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似乎很沉重,她幾乎無法呼吸。她輕輕眨了眨眼,但意識到這一次,她不再流淚了。
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受傷,因為沒有眼淚。這並不意味著她不難過,因為她沒有哭泣。沒有眼淚的哭泣是最痛苦的。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個地方的。秘書看到夏若欣臉上的血跡,捂住了嘴。
她正在流血。是總統打了她嗎?終於,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,將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分開,一個迷茫而悲慘,一個冷酷無情。
楚磊的辦公室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狀態。“對不起。那一定嚇到你了。他再次將手放在李曼尼的臉上,表情異常平靜,聲音略顯難以辨別。
他再次低下頭去親吻懷裡的女人,卻發現味道不對勁。味道確實不對勁,但他沒有放手。一旦他決定了某件事,他就不會改變主意。
李曼妮被動地接受了他突如其來的激情之吻。這幾乎是痛苦的,她的疼痛持續了一小會兒。
好像有什麼不對勁,但兩人都不想承認。
楚磊在她的舌尖輕輕徘徊,腦海中卻忽然閃過那張哭泣的臉的畫面。他的視線被塗上了一抹紅色,他的心變得更加沉重。
電梯門再次開啟,杜景棠挺直了身子。看到夏若昕走出電梯,他急忙朝她走去。他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口,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巾,按在她的額頭上止血。這個女人只是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一樣被動地接受一切。
“你都看到了嗎?”杜靖棠輕輕嘆了口氣,牽著她的手,朝門口走去。她應該去看醫生治療她的傷勢。一個女人的臉上有傷口,真是太可惜了。
夏若心抬起頭,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。“你是故意讓我看到他們的,不是嗎?”她的聲音安靜而細小,脆弱到幾乎消失的地步。
她的心...居然傷到了骨子裡。
“是的。”杜靖棠點了點頭。“早發現和晚發現沒有太大區別;你最終會發現的。表姐現在又有了一個女人,她的名字叫李曼妮。他們在一次宴會上相遇。
“你沒發現她像什麼人嗎?”杜景棠毫不否認的說道。全世界都知道了,但她仍然傻傻地等待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。
像某人?夏若心的臉色更是蒼白了。那微微彎曲的嘴唇,那張調皮精緻的臉,還有那雙眼睛——都確實很相似。
極其相似。
夏逸軒.
他從未忘記過夏逸軒。如果他想要一個替代品,她也可以做到。如果他願意,她可以成為夏逸軒——只要他能愛她。
她現在沒有愛了,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。即使他願意,別人也不會給她機會。
“你意識到了,對吧?表哥那麼愛夏逸軒;他不可能忘記她。他只是可憐你。
杜景棠既想嘆氣,一邊訓斥她。這個女人像騾子一樣固執。難道她真的想一頭扎進死裡嗎?他們又轉身離開了。她註定要死在他表弟的手裡。然而,他並不知道,楚磊想要的,並沒有就此止步。他真的想到了楚磊。
在醫院裡,醫生正在給夏若馨治療傷口。情況並不嚴重,但仍需縫兩針。自始至終,她只是茫然不知所措——沒有痛苦地大喊大叫,沒有用語言表達痛苦,甚至沒有皺起眉毛。
她就像一根木頭。
那是因為她的心比她的身體更痛苦。
“好吧,只要確保它不與水接觸。但是,它可能會留下淡淡的疤痕,但沒關係。如果你不想做整形手術,你可以透過放下劉海來遮蓋它。
“謝謝。”夏若心淡淡垂下眼眸,手指輕輕摸了摸額頭。它不會癒合,對吧?它永遠在那裡。
“不要碰它;會很痛的。杜景棠急忙抓住她的手。
他太在乎她了,卻無濟於事。畢竟,她讓他一見鍾情。然而,在意識到她的身份後,他變得更加擔心。他完全理解並且非常清楚;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與愛情無關。真是太可惜了。
他同情她,他憐憫她。
“受傷了?”夏若心奇怪地問杜景棠。“你說疼,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?”她又按了一遍。它真的不疼,可能是因為她被所有的疼痛麻木了。
突然間,杜景棠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刺痛。是誰偷走了本該屬於她臉上的燦爛笑容?是誰摧毀了這個女人所有的愛?是誰讓一個女人連痛苦都感覺不到?他有一種感覺,這個女人的靈魂正在被摧毀。表哥,你真是沒心沒肺,真是狠心腸。
“這裡的痛苦會痊癒。它只會留下疤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