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德微皺了下眉頭,還是不理,身上的衣服更少了。&ldo;啊!少兒不‐‐&rdo;我這裡話還沒有喊完,承德一手按了浴桶邊,一下子就跳到了水裡,水花濺了我一臉。&ldo;呸‐‐&rdo;我吐著濺到嘴裡的水,用手摸了把臉。再睜眼,承德那張妖孽臉已經近在咫尺,於是,我不喊了,老實地選擇了沉默,順便把自己的身體又往後挪了挪,又挪了挪。&ldo;背上癢?&rdo;承德輕笑道。&ldo;癢?&rdo;我有些摸不著頭腦,傻呆呆地看著他。承德笑得跟偷了雞的小狐狸似的,給我飛了媚眼,然後滿意地看著我一哆嗦,笑道:&ldo;那幹嗎總蹭浴桶啊,就算背上癢也不能不學好啊。&rdo;我怒,忘了自己的處境,衝著他張牙舞爪地就撲了過去。剛到半路,看到他竟然奸笑著向我張開了胳膊,才發現中計,可這個時候想再倒回去也不可能了,於是在慣性的作用下,我可真是&ldo;全身心&rdo;地投入了他的懷抱。隨著承德胳膊的收緊,感受到他強健的身體,我在他懷裡僵住,一動也不敢動了。&ldo;笨丫頭,&rdo;承德輕聲說道,&ldo;我今天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了,就算有這壞心也沒有這壞勁了,不用這麼防我。&rdo;&ldo;真的?&rdo;我抬頭,透過朦朧的水汽看承德亮晶晶的眼睛。&ldo;嗯。&rdo;他慵懶地輕聲哼道。&ldo;真的幹不了壞事了?&rdo;承德輕輕笑笑,點了點頭。這次我樂了,一掃剛才的龜鱉樣子,用手抵著承德的胸口就跪直了身子。看到承德這副靠在浴桶上懶洋洋的樣子,臉色被水汽蒸得有些微紅,晶亮的眸子,紅得有些妖豔的唇,我的心卻蠢蠢欲動起來。我馮陳楚楊可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,敵進我退、敵疲我擾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啊。&ldo;榮兒,你幹嗎?&rdo;承德驚問道,忙抓住我不安分的手。&ldo;嘿嘿,你說呢?&rdo;我笑道,笑嘻嘻地逼近他的俊臉。承德無奈地笑,輕聲說道:&ldo;不可以落井下石。&rdo;不落井下石?那我對得起掉井裡的承德麼?我衝承德賊賊一笑,沒理會他那個茬,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,笑道:&ldo;妞,來給大爺笑一個。&rdo;承德衝我嫵媚地一笑,我只覺得自己的魂都要飛了出去,忙強穩住心神,用手摸了他胸口一把,調笑道:&ldo;過來,給大爺香一下!&rdo;說完就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看他的唇紅得耀眼,忍不住又過去啄了一下。俗話說得好,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,這道理大家都明白,可是還是有些人貪便宜掉進了河裡。當我捕捉到承德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時,也下意識地想收身回來,可是卻發現已經晚了,他已經扣住了我的後腦,狠狠地吻了過來。看這情形,好像是我一直在勾引他,人家明明都說了累了,不想了,誰讓你非不要命地去勾引人家呢?我這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嗎?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中,我突然更加深刻理解了那句話:天作孽猶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,我在情慾中迷失之前,我也徹底明白了一句話:男人的話如果可以信,那麼豬也能上樹了。我還自己體會到了一句話:承德的話如果可以信,你離變成豬也不遠了。那日的一場大戰,諾頓王的主力徹底被打散,只餘下不足萬人護了諾頓王往糙原深處撤去。承德已命人帶了精銳騎兵前去追趕,不過大家心裡也都明白,這不過是為了壯壯聲威,順便趁亂再撿點便宜,要想把諾頓王打死,攻佔他的老窩王庭,有些不太現實。這場仗勝在出其不意,論勢力,瓦勒還沒有深入西羅盟人地盤,徹底滅了他們的實力。尤其是去年瓦勒和大周剛剛打了一架,雖然勝了,可元氣已有些損傷,再加上東邊還有一直不怎麼安分的高麗,瓦勒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。而承德也有他自己的打算,所以,瓦勒和西羅盟的這場戰爭目前來說是以瓦勒的勝利而暫告一段落。西羅盟人走了,赫褳族人就出現了,帶著他們的部落,帶著他們的牛羊,從格黛兒糙原深處出來,要來接管他們的糙原。那赫褳王不但遣來了使者,還順帶送來了給承德的禮物‐‐糙原上的花朵黛蓮娜。我這次可真是氣得要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,怎麼又是黛蓮娜,她不是在諾頓王那裡麼?她不是流產了麼?流產了好歹也得休息幾天吧?勞動法還規定女性流產期間可以休息呢,怎麼這黛蓮娜公主就這麼敬業,帶著內傷就又來搞公關了?我暈了,真的氣暈了。&ldo;榮兒,你先坐下來,別轉了。&rdo;承德說道。我氣呼呼地在帳子裡又轉了兩圈,怒道:&ldo;他們怎麼這麼無恥啊?黛蓮娜上次害咱們那麼慘,他老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