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袁喜臉上燦爛的笑容,何適那根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起來,他忍不住也笑了,說道:&ldo;嗯,沒錯,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在美國時的同學,el。&rdo;他轉過頭,又衝著老徐和el說道:&ldo;有機會再聊吧,我還得送袁喜回家,老徐,我的那部分差不多了,回頭你再看看吧。&rdo;老徐嗯了一聲,拉了el往電梯那裡走,袁喜被何適牽著手往外帶,在幾人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,袁喜忍不住轉頭,正好和el打了個照面,看到了el亮晶晶的眼睛,挑高的眉梢,還有她嘴角上的一抹含義不明的笑意。這個場景,還真是搞笑!袁喜自嘲地笑笑,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,新歡見舊愛?可誰是新歡誰是舊愛?剛下了樓前的臺階,何適便停了下來,轉過身面對著袁喜,臉上全沒了剛才的鎮定,有些急切地說道:&ldo;袁喜,你聽我解釋。&rdo;&ldo;能不能找個人少的地方?&rdo;袁喜掃望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,口氣輕鬆地問。袁喜這個反應,讓何適心裡更加忐忑起來,忙把雙手扶上袁喜的肩,說道:&ldo;袁喜‐‐&rdo;&ldo;彆著急,有話慢慢說。&rdo;袁喜說,衝著何適笑了笑,眼睛眯彎彎地,笑容很甜,她若無其事地把何適的手拉下來,笑道:&ldo;你的車呢?咱們去你的車上說吧。&rdo;何適看著袁喜的笑容有些呆,這樣的袁喜陌生而又熟悉,像極了很久以前他做了什麼錯事被她揪到了情景,她會用手抵住他湊近的胸膛,笑眯眯地對他說:&ldo;何適同志,美人計是沒用的,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,記住了麼?好吧,那就從頭開始交待吧!&rdo;那時的她,總是讓他又愛又怕。她彎著眼睛笑的樣子,她抵在他胸前的手,讓他在後來的日子裡回憶了無數次,每次夢醒的時候,胸口彷彿都還留有著她手掌的溫度。她的手是暖的,不管冬天裡多麼寒冷,她的手都是暖暖的,她會用雙手緊緊捂著他的手,會彎著眼睛對他笑,那笑容就像現在的這個一樣,有些嬌憨,又帶著些調皮,很甜,讓他從心底都泛出了一波波的甜蜜來。坐進何適的車裡,袁喜用眼角瞥了何適一眼,說道:&ldo;何適同志,黨的政策是‐‐&rdo;話才說到一半,何適突然悶聲笑了,他低著頭笑了半天才停了下來,抬頭見袁喜正瞪著自己,猛然間伸手強行攬過袁喜的肩膀,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,待了好久後才深深的舒了口氣,嘶啞著嗓子低聲說道:&ldo;袁喜,這才是你,回來這麼久,總算又見到了這樣的你,知道麼?袁喜,我幾乎都快絕望了,我不敢說,可是我心裡真的很害怕,怕以前那個總愛傻笑的、迷糊又倔強的丫頭被我謀殺了,只剩下了一身疲憊的女人,只會對著我淡淡的笑,用笑容掩飾著她的心思,掩飾著她所有的喜怒哀樂,我怕,袁喜,怕再也找不回原來的那個你。&rdo;四年啊,多少寒暑好少風雨,他也會怕,怕人雖在,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,怕情還在,愛卻早已經走遠了。其實他並不是無知無覺,其實他什麼都知道,從第一天早上她不自然的遮掩,到後來她對那個男人的隻字不提,從張恆和皮晦的話裡話外,到她時常遊離的眼神,他都明白。他義無反顧地回來了,可是她卻彷徨了,而他,卻什麼也不能問,只能去默默地等待,愛著她,守著她,耐心的等著她回頭。而現在,她終於迴歸了,雖然他不知道讓她突然改變的原因是什麼,可是她又一次向他敞開了心扉,只有這一點,就足夠了。袁喜也沉默了良久才從何適的懷裡掙扎出來,用手抵在他的胸前,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似笑非笑地說道:&ldo;何適同學,轉移話題還是沒有用處的,黨的政策一定要記清。&rdo;何適眼圈還有點紅,溫和地看著袁喜笑,輕笑道:&ldo;我知道,坦白從寬、抗拒從嚴。&rdo;袁喜努力把臉繃得緊緊的,瞪著眼睛說道:&ldo;嚴肅點!交待問題呢!&rdo;何適臉上的笑容卻更濃,看到袁喜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頭髮。袁喜拍開他的手衝他呲牙威脅,何適又笑了笑,一邊把車發動了往外開一邊說道:&ldo;你不是都知道她是誰了麼,呵呵,袁喜,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瞎話了?我這裡都沒有她的照片,你在哪裡看到的?&rdo;袁喜輕哼了一聲,說道:&ldo;那讓我怎麼說?我覺得自己夠有風度了啊,起碼還稱讚她漂亮。幸虧我聰明反應快,不然第一次交鋒肯定會敗得慘不忍睹。&rdo;&ldo;交鋒?&rdo;何適失笑出聲,轉頭看了袁喜一眼,笑著問:&ldo;你當這是打仗麼?還第一次?呵呵,以後不會有了,我早都把話和她說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