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太久。不過這幾日,徐黛珠和趙臻總是一前一後的來看他,即使在院子裡見了面也是當做沒有看見對方。白嘉言忍不住啼笑皆非,覺得這兩個人還真就是孩子,又沒有父母看顧著,不過鬧了一點小別扭就這般形同陌路。這一天早上,徐黛珠又來看白嘉言。白嘉言讓人準備了許多徐黛珠愛吃的點心,又放了很多糖果,說道,&ldo;我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了,以後不用這般辛苦來探病。&rdo;jg致的纏枝牡丹黑漆攢盒裡放著糖果並五顏六色的點心,有綠色的綠豆糕,紅色的桃花蘇,白色的雲片糕,姜huáng色的桂花糕……,徐黛珠只覺得十分的貼心,白嘉言看似冷漠難以接近,但其實對她卻從來都是諸多包容。每次過來就好像是對待小孩一樣,準備許多零嘴給她。清晨的晨曦溫暖而柔和,不像是白天那般炙熱,那光線投she的徐黛珠的臉上,讓她原本就白皙的膚色帶出幾分不真實的透明來。白嘉言看了一會兒才明白,這是徐黛珠臉色蒼白的緣故,想來這些天也沒有睡好吧?徐黛珠正在奮力的扒開一個糖塊,包裝的油紙上印著紅色的福祿壽喜的圖案,可能是為了顯示奢華,那紙竟然是類似於宣紙做的,厚的不行,好半天都沒有撕開。白嘉言伸手過去,接過她手裡的糖塊,然後輕輕鬆鬆的撕開一個口子,又遞給她,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說道,&ldo;還要吃幾個?我順手都給你撥開吧。&rdo;徐黛珠忍不住笑,說道,&ldo;我又不是小孩子,吃那麼多,牙齒也容易蛀掉。&rdo;白嘉言卻語重心長的說道,&ldo;既然不是小孩子了,怎麼跟太子殿下鬧彆扭就能一直不理人呢?&rdo;見徐黛珠不說話,怕是自己語氣重了,又放柔了聲音,說道,&ldo;太子殿下出身顯赫,只有旁人順著他的份兒,沒有說他順著別人,可是對徐姑娘,殿下已經是十分的忍讓了。&rdo;&ldo;所以我就應該感恩戴德?&rdo;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,白嘉言看徐黛珠氣的臉頰鼓鼓的,瞪大的眼睛,表qg十分的生動活潑,覺得心裡某個地方都要快柔軟的掐出水來。白嘉言別過來,想著自己真該早點回去了,如今真是魔障,見著生氣的樣子都覺得十分的可愛。徐黛珠還以為白嘉言也生氣了,正要說話,卻見他清了清嗓子,好像是在穩固心神一般,說道,&ldo;當然不是,只是別人做了讓步,我們是不是也要承qg?然後……,你們也都大了,不能遇到事qg就這樣吵架,是不是應該更平心靜氣的談談?又或者找到折中的辦法解決?這樣冷戰,只會讓彼此更加難受而已,卻是解決不了問題。&rdo;徐黛珠就把孫家人把李家姑娘沉塘的事qg給白嘉言說了,&ldo;一條鮮活的生命,就只用一百兩銀子打發掉,太子殿下還覺得已經仁至義盡了。&rdo;&ldo;也怪不得你生氣。&rdo;白嘉言要比趙臻沉穩的多,畢竟年紀擺在這裡,即使覺得詫異,但也不會表現出來,斟酌下言辭,才又說道,&ldo;只是,徐姑娘,你有沒有想過,不是殿下的問題……,或許是你的想法太驚駭世俗了?&rdo;&ldo;怎麼說?&rdo;&ldo;這本就是以夫為天的天下的呀。&rdo;徐黛珠低下頭來,說道,&ldo;我知道。&rdo;&ldo;要我幫你嗎?&rdo;白嘉言不喜歡看徐黛珠這般蔫蔫的,心裡很是不忍,他總是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。就在這時候,外面侍從說趙臻來了。白嘉言起身,徐黛珠也跟著站了起來,趙臻顯然是要去軍營cao練的,穿著盔甲,披著紅色的雲氣紋的披風,顯得十分英姿颯慡。不過顯然他這幾日睡的也不好,眼角下帶著黑眼圈,雖然進來之後跟白嘉言打了招呼,但是那目光卻是總是不自覺地看向徐黛珠。白嘉言也知道趙臻忍不了多久就會低頭,趙臻雖然高傲,可是遇到了徐黛珠,就好像是遇到了命中的剋星,怎麼也沒辦法狠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