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麥想了想,點頭。&ldo;你和唐紹義並不能肯定北漠騎兵去了北面,是不是?&rdo;商易之又問道,&ldo;只是憑北漠人砍伐樹枝猜測的?&rdo;阿麥怔了怔,連忙推脫責任:&ldo;小人不懂軍事,是唐校尉這樣說的。&rdo;商易之的面色更加陰沉下來,只是冷眼看著阿麥不說話。阿麥心裡一陣犯虛,心道今年真是命犯太歲,去江南有那麼多條道,她好好地非要走什麼漢堡城。就算走了漢堡城吧,這好不容易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了,怎麼又一時頭熱往青州來了呢?這宛江幾千裡的江面,哪還過不了江了啊,幹嗎就這麼死心眼呢?難道是自己心裡還是想著不辜負唐紹義之託,所以才會往青州去?徐靜見帳子裡靜了下來,掃了眼阿麥又看向商易之,突然說道:&ldo;商將軍可願聽徐靜一言?&rdo;商易之看似對徐靜甚為看重,聽他如此說,溫和地笑了笑,說道:&ldo;徐先生請講。&rdo;徐靜習慣性地捋了捋下巴上的幾根鬍子,沉聲說道:&ldo;將軍可曾想過北漠人為何要圍我泰興?&rdo;就這個問題,徐靜他還真沒問對人。商易之是誰?那是京城裡紈絝子弟中的翹楚,是青州百姓口中的騷包將軍,你還問他北漠人為什麼要圍泰興城?商易之只是接到軍令說要立刻出兵援救泰興,軍令上可沒說北漠人為什麼要圍困泰興城。不過要說這商易之也算個人物,他眼光一轉便已看出徐靜也沒想讓自己回答他的問題,於是只是謙虛地問道:&ldo;先生有何高見?&rdo;徐靜等得便是他這句話呢,接著說道:&ldo;縱北漠有二十萬大軍,可泰興城外不是西胡的糙原,大隊騎兵除了追敵並無他用,而且北漠來勢迅速,並無攜帶大型的攻城裝置,他們何以攻城?就周志忍用泰興城外那碗口粗的樹木打造出來的投石車?果真如此的話,那麼憑著泰興的城牆,泰興城守上個一年半載根本不成問題。&rdo;這個問題,阿麥早就想過,她也覺得北漠人造這麼大聲勢來攻泰興實數不智,有個可能就是想圍城打援。果然聽見徐靜接著緩緩說道:&ldo;除非,他們是想圍城打援。&rdo;商易之面色微變,就算他再紈絝,那好歹也是出身將門,&ldo;圍城打援&rdo;這個詞還是能聽明白的。他抬起頭來看向徐靜,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。徐靜輕輕地笑了笑,又說道:&ldo;這一點老夫能想到,別人自然也能想到。&rdo;阿麥垂首在一旁靜靜站著,聽徐靜一時得意又自稱起老夫來,不由得挑了挑嘴角。商易之卻沒在意這些,只是冷靜地問道:&ldo;那先生還看出了北漠人其他的企圖?&rdo;&ldo;不錯!&rdo;徐靜說道,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,接著說道:&ldo;將軍可曾想過,此去援救泰興,可會得什麼結果?&rdo;商易之雖然有些騷包,卻並不是個糙包,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說道:&ldo;如果北漠只是攻打泰興,那麼本將的青州軍只是眾多援救泰興的援兵之一。如果北漠人是想圍城打援,那麼青州軍就會成為被打的那個倒黴蛋。&rdo;徐靜笑著點了點頭,讚道:&ldo;將軍英明,此去泰興,總是不會有青州軍太大的好處。可是將軍莫要忘了,北漠人圍困泰興只是一個可能,他們還有一個別的可能。&rdo;他停下了嘴裡的話,一雙精亮的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商易之。商易之劍眉一挑,有些激動地接道:&ldo;還有一個就是如唐紹義所言,北漠人虛泰興而實豫州!&rdo;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成祖有言妃,寵幸異常,二月而進妃位。妃有一族姐,嫁於武將,曾為親衛,侍成祖於龍潛之時。日,言氏婦人見一畫卷於書房之中,內有少年,身穿戎裝,面如冠玉,唇紅齒白,貌七分似於言妃。言氏甚奇之,以畫問於夫,曰誰家女子如此裝扮。夫大甚驚怒,訓斥之:&ldo;此大夏戰神,豈容爾等婦人玩笑之。&rdo;後,言氏進於言妃,以此事告知。嘗笑曰:&ldo;貴人色美,若為男子扮,甚美矣。&rdo;眾人稱是,言妃意頗動。一日,成祖倦於朝事,於園中獨酌,令侍者守其門,眾人莫能入也。言妃賄於侍者,以男裝入園,以邀聖寵。成祖初視之,顏色大變,攬之入懷,呼曰:&ldo;阿麥,汝終來見吾。&rdo;遂附於言妃耳側,喃喃低語,盡訴相思之苦。言妃大駭,身顫之。成祖酒釋之,疑而視之,見為言妃,大怒之,拂袖而去。當下,侍於外者皆杖斃之。言妃亦貶為嬪,禁足之。三月後,言妃解禁,召族姐而問之。言氏婦人於夫酒後以此事問之,曰:&ldo;畫中人真戰神呼?&rdo;夫稱是,婦人又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