我開啟車門。我恍惚地走下來,差點忘了座位上的包。還是他提醒:&ldo;你的包。&rdo;彎腰幫我拿出來。我低頭說聲&ldo;謝謝&rdo;,抿著唇快步朝前走去。路上差點摔倒,我再次打了個趔趄後說:&ldo;你小心點,這路坑坑窪窪的,很容易摔倒。&rdo;明顯的心虛,然後沒有說過其他的話。站在低矮的樓道前,我拼命往黑暗裡躲,說:&ldo;就送到這兒,你回吧。&rdo;他說:&ldo;那行,我走了。&rdo;我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遠去,才敢從黑暗裡走出來。伸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,哭什麼!真沒出息!林艾,你做得很對!我為自己鼓掌喝彩。然後走到路口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&ldo;城隍廟&rdo;去吃熱騰騰的夜宵。滾燙的熱湯下去後,血液才開始重新流淌。我叫了兩人份的飯菜,全部吃下去了。肚子飽了,其他的就容易多了,也不那麼難受了。我頂著漆黑的夜、寒冷的風往回走。心想,沒什麼大不了的事,一切都可以被遺忘。這一夜我還是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。但是以後不會了,我保證。後來我又迷迷糊糊地想,什麼時候可以不再依賴這鬼東西?是藥三分毒,再這樣下去,總有一天會死在它手裡。從此,我沒有再在上下班的路上遇見過宋令韋。有時候看見相似的背影或相同牌子的名車,會神經反shexg下意識地閃躲。切,我到底在gān什麼!就算不巧碰見了,也是光明正大的事,大不了大大方方地打個招呼。我又不是賊,gān什麼心虛!然後cao曹也打電話來,說他要到香港工業大學去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,讓我注意身體,按時吃飯。少了他在一邊聒噪,我的生活又回到從前那個樣子‐‐平淡如水,安然恬定。可是有一天卻覺得無聊,好像總缺少點什麼,總有一個地方填不滿,空虛得矗立在那裡。所以說,有些事是絕對不可以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的。影響那麼深遠,怎麼可能做到無視!新來的同事安安靜靜的,對誰都和和氣氣,大家都很喜歡她,專賣店的工作氛圍更為融洽。我忙完一上午的事後,洗了手出去吃午飯。剛走出專櫃的門,就有人喊:&ldo;木姐!&rdo;我回頭,覺得詫異,&ldo;哎‐‐阿平,你怎麼會在這裡?&rdo;阿平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,剃著小平頭,穿著黑夾克,身材結實,年紀雖輕,臉上已經有了滄桑。他恭敬地說:&ldo;是周哥讓我來的。&rdo;我&ldo;嗯&rdo;一聲,問:&ldo;你們怎麼會在北京?什麼時候來的?&rdo;他回答:&ldo;我們半年前就到北京了,周哥現在來北京發展了。&rdo;我&ldo;咦&rdo;了一聲,沒有說話。很久沒聯絡了,彼此的qg況已經生疏。我想了下,問:&ldo;為什麼選北京?我記得以前說是要南下廣州的。&rdo;他說:&ldo;本來是這麼決定的。可是周哥說廣州那邊太混亂了,而這邊正好有人,所以就到北京來了。&rdo;我想北京也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,有權有勢的人多著呢。可是我早就和這些事沒關係了,所以也不管。周處既然敢來,自然有他的憑恃。我問:&ldo;他讓你來有什麼事嗎?&rdo;周處不會輕易找上我,看他來北京大半年了,而我半點訊息都不知道就顯而易見了。我已經和那個時候的我斷絕關係了。他從手上提著的紙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,說:&ldo;周哥讓我將這個給你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