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煩躁地說:&ldo;宋令韋,你別這樣行不行!你說你想看看我,現在人也看到了,你還想怎麼樣!你別再這樣吊著我不放,林艾已經夠可憐了!&rdo;我禁不住他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逗,我又不是從石頭裡冒出來的,我也是人!頭髮尖上垂下來的雨水滴進脖子裡,從後領滑進後背,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。用袖子隨便擦了擦額頭,抬腳要走。他撿起地上的傘不容抗拒地塞到我手裡,看著我一直沒說話。我無奈地接過來,甩開他的手,快步跑到路邊上。正好有輛計程車駛過來,我悶著頭坐上去,連聲催司機快走,快走。還沒到家,已經冷得不行,牙關打顫,對著鏡子照了照,嘴唇都發紫了。趕緊衝了個熱水澡,搓得面板髮紅才肯罷休。頭有些暈乎乎的,鼻子裡塞氣,恐怕是著涼了。不想吃藥,於是切了兩片生薑熬湯,加了些作料,出身汗或許就好了。從換下來的衣服堆裡翻出手機,一大堆的未接電話。有店裡打來的,我撥回去:&ldo;店長嗎?我是木夕。&rdo;&ldo;木夕,你跑哪兒去了?有什麼事好歹先打個電話請假。不然公司是當辭職處理的。&rdo;語氣十分不快。我如今才不用誠惶誠恐,叩頭謝罪。平靜地說:&ldo;店長,我回老家了。一個小小的專賣店都出了那麼多的事,我不想做了。&rdo;她先是沉默,隨即說:&ldo;你考慮清楚了?&rdo;我毫不猶豫地說:&ldo;嗯,不想再做了。&rdo;衣服丟了的時候,所有人都把責任往我身上推,一人有一套的說法,正所謂日久見人心,那種地方,繼續做下去還有什麼意思!最重要的一點,我不想在上下班路上再碰見宋令韋。惹不起他,總躲得起。 想想都有些悽慘,這算不算愛qg事業兩失意?呸,發神經了,胡思亂想些什麼!喝了兩大碗薑湯,出了一身的汗,鼻子總算通了氣,可是腦袋還是有些暈沉沉的。掀開被子,將空調開大,倒頭睡了兩天,病才有了氣色。林彬端著飯菜,罵罵咧咧地走進來:&ldo;你病什麼時候好?倒讓我來伺候你!&rdo;我聞著油膩膩的味道就噁心,坐起來說:&ldo;你能不能換清淡一點的?要求不高,清炒菜心就好。&rdo;他沒好氣地說:&ldo;有你吃的就不錯了,還挑三揀四!&rdo;將飯菜往桌子上重重一放。我叫起來:&ldo;怎麼有你這種人,我不是身體不舒服嘛!&rdo;他氣沖沖地說:&ldo;你到底哪裡不舒服?用的著咳嗽兩聲就躺兩天?囉嗦。真是的,我心裡不舒服還不行嘛!連自己也覺得實在不能再躺下去,身體都快發黴了。外面照舊是梅霏霏、霧濛濛的細雨,這鬼天氣!我來了這麼些天,就沒有見太陽露過面,不知道躲到哪去了。厚厚的雲層天天在頭頂壓著,人都要悶壞了。林彬說這樣的天氣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月了,還罵老天一定是裂fèng了,雨才會淅淅瀝瀝下個不停。我有些懷念北京,儘管整日颳風,chui得人灰頭土臉,可是好歹看得見陽光。唉聲嘆氣地爬起來,滿臉油膩,頭髮也糾結成一團,打起jg神衝了個熱水澡,擦著頭髮走出來,竟然來了客人,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,客客氣氣地向我點頭:&ldo;林小姐,你好!&rdo;我疑惑地看向林彬:&ldo;這位是‐‐&rdo;他馬上自我介紹:&ldo;我是歐陽家的司機,歐陽小姐生病了,說很想念林先生和林小姐,所以歐陽先生和歐陽夫人特意讓我前來問問二位,可有空前去看望,冒昧打擾,還請原諒。&rdo;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,拿眼示意林彬,他臭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,臉色很不好。那天歐陽夫人不是還暗中警告我們兄妹,別妄想高攀嘛!怎麼今天又主動請我們前去了?真是希奇怪哉!我見林彬一直沒說話,只好婉言拒絕:&ldo;歐陽小姐天真爛漫,小孩子心xg是有的,也未必真想念我們,口頭上說說而已,不必當真,轉頭就忘了也說不定。我們和歐陽小姐只不過是一般的朋友,所以,還是算了吧。勞煩你白跑一趟。&rdo;他連忙說:&ldo;沒事,沒事,不用客氣。不過歐陽小姐這幾天病得不輕,歐陽夫人吩咐了,還請林小姐和林先生務必走一趟,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,親自賠禮道歉。&rdo;我趕緊說:&ldo;不必,不必,言重了,言重了,實在不敢當。&rdo;他笑說:&ldo;那林小姐和林先生的意思呢?&rdo;我皺眉說:&ldo;盛qg邀請,卻之不恭,朋友生病了,去看看也是應該的。&rdo;他立即說:&ldo;那太好了,車子在樓底下等著呢。&rdo;林彬卻說:&ldo;我可不認識什麼歐陽小姐,也沒那個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