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彥奇脫下臉上的面罩,神qg凜然無懼,將黑色的頭套一把扔在地上,舉起手中的影子劍,當胸擺開,明知道沒有希望,仍然挑釁地看著秋開雨。秋開雨沒有讓人群起圍攻,而是給他一個平等對決的機會。當秋開雨灌滿全身真氣的手肘掃中劉彥奇的左胸的時候,劉彥奇終於倒下來。臨死前看著秋開雨,眼神渙散,喘息問他:&ldo;人之將死,你能不能將我的劍帶給明月心?&rdo;秋開雨萬萬料不到他最後的要求竟然是這個,點頭答應了他。劉彥奇的影子劍柄上刻著淺淺的&ldo;明月心&rdo;三個字,從來沒有人發現,他似乎死得十分欣慰。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!他之所以不肯歸附秋開雨,明月心或許是很大一個原因。追殺劉彥奇頗費了些時日,等秋開雨回到荊州的時候,他聽到謝芳菲死亡的訊息。秋開雨第一個反應便是訊息是假的,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。可是人從來沒有這樣焦躁茫然、忐忑不安過。他隱忍著怒吼狂bào,在城外攔住了扶柩出城的容qg。黑沉沉猶帶油漆的棺木,離死亡是那樣的靠近。秋開雨覺得觸目驚心,不能承受之重。他本來想要試探容qg,可是不等出手,他先畏縮了。當他聽到容qg指責他,咬牙切齒憤怒地說謝芳菲是懷著他的孩子死去的時候,秋開雨有一剎那的天崩地裂,日月無光。五雷轟頂,震得他粉身碎骨,踉踉蹌蹌。他還不死心,抱著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的想法,想要開啟棺蓋。容qg紅著雙眼,不顧xg命地呵斥他&ldo;連死也不肯放過芳菲嗎&rdo;,秋開雨聽到一個死字,才有些反應過來,猛然退後兩步,不敢bi視棺木。他不敢相信裡面躺著的是冷冰冰的屍體。不,不!他不相信謝芳菲已死的事實,永遠不相信!他發洩著狂奔起來,天地逆轉,乾坤顛倒。想到&ldo;謝芳菲&rdo;三個字便錐心刺骨,萬箭穿心。他的意識茫茫然像大水沖洗過一樣,空dàngdàng地在那裡兀自滔滔不絕地流淌,偏偏所有的缺口被堵塞得滴水不漏,潛藏的qg緒無處宣洩,bi得他只能不斷折磨他自己。一陣慘烈的空白,腦海裡有些東西生生被劈為兩斷,中間出現一條明顯的裂痕,已經黏合不上。秋開雨神經紛雜錯亂,開始有些瘋魔,qg緒極其不穩定。外人看他還是冷酷無qg的&ldo;邪尊&rdo;,位高權重,越發狠厲,身上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,令人不寒而慄。只有明月心有些奇怪他時不時的反常,總是莫名地狂bào焦躁,然後失蹤不見,連人影也找不到。不過秋開雨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,眾人也沒有多想什麼。只是秋開雨近日失蹤的次數越來越多,難免誤了大事。左雲已經死了,很多事qg明月心不敢擅作主張。蕭衍討伐的聯軍一路勢如破竹,摧枯拉朽直bi建康。軍中的qg報雪片一樣飛過來,明月心已經有多日沒有見到秋開雨了。眼看戰敗在即,她也不由得憂心如焚。秋開雨畢竟只是江湖人士,若論到行軍打仗,怎麼排也排不到他。秋開雨回來的時候,神qg興奮,一連聲地下命令:&ldo;明月心,你派人去蕭衍軍中打聽打聽芳菲是不是跟在他身邊。我搜遍整個荊州都沒有發現她的人影。&rdo;明月心一怔,難道他消失這麼多天,只為打探謝芳菲的行蹤?懦懦地說:&ldo;開雨,謝芳菲不是已經死了嗎?&rdo;秋開雨愣了一下,彷彿從來不知道這個訊息,某些記憶被qiáng行挖去,填上的是他自己重新塑造的記憶。神qg有些愕然,十分不悅地說:&ldo;誰說她死了!我前些時候還見過她。她既然不在荊州,一定跟在蕭衍的身邊!你快去查她現在到底在哪裡!&rdo;秋開雨口中的前些時候不知道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了,他現在對時間似乎頗為混亂。明月心盯著他,吃驚不已,半晌說:&ldo;難道她沒有死?&rdo;也有些猶疑,難道外面放出的訊息是假的?秋開雨向來神通廣大,知道一些令人不可置信的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。當下雖然猶疑不定,卻也有些怨恨。好不容易等到謝芳菲死了,沒想到她又借屍還魂活了下來。秋開雨不管她,一迭聲吩咐手下的人去查。明月心將目前的軍qg告訴他,眉宇間全部是擔憂。秋開雨微微笑起來,說:&ldo;其實蕭衍的處境也並非表面那麼風光。我已經聯絡好了益州刺史劉季連的手下巴西太守魯休烈、巴東太守蕭惠訓偷襲江陵。你可能不知道,江陵重鎮峽口已經被他們拿下來了。我們如果能拿下荊州,蕭衍立時腹背受敵,孤軍作戰,必敗無疑。江陵兵力空虛,守備不足,要拿下它簡直易如反掌。&rdo;明月心提醒他:&ldo;蕭衍正是知道江陵的重要xg,才會派手下大將呂僧珍駐守。&rdo;秋開雨完全恢復他平日&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