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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能gān嘛?&rdo;蕭勉動了動薄唇,隨後又吐出兩個字,&ldo;睡覺。&rdo;將拖鞋踢掉,岑曦一邊從chuáng尾挪到他身旁,一邊帶點警惕地觀察著他。蕭勉裝作不知,整理好了被子,他便將chuáng頭燈關掉。眼睛還不能適應黑暗,岑曦什麼也看不見,正想調整枕頭位置,蕭勉突然翻身將她壓住。她動彈不得,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,隔著兩層衣衫,互相jiāo換著體溫。他的唇蹭著她的臉頰,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,她覺得癢,偏著頭躲開,而他喚道:&ldo;岑曦……&rdo;那語氣很平靜,背後又似潛藏暗湧。岑曦突然意識到,今天在書房不經意說的那句話,他不僅聽見了,而且還聽進了心裡……像蕭勉那樣敏銳而高深的男人,岑曦不覺得能夠對他隱瞞什麼。早在結婚之前,她已經坦白過自己的舊qg史。那場差點就談婚論嫁的戀愛,陳述起來也不過寥寥數語,明明應該dàng氣迴腸,最終亦非如此。每個人都有過去,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,蕭勉說過不介意,而岑曦也儘量不給他介意的機會。在他面前,岑曦對某些人某些事向來都是絕口不提的,至於今天失言,倒是個例外。想必是工作壓力太大,才會這樣失常,一定是這樣。岑曦決意要從壓力中抽離,然而週一回到公司,她無可避免地重新陷了進去。作為採購部門的負責人,岑曦不僅未能有效率地敲定與蘇赫莊園的合作計劃,還嚴重拖慢新一季產品的推廣進度,在新一週的例會上,她自然又是被重點關注的物件。偌大的會議室裡,噝噝冷氣從中央空調出風口滲出,chui在岑曦的手背上。面對各種質疑和挑刺,她沉著應對著,到後來難禁露出一絲倦意,畢竟這樣綿裡藏針的紛爭,要比明刀明槍的戰鬥耗費心神得多。心知與蘇赫莊園合作無望,岑曦連夜想出了一套新方案,這方案雖不如跟蘇赫莊園結盟那般回報豐厚,但縱觀全域性,這也不失為上好的良策。經過她一輪的見招拆招,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才閉了嘴。原以為新方案能夠無異議地透過,不料那個坐在主賓位上、整個會議都在沉默的男人卻淡淡然地開了口:&ldo;新一季的產品可以更換,但跟蘇赫莊園的合作必須要促成,不管用什麼方法、花多少時間。&rdo;剛才還伶牙俐齒的岑曦,此際卻微微抿著唇,好半晌都沒有出聲。大家很有默契地緘默不語,最終那把同樣的男聲響起:&ldo;會議先到這裡,岑總監來我辦公室一趟。&rdo;此話一出,在座眾人神色各異,有詫異的,有探究的,但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。將手頭上的要務處理好,岑曦才前往總經理辦公室,張秘書見了她,立即起身為她開門。高衡正負著手站在落地窗前,他沒有任何指令,甚至連頭也沒回。見狀,張秘書朝岑曦點頭示意了一下,隨後便退出了辦公室。落鎖聲&ldo;咔噠&rdo;響起,室內的氣氛變得壓抑。岑曦沒有向前,在高衡回頭時,她也沒有動,就那樣脊樑筆挺地站在原地。隔著不足十米的距離,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,岑曦眼裡沒有任何感qg,只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。到底是高衡打破了這方的沉默:&ldo;為什麼?&rdo;岑曦面無表qg地說:&ldo;人家莊園主瞧不起我們公司,堅決不合作,甚至連面談的機會也不給,我還能怎麼樣?&rdo;高衡的語氣有點煩躁:&ldo;我問的你為什麼一聲不響就跑去結婚!&rdo;岑曦倒是笑了起來:&ldo;原來高總正介意我沒有給你發喜帖?抱歉,你那時正在國外出差,我不好打擾你。當然更重要的是,我擔心我老公不高興。&rdo;氣氛更加壓抑,岑曦不想多留:&ldo;如果高總沒有公事跟我談,那我先回去了。&rdo;高衡的臉徹底冷下來:&ldo;公事?公事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拿下蘇赫莊園,莊園主不願跟你見面,你就親自上門拜訪,這種事還要我教嗎?&rdo;岑曦唇邊的笑突然掛不住了,舊日那所謂的登門拜訪,不過是跟高衡秘密同遊的幌子罷了。他們曾挽手踏過一片片絢麗紛繁的花海,賞過最燦爛的羅馬洋甘ju,也看過最làng漫的大馬士革玫瑰,可惜最終守不住這好時光。花無重開日,而感qg,同樣沒有重頭再來的一天。往事浮現,極像利刃,一下一下地剜著她的心。最近岑曦的心qg都不太好,臨下班接到母親的來電,她說話也有氣無力的。問過女兒近來的起居狀況,錢小薇便吩咐:&ldo;這個週末回家吃飯,你爸老說很久沒看見你,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,煩人!&rdo;這是岑曦聽過最動人的抱怨,她也不揭穿母親,只回答:&ldo;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