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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雄已是佔了最大的那間石室,我在門口偷偷往內瞧了一眼,見他已在石c黃閉目打坐,便就沒敢出聲,只躡手躡腳地繞過門口,往深處黃袍怪閉關療傷的那間石室走去。我總覺得此事哪裡透著些古怪,黃袍怪走得奇怪,而李雄又來得太突然,更別提李雄言語間對黃袍怪的不屑與輕視,這實不像是對待朋友的態度。那石室內還是我之前來過的模樣,只是剛才忙著找黃袍怪,只匆匆轉了一圈便就出去了,不曾仔細看過。我就想著,如果黃袍怪真的遭了什麼不測,此處應是會留下些痕跡的,比如濺到隱蔽處的血點,又或是留在某一處的打鬥過的痕跡。石室不大,裡面擺設極為簡單,不過一c黃、一桌、一凳,除此之外再不見任何物件。我爬上爬下仔細找了半天,倒是在石c黃上找到了幾處血跡,不過那血跡顏色沉暗,瞧著有些時日了,絕不是新近才有。許是黃袍怪在此打坐療傷時自己吐出來的?我見尋不到什麼可疑之處,又怕被那李雄發覺,不敢久留,忙就又悄默默地出去了。人剛到山洞口處,正好迎面撞到那地精從外進來,它一手抱著些新鮮果蔬,另隻手裡竟還拎著一條肥嫩的河魚!說來慚愧,我一瞧到這些吃食,頓時將黃袍怪的安危拋到了九霄之外,只上前去接那地精手裡東西,笑道:&ldo;多謝了!這個時節還能尋到這些果蔬,也算是你的能耐!&rdo;那地精對我還有些記仇,表情不大友善,嘴裡也哼哼唧唧的,朝天翻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,這才把東西交到我的手裡。它自己則跳到了別處,看著像若無其事的模樣,卻用眼角餘光一直偷偷瞄我。這會兒我還真沒心思搭理它,只提著那些東西往那間充作廚房的石室走,一心想給自己做頓可口的飯菜出來,也好打一打牙祭。可惜,想法很好,實現起來卻是不大妙。 牆內牆外的風景(7)燒火煮白飯已是我最高的廚藝水平,若是再叫我炒菜燒魚,那真是有點為難我了。我這裡忙活了許久,也就只把那果蔬摘好洗淨,等再面對那條還活蹦亂跳的魚時,真就作了難,不知該從何下手了!那地精一直沒走,就躲在門口偷偷瞧著我,看到我的窘態,竟還捂著嘴&ldo;吱吱&rdo;偷笑了兩聲。它這一笑倒是提醒了我,我忙回身,向它招了招手,和顏悅色地叫道:&ldo;哎!你過來!&rdo;那地精聞言卻往後退了一大步,滿臉戒備地看著我。我衝它友善地笑笑,哄它道:&ldo;乖,過來。你幫我把這魚收拾了,咱們一起做飯給李仙君吃,好不好?他可正餓著肚子等著吃飯呢!&rdo;那地精歪著頭看了看我,又猶豫了片刻,這才貼著牆邊蹭了過來,從水盆裡提了魚出來,轉身就往外跑。過不一會兒,它便又提著那魚跑了回來,竟是已在河邊把那魚宰殺洗淨。我不覺大喜,索性再接再厲,又柔聲與它說道:&ldo;你可會燒菜?不如你來燒菜,我來給你燒火啊!&rdo;那地精傲嬌地別過頭去,冷哼了一聲。我笑笑,轉身過去作勢在灶前忙活,又狀似無意地說道:&ldo;也不怪你不會,你這般山野中長大的,又怎會做這些人間的飯食。&rdo;話音未落,那地精就竄了過來,從我手上奪去了鍋鏟,徑直跳上灶臺,指著那灶下向我&ldo;吱吱&rdo;了兩聲。&ldo;你要我燒火,你來燒菜?&rdo;我問。它鼻孔朝天,傲慢地點了點頭。我肚中暗笑,趕緊就在灶前蹲下去,老老實實地做個燒火丫頭。那地精就站在灶臺上掌灶,雙手握著鍋鏟,動作大開大合,把鍋鏟揮舞得那叫一個氣勢非凡!兩個人這般通力合作,忙碌了好半晌,終於整了桌有菜有魚的飯食出來。我忙又盛了兩碗剩飯出來往桌上一擺,自己坐在桌邊長舒了口氣,嘆道:&ldo;吃吧!&rdo;誰知那地精卻不上桌,從灶臺上跳下來之後,邁著兩條短腿就往外跑。我愣了一愣,這才突然想起來旁邊石室裡還有個李雄呢,竟是把他忘得死死的了!果不其然,片刻功夫,那地精就扯著李雄的衣角,將他拽了過來,蹦跳著衝著他比劃,又一個勁地把他往桌邊推。幸虧我反應快,趕緊就從桌邊站起來,低眉順目地說道:&ldo;仙君快請上座,就等著您開飯呢。&rdo;李雄掃了一眼桌上飯菜,又瞥我一眼,這才在對面坐下了,端起飯碗來。我又去看那站在桌邊的,一臉諂媚的看著李雄的地精,琢磨著是不是要再給它添上一碗飯。可惜剩飯不大夠了,給人家端個半碗上來貌似不大好。要不,我吃半碗,把整碗的讓給那地精?正猶豫著,就聽得對面李雄忽然淡淡說道:&ldo;坐下吃吧,地精以天地靈氣為食,不吃這些飯食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