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、小樂……」安樂丟下手上的棍子,上前扶溫詩詩起身,這時才看清楚倒在她身上的男人竟是韓丞燦。「這個混帳怎麼會在這裡?」「他……他喝醉了。」溫詩詩將他自地上扶起之後,發現雙手沾滿了鮮血。「血……怎麼會有血?」仔細一瞧,韓丞燦已經滿臉鮮血,好不láng狽。安樂一愣,沒想到自己下手這麼重,竟然把他的頭打破了。「我、我馬上叫救謹車!」她連忙從皮包裡拿出手機撥打。老天,他流了好多血!溫詩詩跪坐在地上,雙手捂著韓丞燦的後腦,但鮮血仍不斷自她掌心下冒出。「丞燦……丞燦……」她著急的叫喚著他,原以為不再受他牽制的心,依然為他狂跳不已。溫詩詩原以為只要放棄執著,就不會再為韓丞燦的一舉一動動qíng、難過。但是她太天真了,他的出現依然牽引著她的心,她想,她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犯賤,為他受傷而緊張、自責。夏雲箋趕來醫院時,已是隔天一早,只是她一來就瞧見溫詩詩坐在chuáng邊,正在喂chuáng上的男人吃稀飯。「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「他……受傷了。」溫詩詩見到好友一臉怒意,連忙解釋。「昨晚他喝醉了,小樂誤以為他是騷擾我的流làng漢,所以……」「我是問你,你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夏雲箋衝上前將她用力一拉,不管她手上的稀飯是不是灑了出來。「我說溫詩詩,你是犯傻了嗎?這個男人無qíng無義、沒心沒肺,為什麼你還這麼好心的在醫院裡陪他?」「我……」溫詩詩咬咬唇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她也不知道怎麼了,明明告訴自己,不能再犯傻,但她心裡還是放不下他,然後不斷說著,僅此一次,就這麼一次。「像他這種男人,就算死活也與你無關了,最後讓他曝屍野外,讓野狗吃了他的ròu、啃他的骨,順便挖開他的胸口,看看裡面還有沒有良心!」夏雲箋將好友護在身後,�哩啪啦的罵了長一串。「你還煮稀飯給他吃?」她冷哼了聲。「你忘記韓家母子是怎麼對待你嗎?他們都敢給你喝打胎藥了,你應該沒忘記要在這稀飯裡下砒霜吧?」「小箋,我……」溫詩詩啞口無言,知道好友是心疼她,所以想為她出氣,但畢竟是因為她,他的頭才被打破,她還是很過意不去。「我沒有對他心軟,只是小樂不小心傷了人,我不希望把事qíng鬧大,你也知道韓伯母的個xg……」「韓家那個老巫婆又怎樣?我怕她不成啊!」夏雲箋狠狠的瞪著chuáng上三百不發的男人。「我就怕她不出手,只要她敢再出手,我肯定整死她!」原本一言不發的韓丞燦終於微微馭唇。「是我的錯。我不應該縱容我母親那麼久,為了避免她再傷害詩詩,我已經將她送去澳洲,讓她下半輩子都在國外待著,再也不會傷害詩詩了……」「無恥。」夏雲箋瞪著他。「全世界就你最沒有資格說不再傷害詩詩這種話!」「我知道。」韓丞燦緩緩起身chuáng下,眉宇間全是皺摺。「也許我清醒得太晚,但是我希望能夠彌補過去對詩詩的傷害,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」他走向她們,話才說完便雙膝落地,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跪在她們身前,臉上滿是懺悔與痛苦。「詩詩,你可以不相信我現在說的每一字、每一句,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彌補的機會。」他不怕任何人看輕他,現在的他連自尊也可以不要,只求她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。「是自尊矇蔽了我內心真實的感受,我一直不敢承認自己愛上了你,就怕我一旦愛上,我的人生再也不屬於自己。「但現在我才發現,我愈想要掌控命運,就愈逃離不了命運的擺弄……我愛你,在很久、很久以前我就愛上了你,只是我一直不敢正視,逃避得連我都被自己欺騙。」韓丞燦道出肺腑之言。這些話,他不曾說出口,也不敢說出口。當年凌珞與他分手,他沒有特別想要挽留的意思,不是他對感qíng瀟灑,而是那時的他心底早已被溫詩詩取代。但他不敢承認,就怕自己落入她設計的陷阱。他真是傻啊!早就深受命運安排,愈是想逃開,就愈是無法脫離,沉淪的人也早已淪陷而不自知。當初他擁有一切,不懂珍惜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