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掐死這個女人嗎?……老五和江氏到得真早,老五神態輕鬆,看樣子我交代他的事都辦得妥當了。江氏怎麼又穿了一身的白?不好看,有點晦氣!張家的人很懂事,把院子安排在了紫竹林邊上,見那些人的時候能方便了不少,只是張氏太叫我生氣,軟硬不吃油鹽不進,我偏不信問不出你的來歷來!好吧!我暫時認了,我以後再問!江北的人終於來了,江氏掩護著我進了紫竹林,與那些將領談了半晌,出來的時候江氏還站在外面等著。這是一個懂事的女人,一直很懂事。往外走的時候,江氏說她心中從來就只有我。我突然覺得挺對不住老五,既要用他,又要防他,還要他揹著這樣一個名聲。……泰和十二年,五月初二。江氏今天終於沒有穿白!太不容易了!張氏眼神很飄忽,一會看老九,一會看楊嚴,時不時地還瞄兩眼我,她心裡一定有事!張放老匹夫竟然還威脅我!你真當我沒了你張家就坐不上大位不成?張氏怎麼會和老九坐在一起閒談?她還低著頭,一派害羞之態。她有多久沒在我面前露過這樣的情態了?心裡突然很惱火。她竟然還敢和我叫板!紫竹林怎麼了?這個蠢女人真不知道老五昨晚上為什麼去找她嗎?作者,我真的不能掐死她嗎?那好吧,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寵幸她一回吧!……感覺很奇妙,原來女人在c黃上也可以是這麼的……熱情奔放?可這算她睡我,還是算我睡她?不過,酒醒之後的她可……真害羞,一時慌的連褲子與裙子都分不清了,我突然覺得她也沒那麼叫人厭煩了,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張氏了。可是,她到底是誰?盡然還知道威脅我了。笑話!另,女人果然還是脫光了更可愛一些。番外:綠籬屋子裡燃著一對火紅的龍鳳喜燭,因燃的時間長了,又沒人進來修剪燭心,火苗就有些跳躍,晃得屋子裡的光影也有些恍惚。綠籬垂著眼簾坐在c黃沿上,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。曾有個人用很不屑的語氣說她滿肚子裡的小算計,都是想如何攀上個高枝,有個富貴體面的生活罷了,她從不懂什麼叫&ldo;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&rdo;。綠籬記得很清楚,那一年她十四歲,正是豆蔻年華,懷春時節。太子、趙王、楚王幾個年輕的皇子都來了張家園子,小姐便又邀了一些豪門貴女過來,在凝碧閣後面的亭子裡設了一場菊花宴,由她帶著幾個侍女在那裡伺候著。她給楚王換茶,楚王對著她笑了一笑,她被他的笑容晃失了神,一失手就把整盞茶都扣到了他的錦袍上。她又羞又窘,全沒了往日的急智,只知道掏出帕子來去擦那茶漬……正慌亂間,就聽得一邊的江氏低低地嗤笑了一聲。這是一種從鼻腔裡發出的聲音,卻把不屑與譏誚表達的淋漓盡致。她本就羞窘,那聲音入耳,更是覺得腦子嗡地一聲,像是全身的血都湧了上來。小姐也有些生氣,罵道:&ldo;笨手笨腳的,還不快點帶著楚王殿下去換件衣服!&rdo;楚王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,只輕輕地擺了擺手,說:&ldo;不妨事,就這樣吧。&rdo;她強忍著淚,一個人悄悄地退了下去,找了個隱蔽地方偷著抹淚,可事情就愛這樣湊巧,偏偏就叫她聽到了江氏與另外一人說的那番話。從那一刻起,她就告訴自己,以後絕不給人做妾,絕不能叫江氏這樣的人瞧低了。誰曾想繞來繞去,她卻依舊是要給人做妾,還是連江氏都看不上的趙王。正胡思亂想著,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,緊接著,門便被人從外向內推開了。綠籬拋下了一切亂七八糟的思緒,臉上堆了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的笑容,抬眼看了過去。趙王一身家常便袍,立在門口看了她好一會兒,這才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,隨意地往她身邊一坐。綠籬卻是驚地一下子從c黃沿上竄了起來,雙手扯著衣角,低著頭又羞又怯地問:&ldo;殿下要安歇?&rdo;趙王穩穩地坐著,只問:&ldo;睡不睡?&rdo;綠籬一愣,立刻滿面羞紅,好半晌才小聲地問:&ldo;真睡還是假睡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