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母笑了,&ldo;行了,開個玩笑啦,小夥子我很滿意,我這裡透過了!&rdo;說著從行李箱裡掏出一卷畫軸,遞給蕭蕭,故作神秘地說道:&ldo;給你,我從你老爹那摸來的,反正他也不在國內,你先送出去再說!哈哈。&rdo;既然母親這邊透過了,蕭蕭自然就要跟著蔣思承去拜訪他的家人,蕭蕭一直為第一次去帶什麼禮物發愁,後來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老爹頭上,老爹畫畫,當然也就收藏不少名家的作品,搞一幅出來當作見面禮,應該還是蠻不錯的。蕭蕭開啟畫卷瞄了眼,不禁抽了口涼氣,竟然是老爹最寶貝的那個&ldo;駿馬圖&rdo;!&ldo;老天,媽,你竟然把老爹的這幅畫給偷出來了,他知道會扒了你的皮的!&rdo;&ldo;沒事,&rdo;蕭母笑道,伸手輕輕地撫摸蕭蕭的頭髮,&ldo;丫頭,你能定下來,爸媽都很高興,只要你能開心快樂,別說什麼大師的駿馬圖,你就是你老爹的皮,媽都能給你扒下來!&rdo;看著母親溫和的笑容,蕭蕭覺得鼻子有些酸,這幾年自己吊兒郎當的混日子,父母雖然沒怎麼約束過自己,恐怕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,原來,她的幸福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幸福。蕭蕭把畫又放進母親的皮箱裡,輕聲說道:&ldo;去他們家也不用帶這麼重的禮,&rdo;她笑了笑,又接著說道:&ldo;再說了,你女兒已經夠拿的出手去了,就不用這幅畫來襯了!&rdo;母親看著她,欣慰地笑了。週末晚上,張靜之過來陪蕭母吃飯,大學的時候,她曾經跟蕭蕭回過家,所以和蕭母也是親的不行,前幾天去蕭蕭那見蕭母,已是膩乎了半天,今天晚上再見,少不了又是一番撒嬌拍馬,什麼越來越年輕啦,越來越漂亮啦,什麼ròu麻上什麼了,奉承的蕭母笑得跟朵花似的,就差摟著張靜之喊心肝寶貝了。蕭蕭還好,只是在旁邊嘴角含笑地看著,蔣思承功力就遠沒有那麼深了,聽著張靜之對蕭母的奉承,時不時地偷偷抖抖胳膊,晃一地燦爛的雞皮疙瘩!趁張靜之伺候著&ldo;老佛爺&rdo;去&ldo;更衣&rdo;,蔣思承小聲問蕭蕭:&ldo;張靜之今天怎麼了?這話也太多了些,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?&rdo;蕭蕭掃一眼張靜之和母親遠去的背影,&ldo;她和我媽本來就對脾氣,大學的時候去我家,就把我媽哄得差點認她做幹閨女,不過後來也不知道聽誰說人的子女數是命中註定的,多認了對子女反而不好,這才打消了這份心思,至於她今天話為什麼這麼多,&rdo;蕭蕭頓了頓,又淡淡說道:&ldo;她心裡有事,老毛病了,心裡壓得事越多,人就越亢奮,跟話癆似的!&rdo;張靜之心裡還真有不少的煩心事,首先是楚楊的那鍋亂事,那天一個深水炸彈扔下去,這浪花還沒全泛上來呢,結果就又扔了顆原子彈下去‐‐她說她要和方毅訂婚!楚楊她媽是一直想把她嫁出去沒錯,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把她嫁給一個三十一歲的&ldo;老男人&rdo;!而且還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的老男人!‐‐這是楚楊她媽的原話。於是,家裡就炸開了鍋,就連張靜之父母也都出動了,幾個至親輪番上陣,又是威逼又是勸誘,別說紅臉白臉,十二色臉譜都上全了,楚楊照常還是那一句話:我先訂婚,結不結還兩說呢,你們著什麼急?張靜之也就不明白了,開頭分明就是一場貓逗老鼠老鼠耍貓的遊戲,到最後怎麼就能說到談婚論嫁上去了呢?楚楊大腦短路了,難道那個方毅腦白質也被摘除了麼?更離譜的是,方毅他媽不知道怎麼得到了訊息,竟是親自上陣,一番論戰下來,竟把楚楊她媽駁了個啞口無言,張靜之她媽一看這個不幹了,雖說和自己弟妹的關係不怎麼樣,可真遇到外敵的時候,竟然結成統一戰線,一致對外了!第一場論戰:楚楊她媽vs方毅她媽,慘敗!第二場論戰:楚楊她媽≈張靜之她媽vs方毅她媽,頑勝!只短短几天的時間,家裡已經是雞飛狗跳!張靜之很頭疼,不過這還是好的,再親,那畢竟也是別人身上的事情,自己不是當事人,再加上有長輩們cao著心,張靜之這裡也只不過是頭疼,並不怎麼上心,真正煩心的卻是汪裕涵的事情。這幾天,她和汪裕涵打了好幾個照面,汪裕涵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她,以前的時候,他的視線不管是冷是暖,好歹都會在她身上停留一下,可現在好了,他已經看不到她了。按理說,張靜之應該高興,畢竟她是一直反感他對自己的糾纏手段的,可自從在蕭蕭那裡得知他曾經在醫院裡守過自己一夜之後,她自己都覺得再也無法以一副平常心看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