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恆睜大了眼,一臉的無辜:&ldo;我煩你了麼?我怎麼煩你了?&rdo;步懷宇用力抿了抿唇,仰著頭深吸了口氣,這又才又看向張恆,&ldo;你能不能別再提袁喜了?&rdo;&ldo;為什麼?幹嗎不能提她?&rdo;步懷宇的火終於壓不住了,把手中的筆大力地擲在桌子上,臉色鐵青地說道:&ldo;你煩不煩?她那個男友回來了,我能怎麼辦?難道還要我學那些小男生去爭風吃醋麼?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有什麼好糾纏的?有意思麼?&rdo;張恆終於不笑了,從沙發上站起身來,抻了抻衣角,一收剛才的嘻皮笑臉,淡淡地說道:&ldo;有意思,當然有意思,自己喜歡的就得去爭取,誰還能把你喜歡的東西送到你面前來?人也一樣,前男友怎麼了?誰還能沒點感情經歷了?我就瞧著她和你最合適,老步,別這麼熊包,好歹也七尺多的一個大老爺們,要人有人要錢有錢,你怕什麼呢?&rdo;兩人就面對面地僵持著,似乎都沒有退步的意思,好一會兒,步懷宇臉色才漸漸緩和了些,帶著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張恆,突然問道:&ldo;你是不是也喜歡袁喜?&rdo;張恆一愣,&ldo;我?&rdo;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,笑得有些誇張,&ldo;別逗了,就袁喜那丫頭?也就是你這樣無趣的人配她最合適,讓我整天守著那麼一丫頭,你乾脆殺了我算了!我喜歡她?還真是開國際玩笑,就算哪天我頭暈了為了棵樹去放棄整個森林,就算不是棵木棉好歹也得是棵楊柳吧,再怎麼著也不至於是袁喜那樣的乾巴棗樹啊!哈哈,搞笑,老兄你這回可真是想多了,我可全是為了你,一點點的私心都沒有,我可以向黨保證。&rdo;張恆一邊笑著一邊往外走,出門了還不忘又探回頭來交代一句:&ldo;別忘了,咱們找機會去會會那個什麼何適,我倒要看看他是個怎麼合適法!&rdo;張恆出去了,步懷宇還是看不下去報表去,一串串的資料都看進了眼裡,可偏偏進不到腦子裡去,他並不贊同張恆的理論,幾個男女因為感情而糾纏在一起,他覺得這種事情很沒有意義。不否認,他對袁喜很有好感,甚至是喜歡她的,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為了她去涉入一段糾纏的感情,況且這也沒有什麼好糾纏的。步懷宇搖了搖頭,這個張恆不知道又抽什麼瘋,怎麼就對這事上了這麼大的心了呢?好像何適回來搶了他的女友一樣。步懷宇扯著嘴角自嘲地笑笑,人家兩人原本就是一對相愛的情侶,因為世事分開了,現在好容易又重逢了,他跟著攙和個什麼勁呢?又不是熱血小青年了,哪那麼多的意氣之爭,男女嘛,不就是那麼點事麼?又不是少了誰不能活,折騰個什麼勁呢!張恆既然說了要會會何適,自然便開始早做安排,再加上有皮晦這麼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,要想出個主意把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倒還真難不倒他。過了沒兩天,張恆喊自己要搬家,挨個地打電話招呼著大家去給他幫忙,不但專門通知了袁喜,又跟皮晦在電話裡嘀嘀咕咕,讓她故意當著何適的面告訴袁喜說步懷宇也去,說什麼大家也好久沒聚聚了,別都生份了。袁喜還真有點怕張恆再出什麼妖蛾子,雖說她自己覺得和步懷宇之間清清白白光明磊落,可是當著何適的面還是不願意去提步懷宇,就連在寫字樓都有些躲著步懷宇的意思。可皮晦當著何適的面這麼一說,袁喜是連推脫的藉口都省了,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了。不去?那不明擺著就是自己心虛麼?如果什麼事都沒有,那心虛什麼?何適沒多說話,只是微笑著對袁喜說:&ldo;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去幫忙,多交點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。&rdo;何適沒多說話,只是微笑著對袁喜說:&ldo;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去幫忙,多交點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。&rdo;袁喜看著何適臉上暖暖的笑容,也只得笑著點頭。週六一大早,張恆就等在了袁喜她們樓下,皮晦迷瞪著眼睛往樓下瞅了瞅,回頭問袁喜:&ldo;他這是來接咱們給他搬家去嘛?有搬家開這車的嘛?&rdo;袁喜正忙著往煎鍋裡磕雞蛋,聽著樓下的喇叭聲,眉頭也忍不住皺了皺,&ldo;你給張恆打個電話,讓他別摁喇叭了,省得一會捱雞蛋,順便問問他吃飯了沒有,用不用給他也做點。&rdo;皮晦噢了一聲給張恆撥電話。過了沒兩分鐘,張恆就嘻皮笑臉地進了門,見袁喜已經把早點擺到了餐桌上,一點沒客氣,坐餐桌邊上就開始狼吞虎嚥,一邊吃還一邊口齒不清地對皮晦和袁喜說:&ldo;乾脆你們別住這了,反正我那裡房子也大,過去一起住吧,不收你們房租,只要管我一日三餐外搭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就行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