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言會守城,誰知道他剛到秦州的城門口就看到白嘉言穿著黑色的鎧甲, 紅纓頭盔,佩戴鑲嵌寶石的佩劍,威風凜凜的站在城門口,他神色凜然, 目光銳利,像是一把拔出的利劍,寒光四色,叫人膽寒。白嘉言身後的兵士整齊的列隊站著,竟然都是一排的騎兵,阿史那心中大為的吃驚,秦州和晉地並非產馬的地方,他們是怎麼弄到這許多馬匹的?又是怎麼養的這許多騎兵?他們夏人就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,到底會不會騎馬,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。阿史那能感覺到那些騎兵都是訓練有素的。徐黛珠站在城牆上,看著來襲的夏軍,對身旁的趙臻問道,&ldo;為什麼要讓白將軍這樣直接上陣?用火銃不是更好嗎?&rdo;趙臻輕聲解釋道,&ldo;他們用的盾牌的步兵陣型,火銃很難穿透,即使穿透了,攻擊力也會減弱,容易làng費,效果並不明顯。&rdo;徐黛珠馬上就明白了過來,說道,&ldo;是用騎兵衝破盾陣,然後在用火銃嗎?&rdo;天氣漸冷,已經快十月份了,風中帶著蕭索的寒意,把徐黛珠耳邊的露出的一縷烏髮chui的東倒西歪的。趙臻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把頭髮撩到了耳根後面,又見她臉色有些蒼白,說道,&ldo;嗯,我和白將軍是這麼商量好的,你要是覺得不舒服,就先回去吧。&rdo;&ldo;我沒事。&rdo;趙臻想起五年前那一場慘烈的戰事,怕是在徐黛珠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,而今天又要對陣阿史那,顯然會讓她不舒服,更何況所謂的戰爭無論掛著什麼樣的名義都是慘烈的。徐黛珠目光坦然,語氣裡卻是有著咬牙切齒的恨意,說道,&ldo;我是有些不舒服,但我不會走的,我要看到阿史那是怎麼死的。&rdo;趙臻能感覺到徐黛珠心中的悲傷,一時有些無措,最後猶豫了下,還是伸出手攬住了徐黛珠的肩膀,盔甲上金屬和金屬相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,卻淹沒在前方的廝殺中。白嘉言率先騎馬衝了過去,後面將領也緊隨而去。徐黛珠一直都知道白嘉言是頂尖高手,但像這樣在戰場的廝殺中看到還是頭一次,那種震撼力不是一兩句可以形容的。白嘉言的武器是一把龍泉寶劍,雖然沒有長槍好用,但是白嘉言根本就沒有侷限於馬背上,他縱身跳起,借力潛入敵營中,如殺人機器一般,劍光閃現之處皆是屍首,不過一會兒就把阿史那的劍盾撕開了一個口子。這樣的身手,這樣的膽識,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。緊隨而來的騎兵衝擊過去,那些舉著劍盾的步兵就東倒西歪的。阿史那氣的嗷嗷叫,擺了擺手,讓弓弩手準備,旁邊的將領忍不住說道,&ldo;親王殿下,如果現在she箭,我們的兵士還在前面,很容易誤傷。&rdo;&ldo;那你想怎麼樣!&rdo;阿史那看到徐黛珠等人就覺得馬上要被仇恨淹死,他眼睛發紅,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,只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他們洩恨。&ldo;既然他們是騎兵,那我們也派騎兵好了。&rdo;將領心裡暗罵,阿史那這個糙包,當初丟了晉州,像狗一樣灰溜溜的爬回來,如今又來領兵,狗屁都不懂……,現在他的步兵都在前面,直接she箭,是不是想和這些趙狗同歸於盡?他可是還想著活命回去呢。&ldo;那就派騎兵。&rdo;一身冷風chui來,帶著血腥的鹹溼,阿史那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,他們夏人的騎兵是他們的驕傲,幾乎無人可以抵擋。將領摸了摸汗水,想著這個糙包親王總算沒有堅持到底,這才chui了號角,讓人騎兵衝了過去。夏軍的騎兵才是他們的jg銳,馬匹都是關外的汗血寶馬的品種,個頭要比中原的品種高半個頭,而且跑起來神速,站在趙軍的騎兵的前面就能在氣勢上壓倒他們。很快就那些把白嘉言帶領的騎兵撞的亂了秩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