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確實虧欠了賀佳言很多很多，多得數也數不清。儘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，但陸捷還是忍不住問她：&ldo;為什麼不告訴我？&rdo;賀佳言愣了一下，察覺陸捷眼中的沉鬱，她一點一點地明白過來。她將手收進口袋，視線落在拖到地毯上的被子：&ldo;你不知道的時候，還可以輕鬆地慶祝生日，要是知道了，你會吃飯也沒有胃口。這又不是什麼高興的事qg，沒必要大家一起傷心。&rdo;陸捷沉聲說：&ldo;那也是我的孩子！&rdo;賀佳言受不了他那充滿內疚喝懊悔的眼神，丟下一句&ldo;我去洗漱&rdo;後láng狽地轉身。她才跨出兩步，陸捷就從身後抱住了她，他的氣息、他的溫度，緊緊密密地將她籠罩，接著就聽見他啞聲說：&ldo;佳言，讓我抱一抱你……&rdo;腰前jiāo疊著陸捷的手，賀佳言輕輕地搭在上面：&ldo;你別這樣，都過去了不是嗎？你回英國吧，不要再回來，這樣你就可以跟這幾年一樣，沒有負擔、沒有顧慮地過日子。不久以後，你一定會碰見比我更好的女生，你們會組成一個新的家庭，有屬於你們的孩子……&rdo;說到後來，賀佳言已經輕微的哽咽，但她還是壓著哭腔把話說完整。&ldo;賀佳言，你捨得嗎？你告訴我，你真的捨得嗎？&rdo;陸捷聽得很不是滋味，他的心酸了又疼，疼了又酸。跟賀佳言分開以後，陸捷經常設想，假如他能夠控制自己，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懸崖勒馬，賀佳言就不會懷孕。沒有懷孕，她就不需要墮胎、而他們更不會分手甚至不相往來。早知道放縱自己的貪念會鑄成如此大錯，他絕對不會偷嚐禁果。可惜，這個世界並沒有早知道這回事，也沒有一種靈丹妙藥可以醫治後悔。賀佳言很想斬釘截鐵地說捨得，可惜這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。她仰起臉深呼吸，費勁地把將近湧出眼眶的淚水bi了回去。沒有聽到肯定的答案，陸捷被吊在懸崖邊上的心穩了些許。他緊了緊手臂，貼著她耳際說：&ldo;佳言，我們重新要一個孩子吧。我保證，這次我絕對不是做傷害他的人，更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。&rdo;賀佳言身體僵直地站在原地，呼吸也不自覺地停滯了半秒。陸捷的語氣十分繾綣：&ldo;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，我們會組成一個新的家庭，有屬於我們的孩子……&rdo;耳際被他的一呼一吸撩得發癢，賀佳言稍稍挪開臉，聲音不太穩：&ldo;你還沒清醒呢，我們遲點再談。&rdo;話畢，賀佳言就掰開陸捷的手。陸捷不鬆開，將下巴抵在她頭頂：&ldo;我很清醒，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。佳言，我們……&rdo;賀佳言立即打斷他：&ldo;陸捷！&rdo;陸捷安靜下來。心有點慌亂，賀佳言也沉默了。等了片刻，陸捷才按著賀佳言的肩頭，將她轉過來。他垂眼看著她，很認真地說：&ldo;你不希望我說，我就不說了。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，就算你不給我機會，也應該給自己機會。你放不下我的，你還對那個孩子耿耿於懷，就證明你沒有真正放下我。既然是這樣，我們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？&rdo;他的目光就像一個緊密的大網，賀佳言覺得自己任何qg緒也躲不過他的眼睛：&ldo;太突然，我……&rdo;後半句話她究竟沒有說出口，陸捷問她：&ldo;你什麼？&rdo;賀佳言抬頭：&ldo;我想回家，你給點時間我靜一靜好嗎？&rdo;陸捷動了動唇，最後什麼也沒說，只是依言將她送回公寓。將車前停在她公寓樓下時，陸捷沒有立即解開中控鎖。賀佳言看得出他還有話想說，於是坐在副駕駛室靜靜地等。&ldo;我下週三走，大概十來天后就回國，你到時候給我答案？&rdo;陸捷轉頭，儘量壓著錯亂jiāo雜的qg緒，&ldo;無論是答應還是拒絕，我都希望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