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依不饒。他埋首在她後頸,她身上有陌生的香味:&ldo;你換香水了?&rdo;&ldo;沒有,是沐浴ru的味道。&rdo;黎紹馳的唇密密在她頸窩遊離,她覺得癢,縮著脖子推了他兩下,&ldo;別鬧了!&rdo;祝父祝母就在不遠處的主臥,黎紹馳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動靜,因而就收斂起來。他將下巴抵在她肩頭,問她:&ldo;咱媽喜歡哪個音樂大師?&rdo;&ldo;那是我媽!&rdo;祝潼糾正。黎紹馳說:&ldo;你叫我媽做媽叫得這麼過癮,我當然你可以叫你媽做媽了。&rdo;這話像繞口令一樣,祝潼偏偏聽懂了,她說:&ldo;當時我是幫你媽解圍,你別恩將仇報啊。&rdo;&ldo;我這人沒什麼優點,就是很懂得知恩圖報。為了幫我媽解圍,又委屈你變身黎太太,我無以為報,只能以身相許。&rdo;黎紹馳低低地笑起來,祝潼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。她往他腰間掐了一把:&ldo;你想虧我啊?&rdo;黎紹馳挺直腰板,一本正經地說:&ldo;像我這種好男人,打著燈籠也難找。&rdo;祝潼笑他:&ldo;恬不知恥!&rdo;祝潼越來越覺得,她和黎紹馳都年齡逆轉、回到了qg竇初開的時期。她明明喜歡黎紹馳喜歡得要命,卻又死鴨子嘴硬;而他就油腔滑調,同時又死纏難打,像極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小男生。有個晚上,陳娟和祝文山到外面散步,而祝潼和黎紹馳就窩在長沙發看電視。她閒來無事,於是就說:&ldo;黎紹馳,以前你是不是這樣追女孩子的?&rdo;黎紹馳的眼睛看著電視,他隨口應她:&ldo;怎樣追?&rdo;祝潼說:&ldo;滿嘴花言巧語,還厚臉皮地纏著人家。&rdo;黎紹馳反過來問她:&ldo;你覺得有可能嗎?&rdo;祝潼問他:&ldo;那你為什麼要這樣纏著我?&rdo;黎紹馳平靜地說:&ldo;我不是在追你。&rdo;茶几上放著葡萄,祝潼摘了顆放進嘴裡,口齒不清地問他:&ldo;不是在追我,那你是在gān什麼?&rdo;原本黎紹馳還坐得很直的,趁在祝父祝母不在,他便將腦袋枕到祝潼腿上:&ldo;我在跟你談戀愛,你要是談夠了,我們就結婚。&rdo;祝潼愣了半秒,隨後揪著他的耳朵:&ldo;誰準你這樣投機取巧的?我還沒答應讓你做的我男朋友,你說什麼談戀愛!&rdo;黎紹馳捏住她的手腕,不許她繼續作亂:&ldo;那你現在答應吧。&rdo;祝潼別開臉:&ldo;沒誠意,不答應。&rdo;黎紹馳眯了眯眼,他挺身而起:&ldo;要誠意對吧?&rdo;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火苗,祝潼本想逃竄,卻被黎紹馳壓到沙發上,被迫感受他深深的誠意。在千鈞一髮的關頭,她終於給了他一個名分,不料此後卻為他的shou行大開方便之門。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,除了週末帶著祝潼回家帶孩子,黎紹馳就天天到祝家報道。起初那幾晚,他還安安分分地睡在客房。不久以後,他的láng子野心就藏也藏不住,夜夜都想法設法地爬到祝潼的chuáng上。黎紹馳的藉口千奇百怪,祝潼打起jg神跟他鬥智鬥勇,最終還是讓這個滿嘴歪理的男人鳩佔鵲巢。儘管相處多日,陳娟還是沒有給黎紹馳好臉色。黎紹馳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,她想聽維也納之聲jiāo響樂團的演奏會,他便討好地送上兩張貴賓席門票。無事獻殷勤,非jian即盜,陳娟自然拒收他的賄賂。祝文山替她接過門票,還故意說:&ldo;昨晚你不才抱怨說,這場演奏會的門票是一票難求嗎?現在小黎拿到門票了,我們去聽就是了。&rdo;陳娟涼颼颼地說:&ldo;這麼大的禮,我受不起。&rdo;黎紹馳說:&ldo;怎麼會?我在這邊打擾了這麼久,您就當這是我的伙食費吧。&rdo;陳娟仍然不為所動。祝文山將門票遞還給黎紹馳,他嘆了氣口,故意說:&ldo;小黎,陳教授不想去就別勉qiáng她了。這票你拿著,到時候跟小潼一塊去,玩得開心點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