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她抬起眼眸,好奇的側著頭。「沒事。」他開啟車門,準備回家。「喔!」她站在一旁,露出釋然的笑容。「龍先生,今晚謝謝你了,如果沒有你的見義勇為,事qíng恐怕沒這麼簡單就結束。」他坐進車內,「舉手之勞罷了。」「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?」她擔心的問,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。「我還是陪你去醫院吧!至少讓我為你付醫藥費……」「小傷。」他間接拒絕了她。「我自己會去醫院。」聽到他又無qíng的拒絕她,她的心裡有一絲受傷。難道她就這麼不得他的緣?他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嗎?明明住在隔壁,他沒有主動提出要載她回家,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,只能露出苦笑。「那……晚安了。」她舉起手,揮了揮。他給她若即若離的感覺,不像是yù擒故縱,而是真實的拒絕她。她不得不承認,身為女人的自尊是微微受傷了。所以她與他道別,直接往前走,也不打算再纏著這座大冰山,好歹她也要保住最後一絲的女人面子嘛!龍永夏坐在駕駛座上,深邃的雙眼盯著她的背影。他以為以她的厚臉皮程度,也許會主動提出載送她回家的要求,沒想到她如此倔qiáng,竟然鬧脾氣的走開。他承認自己是故意拒她於千里之外,因為她像個麻煩製造機,找到機會就想要纏上他。而他應該表現得更無qíng一點,直接開車繞過她的身邊,然後揚長而去。可是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,他才發現她走路竟然有些跛。也許是搶匪行搶時,將她推倒在地上,她的腳踝因而扭到了。她不但沒有提起,也沒有喊疼,此刻還想逞qiáng的自己走路回家……他緊蹙眉頭,關上車門,打算視而不見,可是她孤苦無依的背影讓他無法轉移視線,加上天色也這麼晚了,像她這樣年輕貌美的女人若是在路上再遇到危險,他豈不是成為間接的兇手?他煩悶的磨了磨牙,這女人每一次都像是送上來的麻煩,總是挑戰他的耐心與底限。車子發動前進,他最後還是沒有丟下她,反而跟在她的後方,然後按了下喇叭。元chun遲迴頭,看見他開啟了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,無聲的要她上車。她站在原地,一臉迷茫的望著他。他伸出手,搖下車窗,低聲喊道:「上車。」雖然她的心中有疑問,但是他都釋出善意了,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推卻,坐進車裡。他專心的開車,沉默不語。她依然覺得他十分冷酷,不過他給她的好感卻是有增無減,與他待在小小的空間裡,竟然令她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。這是好吧!元chun遲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花痴的傾向。龍永夏依然是一座大冰山,可是他身上散發的魅力像是一塊磁鐵,深深的吸引著她。就算他一副「生人勿近」的樣子,她也願意把自己搞得像是背後靈一般纏著他。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就是想要親近他,也許是犯賤,送上門的男人都看不上眼,看上眼的卻是這麼難搞。他確實是很難搞。對龍永夏而言,隔壁的芳鄰為何老是對他放電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,就算他已經清楚明白的拒絕了,她卻老是像火車頭一般衝到他的面前,然後傻憨的對他笑著。就像此刻‐‐他以為自己的冷漠可以澆熄她的熱qíng,但她老是不請自來,毫不氣餒的送上門來。搶案發生後的隔天晚上,他回到家沒多久,門鈐便響了起來。他以為這時間只有管理員會來按門鈐,於是脫下西裝,換上輕便的家居服,隨即上前開啟鋁門。霎時,一股香氣撲鼻而來。「嗨!」元chun遲笑咪咪的打招呼,不斷的踮起腳尖,努力的高舉雙手。「有事嗎?」他站在門內,沒打算開啟鐵門,畢竟這女人就像個麻煩製造機,一旦沾上了,彷彿甩不掉的牛皮糖。他看起來與平時一樣的嚴肅、不苟言笑,不過冷漠的他渾身散發出神秘的氣質,也在身邊築起了一道堡壘,像是睥睨天下的國王,對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嗤嘲諷。這樣的男人明明很難親近,但是在她的眼中,他卻像有吸引力的黑dòng,不斷的把她的好感捲進這無盡的漩渦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