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曹cao到。有人推開房門,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:&ldo;爸,聽鄭醫生說,續艾醒過來了!我和媽過來看看。&rdo;cao老教授重重哼了一聲,沒有應。吳主席忙在一旁說:&ldo;小艾,你總算醒了!來來來,餓了吧,我帶了飯菜,醫生說你要補充維生素,對眼睛有好處,一定要多吃點。&rdo;我想我這幾天一定把他們一家人折騰得夠戧。其實,說來說去也不能將事qg怪到cao曹頭上,與cao教授和吳主席更沒關係。只不過,唉‐‐誰都料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。簡單的減壓蒸餾都會爆炸,只能說,在劫難逃。我感激她的好意,掙扎著要起來。她連忙按住我,說:&ldo;你大病剛好,別起來,快躺著。&rdo;拿枕頭墊高後背,一勺一勺地餵我。我很不好意思,吃了大概有小半碗,說:&ldo;伯母,你和伯父都累了吧,不用來回跑,我真當不起。讓你們這麼受累,我心裡不安。&rdo;她說:&ldo;快別這麼說,你眼睛受傷了,心裡不安的是我們。&rdo;這又不是他們的錯!我一再堅持:&ldo;伯母,請你和伯父回去休息吧,你們再這樣,真折殺我了!&rdo;cao老教授沒辦法,只得說:&ldo;那行,我們先回去一趟,明天再來看你,你好好養傷。cao曹,你留下來照顧小艾。&rdo;後面一句話的語氣很不好,對cao曹是真的火大。cao曹連忙一口答應了,我也不好再拒絕。他坐到我chuáng邊,說:&ldo;還有粥,想不想再喝點?&rdo;我搖頭:&ldo;不餓。&rdo;他撥弄著碗裡的勺子,發出清脆的聲響,半晌,鄭重地說:&ldo;續艾,你放心,不管你眼睛好不好得了,我負責你一輩子。&rdo;我乍然下吃了一驚,隨即沒好氣地說:&ldo;cao曹,你胡說什麼呢!我要你負什麼責,這又不是你的錯。如果不是我說要做實驗,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。&rdo;本來就是自作孽,不可活。他的話真是嚇了我一跳,竟然內疚得以身相許,我哭笑不得。他抓住我的手,說:&ldo;不,都是我的錯,如果不提議帶你去實驗室的話,根本就沒這些事。&rdo;內疚的聲音幾乎顫抖。唉,他只不過想討我歡心,哪知道總是一錯再錯。我理智上完全能夠原諒他,可是感qg上難免存在消除不去的疙瘩。我跟他這輩子大概是八字不合,老是出狀況。我說:&ldo;好了好了,別再怪來怪去了,怪了也沒用。只能說你我兩個流年不利,倒黴透頂,必得遭此血光之災。&rdo;他總算消停了,說:&ldo;你放心,我已經在聯絡德國那邊的眼科專家,不論付出多大代價,也一定要將你眼睛治好。&rdo;我想了想,笑說:&ldo;不用這麼麻煩,外國的月亮不一定比中國的圓。我相信鄭醫生,你也要相信。&rdo;宋令韋告訴我,鄭醫生是眼科方面的權威人士,我相信他。我說:&ldo;你先出去,叫護士小姐進來。&rdo;他大概有些愕然,問:&ldo;怎麼了?&rdo;我沒好氣地說:&ldo;叫你去你就去,我想上洗手間。&rdo;難道這個他也能幫忙?護士領著我去洗手間,柔聲提醒:&ldo;木小姐,你小心點,腳下是臺階。&rdo;我扶著她的手,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,生怕踩空了,說:&ldo;咦,你怎麼知道我姓木?&rdo;她笑說:&ldo;我們這層樓的人恐怕都知道你姓木。木小姐,你是不知道,你昏迷的這幾天,差點沒把醫院折騰得翻過來。先是眼睛受傷了,送來醫院的時候,院長親自過問,鄭主任cao刀。剛做完手術,高燒持續不退,最後還轉成了肺炎。弄得大家人仰馬翻,一隊醫生給你看眼睛,另外一隊醫生給你看病,都沒停歇的時候。你燒得糊里糊塗,不省人事,大概不曉得,光為了你這個病,院裡的醫生都不知道開了多少次會議。&rdo;我gān笑,說:&ldo;是嗎?真是辛苦大家了。&rdo;她笑說:&ldo;哪裡,都是應該的,真心希望你眼睛能好。&rdo;我說謝謝。她問:&ldo;聽說你是做實驗的時候炸傷的是嗎?&rdo;我點頭:&ldo;嗯,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,燒瓶炸開來。&rdo;她說:&ldo;幸好傷得不是很嚴重。上次也有一個學生做實驗的時候炸傷了眼睛,送到這裡來,眼睛周圍光是碎片就取了三十八片,只能換眼角膜,到現在還什麼都看不見。&rdo;我聽她這麼一說,忽然覺得自己無比幸運,說:&ldo;當時有人在旁邊推了我一把,所以沒傷得那麼嚴重。&rdo;不然這雙眼睛也該廢了。她說:&ldo;是cao先生吧?他自己也受了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