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晟：&ldo;少生是非！&rdo;好吧，我閉嘴，總行了吧？我一閉嘴，齊晟也停了，車裡又靜了下來，我只得衝他伸伸手示意：&ldo;您先請。&rdo;齊晟頗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，說道：&ldo;楊嚴父親楊豫本是麥帥長子，被麥帥過繼給了忠烈公楊墨，因忠烈公早亡，說是過繼卻是隨麥帥長大的，後來不知怎地又和北漠崔家有些牽扯，那楊豫早些年也曾鬧出些事端，不過先帝在世時對他甚是恩寵，眾人也耐他不得。&rdo;我聽得奇怪，不是因楊嚴背景如此複雜，而是納悶齊晟怎麼有這個耐性和我說這些了。齊晟又道：&ldo;楊嚴是楊豫幼子，之前一直在江北，年前才來盛都，不知怎地就和老九混在了一起。&rdo;因為十八摸？我揣測。俗話說的好，男人之間的感情嘛：一鐵是一起同過窗，二鐵是一起扛過槍，三鐵是一起嫖過娼，四鐵是一起分過贓。一二四都排除了，估摸著也就剩下第三鐵了。齊晟停了下來，看著我。我張了張嘴，沒說話。齊晟看我如此模樣，以為我有什麼顧慮，淡淡說道：&ldo;有什麼話就說，不用顧忌。&rdo;我又張了張嘴，還是沒敢。齊晟眉頭皺了皺，乾脆拿起書卷，低下頭不再看我。我看著他，心中想到底要怎麼和他對話呢？是委婉的呢，還是直慡的呢？是諄諄教導型的呢，還是當頭喝棒型的呢？他比較愛吃哪一套？唉，我這人可不太會勸人。我清了清嗓子，問：&ldo;你……還有的說嗎？&rdo;齊晟沒答話，只是專注地看著書。我端坐了，擺出一副正式模樣：&ldo;那該我說了。&rdo;齊晟依舊沒反應，只眉梢微微挑了挑。好吧，我當你一直在聽好了。我把要說的話快速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，然後很嚴肅地問道：&ldo;你到底還想不想當皇帝？&rdo;齊晟終於抬頭看我了。我等著他那一句&ldo;想做如何，不想做又如何？&rdo;結果等了半天，沒等到。於是，我只得繼續嚴肅地自接自話：&ldo;如果還想，就聽我一言；如果不想，那麼就趁早讓位，也好別人承你個人情。&rdo;齊晟眼珠動了動，總算有了點反應，依舊是淡淡地口氣：&ldo;聽你什麼言？&rdo;我鄭重說道：&ldo;你現在處境已是十分艱難，外有強國覬覦，內有兄弟爭儲，哪一步走錯了都會是萬劫不復的境地。&rdo;齊晟不說話，我怕我講的太過籠統了些，乾脆又直言道：&ldo;男子漢大丈夫應以事業為重，天涯何處無芳糙何必單戀一枝花！&rdo;齊晟笑了笑：&ldo;哦？然後呢？&rdo;&ldo;先把江氏放一放，&rdo;我說道，&ldo;尤其是那些什麼一生一世一對人的傻話，這豈是一個帝王應該說的話！&rdo;齊晟默默看著我，眼神很複雜。我又趁熱打鐵：&ldo;你知道這世上最不缺的是什麼嗎？&rdo;齊晟這回還算配合，輕聲問：&ldo;什麼？&rdo;我一拍大腿：&ldo;女人啊！你是要做皇帝的人啊，後宮三千佳麗，環肥燕瘦千嬌百媚的，要什麼樣的沒有？何必非要在一顆小柳樹上吊死呢？啊？就你這條件，日日挺銀槍夜夜做新郎都行啊！&rdo;齊晟的嘴角隱隱動了動，不過還是沒說話。我見齊晟仍是不為所動，只得又換了個方式，決定推心置腹：&ldo;其實你就是喜歡那江氏也好說，哄一鬨，騙一騙也就行了，這女人啊，千萬不能寵，你寵她一日，她就會對你撒嬌，寵她兩日，她就敢撒潑，你若是連寵上她三日，行了！她上房揭瓦的膽也就有了。再說了，你現在還是個太子，江氏是趙王妃，你就是再喜歡又能怎麼樣？只能是讓人抓你小辮子，把你從太子位上扽下來！你只有當了皇帝，這天下的女人才都是你的，兄弟媳婦又怎麼了？找個藉口把趙王外調，一年半載回不來的那種，趙王妃還不得可著勁地任你偷了？只一點你得注意點，就是日子得算對點，一旦江氏肚子大了，你可得趕緊把趙王召回來一趟，就算糊弄不了趙王，也好歹糊弄糊弄外人……&rdo;齊晟臉色漸黑。我趕緊把話鋒往一邊轉：&ldo;如果你實在稀罕那江氏，那乾脆就直接讓趙王因公殉職便成了，趙王妃江氏也緊跟著假作殉夫自盡，然後，你把那江氏往別得地方一藏，過得一年半載，再假作某位封疆大吏的侄女孫女乾女兒之類的，往你宮裡這麼一送，連名分都有了，貴妃淑妃德妃的，可著你心意給！你都是皇帝了，誰敢說個不字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