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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笑笑無言,直瞅著好友。一會兒,徐蔓蘿與她四目相對,紅豔的唇瓣微微蠕動,直截了當的再補上一箭,「還有,你真的不寂寞嗎?」你真的不寂寞嗎?寂寞,她會寫,也會念,甚至也學會一個人怎麼去習慣寂寞。可是不管她把自己弄得再怎麼累,還是無法消滅寂寞的存在,於是開始學會獨自生活。久了,她以為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。直到軍梧爵像一頭放làng的野láng,突然闖進她建築起來的世界,放肆的撒野。她被他bi至角落,維持同樣的習慣,想要與他和平相處,保持兩條並行線,支撐著已漸漸瓦解的一個人世界……她加上他,已經是一加一等於二的變數,再也不是單純的0與1的存在,有他存在的地方,好像再也不是那麼簡單。他會惹她生氣,卻又知道她的底限;他知道她不會做家事,所以一搬進來,所有的家務都是他一手包辦;他知道她愛吃的食物,更知道她最痛恨香菇。她的事,他似乎無所不知,就連她的經期結束,他還會很貼心的煮四物湯,讓她補血補氣。而軍梧爵呢?她對他的印象僅限於小時候,後來的印象全被軍梧桐佔據,回憶全是一種傷害,到最後她gān脆不去想、不去記。久了,她忘記軍梧桐的事,也忘記了軍梧爵。展笑笑獨自走在街上,有些失魂落魄,好友的分析一針見血,全數cha在她的胸口上,讓她的心口泛疼。原來……她的心還會痛,還會因為幾句話而被刺傷,還會因為軍梧爵的出現而開始有了期待的跳動……她以為自己把心藏得很好,不會再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感到疼痛,不會有任何事能影響她的決斷。明明發誓要當一個獨立的熟女,怎麼如今又回到當初那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?展笑笑茫然的站在街上,看著熙來攘往的行人。假日的街上幾乎是成雙成對,就連餐廳外頭放著的立板上也都寫著「兩人同行,一人免費」的特價折扣,櫥窗裡的玩偶也是成雙成對,沒有人落單。放眼看去,沒有人是孤單的走在街上,只有她……所以她很不喜歡出門,因為不知道一個人可以走去哪裡。去吃飯,就算一個人也會被帶到兩人座,對面空dàngdàng的,總是讓她失去胃口。去電影院,看完電影之後也沒有人可以分享感想,好看或不好看都只能放在心底。一個人坐火車,她的身邊總是空著,或者有人坐了又離開,來來去去,換了好幾張陌生的臉孔。她的人生,似乎一成不變的jiāo替著。所以久了之後,她不愛出門,沒有人陪的日子,她一個人過得愜意輕鬆,只因為她不想承認一個人其實有多麼寂寞。為什麼當她已經習慣了這一切,軍梧爵又闖進她的世界?而且,為什麼是他?前男友的親弟弟……呵,這對她而言,十分諷刺。展笑笑低下頭,緩緩的往前走,思緒亂得像是打結的毛線球,不管她怎麼拉扯,還是一團亂。「小心!」突地,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上響起,接著她的手臂被用力一拉,她連退了幾步,還沒回過神來,一隻盆栽從眼前掉落地上,成了無數碎片。她驚魂未定,若是剛剛沒人喊住她,有可能碎的是她的腦袋,於是連忙回頭,想跟男子道謝,沒想到一抬頭,當下又愣住了。「鄭……鄭先生?」這世界會不會太小了?「原來是展小姐。」鄭義理打量她一會兒,才認出她是前不久與他約會的物件。「真巧!我正打算登門拜訪,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看電影嗎?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……」「抱……抱歉,因為有些事……」「沒關係,我不在意,只是很擔心那一晚讓你喝太多,本來隔天想要去探望你,不過最近工作比較忙,所以一直遲遲未與你聯絡。」鄭義理一臉和氣的說,「現在有空嗎?不如我們一起去吃晚飯,好嗎?」「可是我……」看了看自己的穿著,展笑笑gān笑幾聲,「我今天沒打扮。」「沒人規定去快餐店需要jg心打扮吧?」他為她解圍。她愣了一下,隨即揚起嘴角,點了點頭,「好。」展笑笑與鄭義理就像是難得見面的故友,坐在快餐店裡,幾乎無話不談。比起第一次在高階餐廳約會的尷尬和拘謹,她現在顯得自然輕鬆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