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堅持下去,就算哭也要躲在無人的地方哭。左思在保鏢開路下走了。那些娛樂記者沒堵到他,一窩蜂湧到鍾筆這邊,無數人舉著麥克風問她,&ldo;左太太,這場離婚官司,據說你不要一分錢的贍養費,只要兒子的撫養權,對於今天的判決,你可有不滿?&rdo;鍾筆這時已緩過勁兒來了,看著如láng似虎的記者群,頓時頭眼發昏、眼冒金星,但她背靠著柱子站著,穩住自己,一字一句回答得非常緩慢:&ldo;我沒有不滿,但我要上訴。兒子的撫養權,我絕不會放棄。&rdo;鍾筆決定上訴的訊息放了出去,整個香江都開始關注起這場離婚官司來。眾人議論紛紛,一時罵左思風流成xg,一時又罵鍾筆水xg楊花,更有甚者說他們夫妻半斤八兩、天作之合,弄至今天這步田地,活該。鍾筆這段時間qg緒跌至最低谷,甚至連飯都不想吃。她將左學暫時送進了一所全日制封閉式學校,一來不想他看到自己這副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樣子,二來也不想外面的風言風語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。汪明涵立即著手上訴一事,並且要求社會福利署重新做一份調查報告。張說大部分時間都留在香港陪她,只有需要處理極其重要的事才會回北京。鍾筆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了,要站起來,重新打贏這場官司。梳洗了一下,她覺得不至於影響市容,戴上帽子、太陽鏡出去吃飯。外面的陽光很好,溫暖明亮,照在人身上很舒服。chui來的海風很清新,不知為何,令她想起了母親,母親身上的味道也是這般溫暖。她身心俱疲,渴望支援和懷抱,鼓勵她繼續勇敢地走下去。冬天不知不覺地過去了,chun天早已來臨,她卻後知後覺,現在才反應過來。她戴著眼鏡坐在路邊的遮陽傘下喝飲料,聽旁邊的兩個中年大媽拿著報紙在議論她的離婚案。&ldo;煩死了,到處是他們的報道,想不看都不行。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犯傻?丈夫那麼有錢,偏要離婚,還不要一分錢的贍養費。&rdo;另外一人嗤笑說:&ldo;你沒看見人家有更好的了嗎?連雀兒都知道揀高枝飛呢。那個叫張說的,又年輕又英俊又有錢,她當然要離婚了!她自己出軌,要跟別的男人跑,哪裡還有臉要贍養費!&rdo;&ldo;不錯,不錯,這女人真不要臉。&rdo;另外一人罵得更毒:&ldo;何止不要臉,簡直水xg楊花,也不為兒子著想,那麼小,聽說才六歲,就想著跟男人跑。&rdo;倆人嘻嘻哈哈笑一了陣,又議論起張說,&ldo;這人年紀輕輕,據說非常厲害,怎麼就瞎了眼,看上一個結了婚又生過孩子的女人?&rdo;拿著報紙顛來倒去地看,撇嘴說:&ldo;我看她長得一般,眼大無神,一臉晦氣。&rdo;另外一人想起什麼了,一臉興奮地說:&ldo;聽說他們以前是戀人。你還記得有一期《天上人間》嗎,有一個姓張的透過電視跟心上人傾qg告白,好多人都感動了,可不就是這個張說!&rdo;所有人都來了興致,圍在一處聽八卦故事。&ldo;哎呀,真的啊,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……&rdo;……鍾筆聽不下去了,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,直挺挺地倒在chuáng上,眼淚不由自主流了出來,枕頭全溼了。她怕人聽到,極力壓抑,肩膀一聳一聳的,肝腸寸斷。是的,她不要臉,她水xg楊花,她道德敗壞,她無qg無義!沒有人會同qg她,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咎由自取,罪有應得。 兩敗俱傷 張說人在香港,對著秘書打來的電話大發雷霆,&ldo;談判,談判,我高薪聘請你們這些人gān什麼用的?讓楊副總去。&rdo;他很少發火,常常一個不快的眼神便可讓底下的員工頭皮發麻,更不用說咆哮了。直聽得對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。秘書硬著頭皮怯怯地說:&ldo;美國那邊的負責人說,張總如果不親自出席,這個合作專案就不用談了。&rdo;張說稍稍冷靜了一下,扔下一句話,差點兒沒把秘書砸暈了,&ldo;不談就不談。&rdo;少了這單生意,愛百勝又不會破產。秘書唯唯諾諾,心想,這真的不像是張總這樣的工作狂會說出來的話。鍾筆聽到隔壁大吼大叫,以為出了什麼事,腫著核桃眼跑過來,聽清了一大半。哭過一陣,她心qg反倒好了一些。換位思考,其實她不也很喜歡偷窺人家的隱私、議論別人的八卦嗎?《娛樂週刊》期期不落,一看娛樂新聞渾身就來勁兒了。越是出格的事qg越是轟動,現在誰喜歡看結婚生子的新聞報道啊,都喜歡聽離婚、未婚生子、偷qg、劈腿這樣的勁爆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