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思承緊抿著唇,不說話。蕭蕭嗤笑:&ldo;是不是覺得特得意?覺得試出我的真情來了?看到我這麼瘋跑過來,你是既感動又興奮吧?&rdo;蔣思承鐵青著個臉,咬牙說道:&ldo;我沒有!是阿ng讓人打的電話,我不知道。&rdo;哈哈,看這傻孩子,連慌都不會撒,他不知道?他不知道怎麼還知道是阿ng讓人打的電話?&ldo;沒有?&rdo;蕭蕭輕笑,用手輕拍蔣思承的臉頰,&ldo;啪啪&rdo;作響,&ldo;不過我倒是挺滿意的呢,不試我還不知道,我還真是在乎你了呢,剛才接到電話,我滿腦子都是你要死了,你要被我害死了,我立刻就後悔了,後悔不該和你說分手,後悔自己懦弱,不敢再去愛一次,結果你被我害死了,我就想,我怎麼就這麼蠢呢?為什麼等失去以後才知道要去珍惜呢,如果你死了怎麼辦?我該怎麼辦呢,我都不敢往下想了,於是我就只求老天爺只要保住你一條命就好,我只要你一條命,不管你是少了胳膊還是少了腿,我都要,我不信神,可是我還是把我知道的所有的大仙都求了一個遍,不管是天上的還是地下的,我都求到了,我說‐‐&rdo;蔣思承把蕭蕭抱得更緊,低吼:&ldo;別說了!‐‐&rdo;聲線像是浸在了水裡,只三個字就走了腔調。蕭蕭卻不肯罷休,清冷的笑笑,還是說:&ldo;別急啊,我的太子爺,我還沒告白完呢,你著什麼急呢?我說到哪了?哦,對了,我說只要你有一條命,我就嫁給你,不管你是誰的兒子,我甚至還想就算你老子牛氣點,可是我們家也算得上是書香門第啊,我老爺子雖說沒什麼權勢,可好歹也有點名氣啊,雖然我沒看出他那畫有什麼好的來,可是有人喜歡啊,我老孃那裡雖說只知道遊山玩水的,人家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啊,上數幾輩,她家不是還出過狀元呢嘛,這要擱老輩子,好歹也是大家閨秀了啊!我就想,雖說我們算不上什麼門當戶對,但好歹也不至於讓你們家太丟臉不是?再說了,你不是已經殘疾了麼?再打打折,估計我配你也差不哪去了。&rdo;蔣思承痛苦地說道:&ldo;饒了我,好不好?&rdo;蕭蕭抬頭看著他,看他有些蒼白的臉,濃烈的眉毛,隱含著慌亂的眼睛,微微顫抖的嘴唇,她的眼神終於軟化下來,手沿著他的輪廓緩緩滑過……說到底,她還是愛他了,如果不愛,又怎會如此的在意?這樣扎著刺,到底是在騙他還是在騙自己?累了,真的累了,自己這樣辛苦,到底在堅持什麼?最後,她終於將唇印上了他冰冷的唇……蔣思承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,然後就不顧一切地吻了下來,像是久困沙漠中的旅人,總算見到了那汪清泉,貪婪,急切,甚至瘋狂。唇與唇的摩擦,激起了身體的熱浪滾滾,舌與舌的糾纏,勾連出靈魂的戰慄依偎。蕭蕭的腳滑落下來,踩到地上,纖腰卻被他的鐵臂死死扣住,整個身體都被蔣思承緊緊地鎖在懷裡。他的厚實的手掌托住她的後腦,用力壓向自己,用唇齒來訴說對她愛戀與渴望……再分開時,他臉色通紅,氣息不穩,她目含秋水,唇紅欲滴。他用額頭抵上她的,啞聲低語:&ldo;我不放手,……我再也不放手,不管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女人,也不管你以後會是什麼樣子,我就是不放手!&rdo;&ldo;我愛你,我現在真的愛你了。&rdo;蕭蕭低喃。蔣思承的手臂更緊了緊,壓制不住聲音裡的興奮,&ldo;我知道了,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,我也愛你,很早很早就開始愛你了,愛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愛得我‐‐&rdo;這個傻孩子,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!又提醒蕭蕭今天上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個當!女人天生就是一種記仇的動物!蕭蕭用手捂住蔣思承的嘴,離開他的額頭,靜靜地看向他,目光裡滿是悽苦。他的眼神有些慌亂,不知所措地看著她。&ldo;可是我們卻不能在一起,不能,&rdo;蕭蕭痛苦地搖頭,&ldo;是的,&rdo;她說,&ldo;我是在找藉口分手,自從我發現自己愛上了你,我就在找這個藉口了,不是因為你的家世,不是因為你的死板和無味,這一切都只是藉口。&rdo;蔣思承有些急,搖了蕭蕭的肩膀問:&ldo;為什麼?你在怕什麼?你到底在怕什麼?&rdo;蕭蕭慘淡地笑:&ldo;好,我告訴你,我為什麼要分手,因為我……得了癌,血癌,就算按天算,我也不過再能活上三百六十五天,我拿什麼愛你呢?嗯?他們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