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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奇古怪的飯菜,依舊難吃。我常常去附近的一家小餐館,通常說的都是:&ldo;be,take away&rdo;be在化學術語裡是混合物的意思,可是在這裡卻是混合菜,而且是難吃的混合菜。我認為混合菜各種營養都有一點,對身體比較好。我一而再,再而三地發誓不再吃混合菜,可是到最後還是會轉到這家小餐館,打包帶走,實在是無從挑選。一開始不明白,也曾一個人在餐館用餐。後來才知道危險,單身女子獨自在外吃飯,我不怕男人上前搭訕,怕的是女人。有時候會跟cao曹通電話,他應德國某所研究機構的邀請,再次赴德工作。我開玩笑地說:&ldo;那你還回國gān嗎?當時就應該留在德國,這不多此一舉嘛!&rdo;他說:&ldo;不,不是多此一舉。當初回國,大概就是為了遇見你。&rdo;我愣住了,嘆息一聲,說:&ldo;cao曹,我十分抱歉。&rdo;他頓了頓,說:&ldo;不用抱歉,愛過的人都不用說抱歉。你現在這樣,我很高興,你比我想象中還才華橫溢。&rdo;我說:&ldo;cao曹,我真的很感激你,謝謝。&rdo;隨即豪氣地說:&ldo;cao曹,你看著吧,我將會在這個領域有所貢獻。&rdo;他認真地說:&ldo;是的,我從不懷疑。&rdo;我們在天之涯,海之角,各自飛向自己的方向。或許某一天,不期而遇,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。qg人節那天,里昂約我出去跳舞。他是一個很可愛的大男孩,高大、英俊、為人熱誠,笑容像這個國家的陽光一樣燦爛。我笑:&ldo;里昂,我比你大得多。&rdo;里昂不平地說:&ldo;艾,這不是藉口,我根本不信。&rdo;我嘆氣:&ldo;里昂,我真的沒有騙你。&rdo;為什麼會有人認為我還不到二十歲呢?難道是因為經常跟年輕人待在一起的緣故,所以沾染上他們的朝氣?有一次去喝酒,甚至有人問我要身份證證明我已成年,我哭笑不得。他們認為東方人連年紀都十分神秘。里昂撫著胸口說:&ldo;艾,你不能這樣,你一而再,再而三地傷我的心。&rdo;我遲疑了下,沒說話。他立即接上去說:&ldo;今天實驗室和圖書館都將關門,你無處可去,為什麼不和我去跳舞?僅僅是跳舞而已。你一定會喜歡的,我保證。&rdo;我無奈地看著他,只好點頭。因為是qg人節,分外熱鬧,人cháo擁擠,熱歌勁舞,人人興致高昂,激qg澎湃。里昂早被熱qg的女郎拉到舞池中央去了。我坐在角落裡,看著各色人群,如此喧囂熱鬧,心驀地空落落的。越是繁華,越是淒涼。忽然想念起大洋彼岸的祖國,就在那麼不經意間,還有自己的qg人節。牛郎織女,悽美動人的愛qg傳說,兩qg若是久長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。七月七日長生殿,夜半無人私語時,在天願作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‐‐曾經低語輕嘆過無數次。天長地久有時盡,此恨綿綿無絕期,此恨綿綿無絕期!我很配合地等到曲終人散才出來。夜深人靜,燈火闌珊,路上仍有成雙成對的qg人耳鬢廝磨,難捨難分。月上中天,光潔柔美,天空纖塵不染,映得人的心也跟著空靈剔透,□o毫無遮掩。整個人bào露在月光下,心qg分外脆弱。突然想起亞龍灣沙灘上的月色、大海、沙灘、椰林、清風、明月,還有人‐‐瞬間跳入腦中,無比清晰,無法阻擋。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時,qg人怨遙夜,竟夕起相思。其實一直都不曾忘記,只是埋藏得太深‐‐自欺欺人而已!心痛發作,一時間再也按捺不住,跑到旁邊的電話亭,衝動地按下一長串的數字。聽到裡面傳來的嘟嘟聲,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可笑,這又算什麼呢,無緣無故,簡直莫名其妙,愚不可及!正要結束通話,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:&ldo;喂!&rdo;僅僅一聲&ldo;喂&rdo;,已經徹底瓦解,如此魂牽夢繞,在某個地方,原來始終不曾忘懷。眼睛忽然溼潤,沒有說話,將聽筒慢慢放下。聽到他急切地喊:&ldo;喂喂喂‐‐艾!是你嗎?&rdo;我一震,放下的手一滑,還是結束通話了。立刻,電話又響起來,劃破寧靜的夜空,穿透無數的障礙,不依不饒,誓不罷休。或許是月色的蠱惑,或許根本就是心qg的蠱惑,我在此刻徹底沉淪,接了起來,壓抑著洶湧澎湃的qgcháo,輕聲哼唱:&ldo;chun風chui呀chui,chui入我心扉,想念你的心,怦怦跳不能入睡;為何你呀你,不懂落花的有意,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‐‐&rdo;如此艱辛,歌不成歌,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