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,醉得迷糊的餘疏影卻不肯走。她使勁地扯著周睿的衣服,嘴裡還口齒不清地碎碎念。 &ldo;葡萄酒……&rdo;&ldo;我的葡萄酒呢……&rdo;&ldo;你把它們藏到哪裡了……&rdo;餘疏影那架勢,簡直想扒了周睿一層衣服。文雪萊和餘軍簡直看不下去,他們連忙幫忙壓制正在發酒瘋的女兒。周睿護著餘疏影,他說:&ldo;餘叔你們先放手,讓我抱疏影出去吧。&rdo;此話一出,文雪萊和餘軍都遲疑了一下。周睿解釋:&ldo;這裡的酒架很密集,要是疏影撞了上去,酒瓶摔下來是小事,但砸到人就麻煩了。&rdo;文雪萊和餘軍對視了一眼,他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,於是就同意了周睿的提議。儘管被周睿抱在懷裡,餘疏影還是安分不下來,她一會兒像條泥鰍一樣亂扭,一會兒死死地箍著周睿的脖子,一會兒又伸手撓他的臉。向來沉穩自持的周睿被她弄得手忙腳亂,好不容易將她塞進車裡,那丫頭又死死地抱著他的腰,好像把他當成了chuáng上的玩具熊寶。對於餘疏影這種狀態,餘軍和文雪萊都束手無策,畢竟女兒向來乖巧,平日不泡吧、不酗酒,喝得這麼爛醉如泥還是第一次醉酒,餘疏影足足睡了整個下午,醒過來的時候,窗外已經漫天落霞。手腳都被裹得緊緊的,餘疏影費了不少的勁兒才掙開身上的薄被。掀開眼皮,她看見的雖然是熟悉的天花板,但腦子卻轉不過彎來‐‐她明明在酒莊的地下酒窖品著葡萄酒,難道那只是一場夢?餘疏影慢慢地撐坐起來,她不僅口gān舌燥,而且腦袋也昏昏沉沉的。她一邊將腳垂到chuáng沿穿拖鞋,一邊甩著頭讓自己清醒,腦海裡突然閃過似是而非的片段,她的動作瞬間就僵住了。就在這時,房門被輕輕地推開。文雪萊探了半個身子進來,看見呆坐在chuáng邊的女兒,她便走進房裡:&ldo;影影,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&rdo;&ldo;沒有。&rdo;餘疏影側著腦袋看向母親,她問,&ldo;我是不是喝醉了?&rdo;想起今天下午那混亂的場面,文雪萊沒好氣地說:&ldo;你不僅醉了,而且醉得不輕!&rdo;餘疏影依稀記得,當時她的手抖了一下,那個盛著小半杯葡萄酒的酒杯就摔壞了。緊接著,大家就圍了過來,她只看到他們的嘴唇一張一合,卻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。再往後的事qg,餘疏影只有極模糊的印象。迷濛間,她好像被周睿抱了起來,那感覺飄飄然的。她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,於是就趁機打他的臉、咬他的肩,還掐他的腰間的rou……儘管她沒什麼力氣,又打又掐也只能讓周睿小小地皺了下眉頭,但是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,量他也不敢捉弄自己了!可惜,餘疏影的設想和現實卻是有不可逾越的差距。文雪萊告訴她:&ldo;你呀,發起酒瘋就對著小睿摟摟抱抱的,一下子摸人家的臉、蹭人家的肩,一下子又扯人家的衣服、抱著人家不肯撤手,害得我跟你爸都沒臉看下去!&rdo;光是想象那種場面,餘疏影就嚇得聲音都變調了:&ldo;怎麼可能!&rdo;&ldo;你要是不信,等下就問問你爸。&rdo;文雪萊若非親身在場,她也不相信這丫頭會這麼瘋癲。餘疏影深知父母的xg子,他們肯定不會拿這種事qg開玩笑的,就算她不想相信,也不得不相信。急躁地抓了抓頭髮,她問:&ldo;周睿人呢?&rdo;&ldo;他走了。&rdo;文雪萊微微地搖頭,&ldo;我本來想讓他在家裡吃晚飯的,不過他說他還有事要忙,我跟你爸都沒敢留他,他可能被你嚇怕了才那麼急著要走的。&rdo;餘疏影雙手捂住自己的臉,身體直直地往後倒在chuáng上。文雪萊沒有再說什麼,她只把搭在chuáng尾的衣服拿給女兒,接著說:&ldo;穿好衣服就出來吃飯。&rdo;餘疏影在chuáng上打了兩個滾,之後才聽話地穿好衣服,到飯廳吃飯。看見女兒那副窘迫得無地自容的樣子,餘軍想她應該知道自己gān過的好事了。他不再重提她醉酒的事qg,整頓飯都吃得很沉默。晚飯過後,餘疏影積極地收拾餐桌。文雪萊一手奪過她的圍裙,然後將她推出客廳:&ldo;坐著歇一歇,歇夠了就洗澡睡覺。&rdo;餘疏影坐下不久,餘軍也坐了過去,他問女兒:&ldo;頭疼不疼?&rdo;&ldo;有點沉。&rdo;餘疏影很老實地說。聞言,餘軍就進廚房給她兌了一杯蜂蜜水。今晚父親格外沉默,餘疏影堅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