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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句話裡這麼多的如果,換成別人也許早就聽糊塗了,步懷宇卻很明白,他怔了片刻後苦笑,是啊,哪裡有什麼如果,既然成了如果,那也就不是如果了。步懷宇沒再說什麼,上車離開。袁喜默默的看著車子尾燈消失在街道拐角處,心中並沒有意想中的輕鬆,反而有些空落落地,她自嘲地笑笑,小聲地嘟囔:&ldo;劣根性啊,劣根性,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!不管說了多絕情的話,總希望對方還能把自己藏在心底。&rdo;接下來幾天都是加班,像是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忙,就連線下來的國慶長假都沒能閒下來,不光是袁喜,何適也一連好幾天都在加班,忙得連過來看袁喜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了,只是會在晚上的時候給袁喜打個電話訴訴辛苦,說他們在趕一個專案,一夥子人都快連軸轉了,累得不行的時候在辦公室裡隨便打個地鋪躺下就能睡著。袁喜勸他別這麼辛苦,他聽了就會嘿嘿地笑,說男人麼,不辛苦怎麼行?不辛苦怎麼來養家餬口?他又說,袁喜,等我忙完了這陣兒就送你份大禮好不好?你先答應我你會收下。袁喜笑了,說白送我東西我哪會不要呢,我是那麼傻的人麼?何適也是笑,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啊,到時候不能反悔。袁喜笑著說不反悔,等擱了電話臉上就笑不下去了,愁眉苦臉地對著那一張張的表格,忍不住嘴裡念道:送吧,送吧,送我一百萬吧,這樣我就敢把這些爛玩意摔到他們臉上去了。眼看著假期都要過去了,袁喜才搗鼓利索了那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資料包表,暈頭轉向地報到總管那裡,那主管還算是有良心,看著那摞報表點了點頭,又對著袁喜說了句&ldo;辛苦了&rdo;,袁喜長舒一口氣,總算是交了差。回到家裡,袁喜直直睡了一個對時才覺得緩過點勁來,給何適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怎麼樣了,何適嘶啞著嗓子說還差不少,買家追得又緊,老徐都急紅了眼了,恨不得把大家都劈了算了。袁喜有些納悶,問劈了大家有什麼用啊,那幹活的人不是更少了麼?何適暗啞地笑了兩聲,然後說袁喜笨,連數都不會算,當然是一個劈成兩個用唄!袁喜也笑了,又低聲囑咐何適要注意身體,不管怎麼忙都不能把飯給耽誤了,何適只是低聲&ldo;嗯&rdo;著,聽得出來他也是疲憊到了極點。正說著,就聽見話筒那邊有人喊:&ldo;何,該吃飯了。&rdo;何適對著那邊應了一聲,又小聲對袁喜說道:&ldo;我先掛了,等我忙完了就過去找你。&rdo;袁喜掛了電話有些愣神,剛才喊何適吃飯的那個聲音還是上次叫何適去調bug的那個女聲,只不過沒了上次的清脆,聽起來也有些沙啞。何適的那些女同事她都見過,文靜的叫他&ldo;師兄&rdo;,慡朗的直接喊他&ldo;牛人&rdo;,這一聲&ldo;何&rdo;讓袁喜心裡隱隱有些不安,就像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正在發生,沒有什麼理由,只是女人的第六感,袁喜自嘲地笑了笑,沒再多想,只把這種感覺歸結到女性多疑的這個特點上去了。進了十月份天氣漸冷,皮晦不知受了什麼刺激,突然興起了要給肖墨亭織毛衣的念頭,在長假的最後一天跑過來拉著袁喜出去買了毛線,回來就窩在沙發裡啃著蘋果翻《毛衣針織大全》,纖纖玉指在雜誌上不停地指指點點,一會的功夫就從毛衣的樣式評論到了男模特的長相。袁喜聽得十分無奈,到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,問皮晦:&ldo;你整天這麼對著帥哥流口水,你們家肖墨亭都一點不惱麼?&rdo;皮晦視線都沒從雜誌上離開,聳了聳肩很無所謂地說:&ldo;他習慣了。&rdo;袁喜臉上的五官不禁有些扭曲:&ldo;就這也能習慣?&rdo;皮晦翻了翻白眼:&ldo;他知道我這人沒耐性,對同一個帥哥頂多迷上三個月。&rdo;袁喜努力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,又問:&ldo;所以他就很放心?&rdo;皮晦點頭:&ldo;對啊,只要不是一直迷一個人,他就不和我計較這些。&rdo;&ldo;肖墨亭真偉大!&rdo;袁喜由衷地讚歎。&ldo;不是他偉大,而是他知道我長情,&rdo;皮晦抬起眼很嚴肅地看著袁喜,說道:&ldo;袁喜,我告訴你,這世界上最痴情的人反而是我們這些花心的人,你信不信?也許我們有百分之四十的感情被分成了很多份然後給了不同的人,但剩下的那百分之六十卻堅定地給了同一個人,而且不管那些小份之間如何變化都不會影響到那百分之六十的堅定,這就是長情。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專情種子會把所有的感情放到一個人身上,變一點則變全域性了,懂麼?妹妹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