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自己來就好了。&rdo;我急道。&ldo;別動!&rdo;承德摁住我,又威脅道,&ldo;再動我可不只是給你上藥了!&rdo;我嚇得立刻趴在c黃上不敢再動,老老實實地讓他給我抹藥。過了片刻,承德給我抹完藥,又拽過一條薄毯給我蓋在了身上,這才站起身來去洗手。&ldo;明天開始,給我老老實實地坐車!&rdo;&ldo;嗯。&rdo;我乖乖地點頭,&ldo;可是有坐在車裡的親隨麼?我要是坐車,會不會被人看出馬腳啊?&rdo;我問道。承德笑著回頭看了我一看,說道:&ldo;那有進了大帳還要我伺候的親隨麼?&rdo;我不好意思地笑笑。這些日子以來,我雖然掛了親隨的名字,可那只是在外面,每次紮營進帳之後,基本上都是承德在照顧我。我這樣的親隨,還真是不合格。我趴在c黃上,看著一身戎裝的承德,雖然掩了幾分俊俏,卻增了幾分英氣。想起他帶領大軍出城時的壯觀情景,那一群大姑娘小媳婦看到馬上的承德莫不失聲尖叫。當時我可是沒有少給承德白眼,一看就知道他平時就沒少風騷,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粉絲!而現在,這樣的一個承德站在我的面前,我突然有一種小女人的驕傲感,這個男人,他喜歡的可是我呢。&ldo;想什麼美事呢?笑成這個樣子,口水都出來了!&rdo;承德笑道。啊?口水,我急忙去擦嘴角,可是卻發現壓根就沒有流口水,又是他哄我,不禁又給了他一個白眼。&ldo;我的褲子被你扯壞了,你得賠我,我總不能一直光著屁股趴在這裡吧。&rdo;我說道。承德從衣箱裡掏出自己的一條褲子來扔給我,說道:&ldo;先穿這條好了。&rdo;我接過褲子,看著承德,他笑嘻嘻地看著我,絲毫沒有迴避的打算,我只得把褲子拽進毯子裡,摸索著給自己套上。掀開毯子下c黃,才發現那褲子又肥又大,只得雙手提著褲腰站在那裡,看著承德一臉的賊笑,我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。進入糙原後的第三天,有探子回報在前面發現了赫褳人的營地。跟著承德過去,遠遠看到幾處坍塌的蒙古包。承德拍馬過去,我急忙在後面也跟了上去,還沒有接近那營地,一股血腥氣便迎面撲來。承德在前面停了片刻,便調頭回來,伸手拉住我的韁繩,說道:&ldo;別過去了。&rdo;&ldo;一個倖存者都沒有麼?&rdo;我輕聲問道。承德搖了搖頭,臉色有些不好,吩咐士兵把那些人都埋了,便牽著我的馬往回走。我的心情也很不好,原本以為能找到一些赫褳人,興沖沖地跟過來,沒想到這裡會是這副場景。承德不讓我過去,是怕我看到了會受不了吧。又往糙原深處走了兩天,我們終於遭遇了西羅盟人,有一小股西羅盟的騎兵,竟然避開我們的前鋒和兩翼,直接cha了過來。承德一臉平靜地站在中軍帳前,看著遠處正在廝殺的西羅盟人和瓦勒騎士。來的西羅盟人並不多,只不過一百多騎,已經被瓦勒人包圍起來,可他們彷彿不知道死為何物,嗷嗷叫著,揮舞著彎刀直衝了過來。&ldo;不必留活的。&rdo;承德冷冷地吩咐道。傳令兵前去傳令,一騎奔入正在混戰中的隊伍中,揮舞旗幟,隨後瓦勒的騎兵開始從戰場上抽出,兩翼的瓦勒士兵開始用強弓搭箭,射擊西羅盟人。可是沒想到西羅盟士兵體現出高度的戰術紀律,仍不顧傷亡向前衝擊。瓦勒陣營兩翼計程車兵看到西羅盟騎兵捨生忘死,迎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衝了過來(有些西羅盟兵身中數箭依然狂呼向前),不禁膽戰心驚。一時之間,瓦勒的隊形竟然有些亂。那股西羅盟人趁機從西側開啟了出口,竟然突圍出去,一衝出包圍圈,他們竟然還敢轉身揮舞彎刀,口中嗚嗚怪叫,似乎在嘲弄瓦勒的無能。承德臉色變得鐵青。雖然我們放倒了不少西羅盟人,可是還有三四十騎被他們逃脫,而且我們被他們這麼一衝擊,損失遠遠比他們要大。&ldo;大將軍,不可以追,小心是計!&rdo;老將趙德芳在旁邊低聲勸道。承德不語,轉身回到中軍帳中,身後的將士也都跟了進去。&ldo;他們這是來向本將軍示威呢。&rdo;承德冷聲說道,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氣。&ldo;請大將軍允許末將前去追擊那些蠻人,末將一定會把那些蠻人的腦袋一個不少地帶回來!&rdo;帳下的一名偏將站出身朗聲說道。承德不語,只冷靜地看著那名偏將。&ldo;末將可立軍令狀,如少了一顆蠻人的腦袋,就拿末將的來湊數!&rdo;那偏將復又跪下說道。承德沒有理會他,只側頭看向旁邊的趙德芳,緩聲問道:&ldo;趙老將軍的意見呢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