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耐煩的看著她。見他不說話，縮著肩問：&ldo;你還在生氣？&rdo;衛卿反問：&ldo;我生什麼氣了？&rdo;周是下意識地咬唇，&ldo;衛卿，你不要生悶氣，聽我解釋嘛‐‐&rdo;衛卿終於放下手中的筆，抬頭看她：&ldo;那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？&rdo;周是看見他駭人的目光，怔了怔，慌亂地說：&ldo;昨天晚上寧非他喝了很多酒，然後一衝動就撲了上來，一上來就出血了‐‐就像被一兩歲長牙齒的小孩子咬了一下一樣‐‐&rdo;衛卿挑眉看著她，不說話，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。周是有點急了，&ldo;衛卿，我一直拿他當弟弟看的，昨天他那個樣子，真的很可憐，一個人孤零零的，好像他父母就是元旦離的婚……衛卿，你還在生氣嗎？&rdo;衛卿煩躁地扔下手中的檔案，轉頭看著窗外。周是快要哭了，&ldo;衛卿，你有話就直說。你不說，我哪知道你在氣什麼！&rdo;他gān嘛不言不語，兇巴巴的看著她。衛卿深吸一口氣，轉過身，看著她的眼睛問：&ldo;你還願不願意和我結婚？&rdo; 周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結婚，嚇到了，結結巴巴地說：&ldo;當然‐‐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一畢業就結婚嗎？&rdo;衛卿目光閃了下，&ldo;如果我現在就要結婚呢？&rdo;周是怯怯地靠近他，拉著他衣服說：&ldo;你生氣是因為結婚的問題嗎？&rdo;衛卿挫敗地看著她，&ldo;難道你不知道，我也會擔心，會焦慮，會嫉妒，會不安嗎？&rdo;周是想了想，問：&ldo;為什麼？我以為你是因為寧非的事，我跟他真的沒什麼，也把話說清楚了‐‐&rdo;衛卿打斷她，&ldo;我只問你，你願不願意結婚？&rdo;周是低著頭，哽咽說：&ldo;衛卿，如果我做錯了事，我會改，你不要這樣子嚇我，嗚‐‐嗚‐‐&rdo;他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可怕，臉色蒼白，目光緊緊盯著她不放。衛卿嘆口氣，&ldo;周是，還記得當初訂婚的時候，我說過什麼嗎？我答應過你父親，會愛你，照顧你，對你好，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曾經說過的話。我知道你剛剛二十一歲，有很多其他的想法。可是既然遲早都要嫁給我，為什麼一提到結婚你就不願意？究竟是對我沒信心，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？又或者你還在等待更合適的人選？&rdo;周是聽的臉色一變，慢慢冷靜下來，認真說：&ldo;衛卿，我不知道我不願意這麼早結婚，使你有這麼多的想法。你以為我是吃著碗裡的，看著鍋裡的那種人？我雖沒有說過非你不嫁，可是連自己都給了你，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？&rdo;她覺得傷心，原來他是這麼想她的。抽泣說：&ldo;我知道現在的人發生關係不代表什麼，可是我受的是傳統教育，從不這樣想，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。媽媽一直說，如果他愛你，他會願意等到你們結婚的那一天的。可是我違背了，雖然不安，還是相信你。你居然說這樣的話‐‐&rdo;她轉過頭去，眼中蓄滿的淚水還是忍不住，悄然滴在手臂上。衛卿擦去她滑下來的淚滴，柔聲說：&ldo;我不知道結婚前發生關係讓你有這麼重的心理負擔。&rdo;周是嗚咽說：&ldo;我知道反正是要結婚的，可是實際上沒有啊，所以還是會擔心。&rdo;父母的教育根深蒂固，一時間很難改的過來。她曾經信誓旦旦的答應過母親，一定不會的，可是她沒做到。戀愛中的人是那麼纖細敏感，猜忌多疑。衛卿摸著她頭髮，哄道：&ldo;好了，不哭了，說出來就好了。不要擔心，我不會負你的。&rdo;替她擦gān眼淚，拉著她出來。周是傻傻的跟在後面，直到上了車才悶悶地問：&ldo;你不上班，帶我去哪裡？&rdo;衛卿直視前方，&ldo;當然是去民政局。&rdo; 登記一眨眼，她已經從周小姐變成衛太太了，前後不到半小時，跟坐雲霄飛車似的，這變化也太大了點‐‐周是愣愣的看著手中紅色的本本，中間是莊嚴醒目的國徽，仰頭問：&ldo;衛卿，我們已經結婚了？&rdo;衛卿挑眉：&ldo;還有什麼懷疑的嗎？你不是簽字了？&rdo;周是掐了下自己，說：&ldo;疼啊，我以為還在夢裡呢。&rdo;衛卿搖頭笑，&ldo;你做夢也夢到我們結婚？&rdo;周是沒好氣地說：&ldo;夢到和別人！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