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23頁

既往不咎--說到容易做到難,而張說,他對鍾筆的過往早已不在乎了。袁藍本想大吼大叫質問他,鍾筆那個狐狸jg到底有什麼好,卑鄙、無恥、下賤、不要臉……但是這樣問的話,更會讓她一敗塗地。她整了整快要滑下來的肩帶,面無表qg地說:&ot;不錯,我是小人,心胸狹隘,嫉妒成xg,專門從中作梗,無事生非。&ot;說罷快步離開。她只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這兩個人。這是她人生一大抹不去的汙點,絕對的失敗。她要活得更好,將這兩個人徹底地遺忘!張說晚上有應酬,沒了順風車,鍾筆只得擠公jiāo回家。如今囊中羞澀,入不敷出,計程車哪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她多年沒有乘過公jiāo車了,又是在上下班的高峰, 愛一個人,便要愛她的全部鍾筆不敢回家,怕左思等在那兒守株待兔。她想了一會兒,決定回公司,那裡人多,多多少少有些依靠,左思總不敢當著眾人的面綁架她。剛才那一幕有點兒像警匪片,有幾分驚險,她到現在還沒收回神來,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,連帶胸口這一塊都痛了起來。她極力喘息著,腦子裡面稀裡糊塗的,亂成一團。她回公司,沒有人察覺到她的慌亂無措,也許是她掩飾得太好。她愣愣的,不說話,也沒有人上來問她怎麼了。眾人低著頭各自忙碌著,一派平和,什麼事都沒有。她站在過道里,東張西望,一臉茫然,覺得剛才像在做夢。她定了定神,決定給張說打電話。她走到洗手間,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,聲音顫抖,&ot;張說--&ot;張說跟華意的楊總談判正談到要緊處,感覺口袋裡的手機在不停地震動,心中不耐煩,正想關機,瞄了一眼,見是鍾筆,只好對楊總抱歉地一笑,出門來到走廊盡頭。他聽鍾筆的聲音不對勁,忙問:&ot;發生什麼事了?&ot;鍾筆聽見他熟悉的聲音,一時控制不住,忍不住哭了起來,剛才她真是嚇壞了,&ot;左思派人抓我……&ot;聲音哽咽,帶著極力壓抑的害怕和恐懼,這會兒她才知道後怕。張說歷經多年職場的磨鍊,處理過不少棘手難題,遇事鎮定,反應敏捷,確定她沒事後,立即問:&ot;左學呢?&ot;鍾筆這才想起來,頓時慌了手腳,&ot;不知道……應該還沒放學……&ot;張說不由得雙眉緊蹙,安慰她,&ot;不要擔心。&ot;虎毒不食子,左思再無恥,也不會把自己的兒子怎麼樣。想到左學,她很快鎮定下來,掛了電話,迅速往回趕。路上她給左學打電話,可是當左思的聲音在那邊響起,她的心立馬掉進冰窟裡。果然,還是來晚了一步。這個卑鄙小人!&ot;鍾筆,我和左學在家等你。&ot;鍾筆恨不得噬其rou、喝其血,雙眼通紅,怒喝:&ot;休想!&ot;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bi她?左思彷彿沒聽見,慢慢悠悠地說:&ot;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。&ot;然後又聽到左學在那邊大喊:&ot;媽媽--&ot;聲音又急又驚,隨即電話結束通話了。她猶不死心,跑去學校,希望左學還沒有離開。老師十分驚訝,說左學下午就被他父親接走了,還疑惑地看著她,帶著好奇探究的神qg。鍾筆一激靈,忙說她忘了,還笑了笑,編了個得體的藉口,十分鎮定地替左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。她渾身虛脫地坐在樓梯上,連門也不開,雙手環住自己,蜷縮在地上。黑暗漸漸將她籠罩,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孤獨無依的幽靈,只得自生自滅。眼淚從指fèng間流了出來,滴在衣服上,溼了又gān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