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和孟安陽賭完一局,旁邊擠過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,笑嘻嘻地叫道:&ldo;姑娘,姑娘。&rdo;我掃了他一眼,他趕緊施了一禮,說道:&ldo;樂少俠看姑娘和孟小爺玩得高興,也想湊湊熱鬧。&rdo;說著雙手奉上一個不大的錦盒來。我接過來開啟一看,&ldo;啪&rdo;的一聲又趕緊合上,緊張地掃了一眼周圍,我的上帝啊,難怪會這麼沉甸甸的,滿滿的一盒子黃金啊。&ldo;他想怎麼個湊法?&rdo;我問道。&ldo;樂少俠說和姑娘一起賭就好了,他壓姑娘贏。&rdo;小廝笑道。我看向臺上,承德那廝正好也看向我這裡,衝我溫和一笑,好像能聽見我們這裡談話一樣,還向我微微點頭。我靠!他還真能裝君子樣!我再看看孟安陽那傻小子,就是論斤賣也賣不出這個價錢啊,你讓他拿什麼賭啊?突然間我又樂了,我馮陳楚楊什麼時候這麼有原則了?和那廝我用得著講誠信麼?我就是一直運氣太背,所以把他的金子都輸光了,他還能怎麼著我?&ldo;行了,你回去告訴他,我替他賭就好了。&rdo;小廝聽了後趕緊去給承德回話,我扯扯孟安陽的袖子,低聲說道:&ldo;大買賣來了……&rdo;等到傍晚,我和孟安陽都已經喊得嗓子嘶啞了,當然每場都是我輸,而且我還輸得興高采烈。早就和孟安陽說好了,那金子我七他三!我拿著錦盒遠遠地向承德示意,他看我,我還故作無奈地聳聳肩,把盒子倒扣過來給他看,告訴他都輸光了。沒想到承德那廝笑得更是一臉的陽光燦爛,側過身子和身邊的那個小廝低聲說了幾句,那小廝點點頭,又衝我跑了過來。&ldo;楚姑娘,樂少俠說輸了沒關係,咱們有的是金子。&rdo;說著又遞過來一個盒子。我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,承德這廝耍我吧?這些金子對他來說那是小小意思啊,弄半天他花錢看猴戲呢,我這猴耍得還這麼敬業,嗓子都啞了。我再抬頭看向承德,只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一臉的奸笑。我一把奪過小廝手中的錦盒,惡狠狠地嘶聲說道:&ldo;告訴他,又沒了!還有多少一起拿過來吧!&rdo;小廝一時有些錯愕,但還是一路小跑地跑到承德身邊,在他耳邊說了幾句,只見承德又看向我這裡。我衝他齜牙示威,他卻笑笑,輕輕地搖了搖頭。直到晚飯時候,南宮越還是沒有回來,孟安陽有些沉不住氣了,其實我心裡也很慌,可是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亂了陣腳,我可是這裡面最大的一個。我一個勁地給自己寬心,像南宮越這樣的帥哥,不管擱武俠裡還是擱言情裡那絕對是一個主角,不和女主來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實在對不起讀者、對不起作者,更對不起他這個姓氏!最不行起碼也得和女主有一段h戲吧。這倒好,我還只摸了他兩塊豆腐他就掛掉,對得起我嗎?況且這小子上午剛說了我是狗皮膏藥,現在就掛了,對得起我嗎?當然,以上所有的想法都是建立在&ldo;馮陳楚楊是女主&rdo;的假設之上,現在的關鍵是,我是女主麼?如果我是女主,有我這麼窩囊的女主麼?他奶奶的丁小仙,對我太不厚道!那裡南宮越還沒有訊息,這裡卻又出了事,葉帆不見了。孟安陽、葉帆、我,總共三個人,少了一個人卻半天才知道,都怪孟安陽那小子一刻不停閒的嘴。他真的是離家出走的嗎?不是讓他爸給打出來的吧?由於一直都是孟安陽在說,安靜的葉帆更加不引人注意,所以當孟安陽終於感到口乾了停下來的時候,我發現葉帆不見了。葉帆雖小,但絕對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孩子,所以她的消失,絕對不是因為孩子的貪玩。&ldo;我包袱裡的匕首不見了!&rdo;孟安陽驚道,終究還是個半大小子,青澀的臉上掩飾不住驚惶。這死孩子,自己一個人也不說一聲,跑哪裡去了?我有些急,上午時她眼裡含的淚水,還有她說到江安邦時臉上掩飾不住的恨意,分明表露了她和這個江安邦的關係絕對不會簡單啊。一個安身於破廟裡的孩子,一個不足十歲卻一直鬱鬱寡歡的孩子,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去問一問她的身世?我到底在幹些什麼?在這個世界,我整天都在想些什麼?突然間,我很內疚。我在屋裡不停地轉圈,想現在該怎麼辦。南宮越現在還沒有回來,葉帆又不見了,事情怎麼都趕一塊兒了呢?&ldo;我去找她!&rdo;孟安陽從椅子上躥起來就往外衝,我急忙拉住他,說道:&ldo;你去哪裡找?這麼大的院子,住了不知多少人,你怎麼去找?&rdo;&ldo;葉丫頭拿了我的匕首!她連我都打不過,拿了匕首更危險!她要是做傻事怎麼辦?&rdo;孟安陽的眼圈已經有些紅了,啞著嗓子還在喊。&ld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