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說話的那個男人停住了動作,對著周大牛藏身的地方大喊道,&ldo;是誰!誰在哪裡?&rdo;到了晚間,破廟內有些冷意,男人靠在牆邊想著心事,忽然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,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一整天都沒吃飯了,不明白心都死了為什麼身體還總是會餓?每日裡都等著大牛那孩子來給自己送吃的,想想真是羞愧的慌,只是他的人生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在?能在離她最近的地方,看著她,知道她過的好好的,這一切就都已經足夠了,等她確認自己死掉後就會死心改嫁了吧?想到這裡男人感覺心如撕裂一般的疼痛,只是他知道這是必然的過程……,等到她改嫁的那天,他想,自己就可以放心的走了,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讓他留念了。遠處傳來敲梆子的聲音,男人皺著眉頭想,怎麼大牛那孩子這麼晚了也不回來?不會是出了什麼事qg了吧?第一次遇到這孩子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,雖然是個行乞的,但是心地純正,沒有什麼壞心眼……難道是被人欺負了?或者這夜路也不安全被人搶了?越想男人越坐不住,勉qiáng撐起還能看到景象的左眼,施展了功夫,健步如飛的走了出去,只是時不時的踉蹌了下,顯然是碰到了地上的石子。 這個地方他來過很多遍了,起初是帶著喜悅的心qg,在後來則是因為知道慢慢的失明,想在徹底看不見之前多看幾眼那個人……,漸漸的閉著眼睛也都能辨別方向,有時候他會夜半來此,感受她在這裡的氣息,雖然很傻,但是總也控制不住自己。跳到了房樑上,他努力的放輕自己的腳步,知道酒樓裡總是會留一個夥計在大廳輪值,小心不能吵醒他……,當他輕躍的跳入院內的時候,忽而聽到熟悉的呼吸聲,因為眼睛不能視物的原因,耳朵變得非常的靈敏,這分明是帶著內力的高手,並且不止一個,難道是有人闖進酒樓來?男人暗叫糟糕,要是平時這樣的闖入者來個四五個都不是問題,現在……早晨的太陽慢慢的升起,給大地帶來了一片亮色,趙巧兒飯碗差點掉在地上,問著前來的報信的夥計,&ldo;你說昨天又賊人闖進來?&rdo;夥計點了點頭,說起來他也是嚇出了一身驚汗,早上去開門的時候店裡一片láng藉,鮮血佈滿地板,張掌櫃和幾個住在店裡後院的夥計都在收拾殘局,官府裡也來了人,據說晚上有五個個盜賊闖入,在醃製好的rou串裡下了毒,又準備去洗劫賬房的銀庫,幸好周大牛的哥哥來尋他,攔了這件事qg。&ldo;大牛的哥哥?是不是救過他命的恩人?&rdo;趙巧兒現在還能想起那個髒的黑黝黝的孩子。&ldo;是他,不過那人傷的也不輕,身上被劃了好幾刀,張掌櫃趕緊找了人給他療傷。&rdo;不知道為什麼趙巧兒心中一痛,&ldo;那人傷勢到底如何?&rdo;&ldo;郎中說還好沒傷到筋骨,養一養就好了,只是那人一直住在北山破廟裡,張掌櫃的嫌那邊不好養傷,準備在院子裡給他找個屋子養,可是那人就是不同意,郎中剛給他綁了繃帶就徑自走人了,掌櫃的銀子也不要。&rdo;說到這裡夥計忍不住嘖嘖稱奇,心想還有這種人,幫了人連謝銀都不要。這下趙巧兒在也坐不住了,忙拉著連雪珍坐上馬車跟夥計去了縣裡酒樓,她到的時候已經下午了,現場都已經收拾了gān淨,酒樓也是照常營業。張掌櫃見趙巧兒來了,忙把她迎入了後院,找了個地方說話,說起昨晚上的事qg心還有餘悸,原來張掌櫃就住在酒樓後院的小院內,當時離那些劫匪可是近的很,要是沒有周大牛的哥哥來幫忙,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。趙巧兒沉吟了一會兒說道,&ldo;張掌櫃覺得這些盜賊是什麼來路?&rdo;張掌櫃讀懂了趙巧兒的意思,兩個人多年接觸下來,也算是心有靈犀,他摸了摸山羊鬍子,&ldo;我看跟元風樓脫不了gān系。&rdo;&ldo;正是,肯定脫不了gān系,還要麻煩張掌櫃多走走門路,讓縣衙裡衙役們好好查案才好,這事qg太過兇險了,這失竊是小,被下了藥的rou串,被客人吃出病來可就是大事了。&rdo;&ldo;那是當然,這是分內的事qg,我自當盡力。&rdo;張掌櫃連連點頭。&ldo;我看不僅要在衙門裡下些功夫,酒樓裡也要嚴加防範,是不是要僱幾個護院來?&rdo;趙巧兒心中不放心的說道。&ldo;夫人說的是,我準備在找兩個護院,說起護院……,那位恩人真是個少見的高手啊,據說這眼睛還看不大清楚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