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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起身來,帶著張茶茶給齊晟行禮,心中納悶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呢?齊晟隨意地坐在了椅上,抬眼看向張茶茶,態度溫和地問道:&ldo;和你姐姐說什麼呢?&rdo;我忙給張茶茶做眼色,可她卻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,眨著大眼睛看著齊晟,一派天真地答道:&ldo;姐姐說現在春光正好,想去打馬球呢,可又怕皇上姐夫不願意。&rdo;尼瑪,女人不論大小,瞎話都是張口就來!我被這丫頭氣得差點吐血,可當著齊晟的面又不能斥責她,只得趕緊補救道:&ldo;她是小孩子心性,我哄她玩呢。&rdo;齊晟眼中卻是帶上了些笑意,問張茶茶道:&ldo;你想去打馬球?&rdo;張茶茶一面點著頭,一面把我也抬了出來,&ldo;姐姐也想,不過她不好意思和皇上姐夫說。&rdo;齊晟聽了含笑瞥了我一眼,對張茶茶說道:&ldo;好,既然這樣,明兒正好休沐,咱們明兒就去。&rdo;張茶茶喜不自禁,忍不住拍著手歡呼起來。齊晟笑了笑,轉頭問我道:&ldo;葳兒呢?&rdo;我一面引著他往後殿走,一面答道:&ldo;這會子怕是還在午睡,皇上過去看看吧,她睡得也夠多的了,叫ru娘把她混醒了就好了,省的夜裡又不睡了。&rdo;跟在後面的張茶茶就叫道:&ldo;皇上姐夫,明日咱們把小葳兒也帶了去吧,皇上姐夫教她騎馬。&rdo;還不到六個月的小娃娃,剛才會爬,你叫她現在就學打馬球?我聽了腳下一個趔趄,差點沒載倒在地上,多虧了身側的齊晟扶了一把,這才穩住了身形。齊晟不露痕跡地鬆開了手,往前走了兩步,回頭笑著對張茶茶說道:&ldo;好,也帶葳兒去。&rdo;我給張茶茶使了個眼色,她很是自然地上前兩步,小孩子一樣擠在齊晟身邊,同他說笑著往後殿而去。我故意落後一步,與他們二人拉遠了,低聲問後面跟上來的寫意道:&ldo;怎麼回事?今兒怎麼這麼高興?&rdo;寫意低聲答道:&ldo;楊豫將軍在雲西初戰告捷。&rdo;我瞭然地點了點頭,難怪齊晟今日會這樣高興,原來是雲西打了勝仗。寫意頓了頓,飛快地抬眼瞥了我一眼,又小聲說道:&ldo;今日太后還請永昌侯夫人去張府裡為楚王殿下向三姑娘提了親。&rdo;原來如此。我原地站了站,忽地很想笑。後殿裡,齊晟與張茶茶已是在逗弄著葳兒玩耍。&ldo;快叫父皇,叫父皇!&rdo;張茶茶手中拿了只小小的撥浪鼓,一邊逗著葳兒開口說話,一邊將撥浪鼓搖得&ldo;梆梆&rdo;作響,引她伸著肥肥的小手去夠。齊晟卻是抬眼向我看了過來,臉上雖還帶著淺淡的笑意,可眼眸深處卻有著一抹探究之色。我笑了笑,神色如常地走上前去,熟稔地從ru娘懷中把葳兒抱了過來,衝著張茶茶說道:&ldo;她才多大,哪裡就能學說話了,快別白費勁了。&rdo;張茶茶笑嘻嘻地衝我做了一個鬼臉,向齊晟屈了屈膝蓋,轉身向外跑了去,人都出了殿門了,又轉了回來,從門口探出頭來,叫道:&ldo;皇上姐夫,你可說了明日裡帶我和姐姐去打馬球的,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。&rdo;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,叫人看著不由不喜歡。齊晟也笑了,朗聲答她道:&ldo;君無戲言。&rdo;得了他這句話,張茶茶這才滿意地跑開了。我轉頭隨意地問齊晟:&ldo;皇上這兩天政務不忙?&rdo;齊晟伸出手指來叫葳兒攥著,眉眼間帶著舒展的笑意,答道:&ldo;還好。&rdo;我又笑著問道:&ldo;那今兒晚上皇上打算去哪個宮裡?&rdo;小樣吧,你今天來我這不就是故意來氣我的嗎?難道我就不會嘔你了?我不等他開口,便又接著說道:&ldo;該輪到王昭容那裡了吧?昨兒她到臣妾這來時還自責呢,說自己性子木訥,不會討皇上歡心。臣妾勸了她,說皇上喜歡的就是她這種內秀的人。如果皇上今兒政務不忙,就去王昭容宮裡坐坐吧。&rdo;我這話一說完,殿內頓時寂靜了。齊晟面容僵滯了片刻,忽地勾著唇角笑了笑,看也不看我地應道:&ldo;好,朕知道了。&rdo;當天夜裡,齊晟果然就去了王昭容處。待宮女將這個訊息稟報給我時,張茶茶小姑娘正纏著我問盛都打馬球有什麼講究,聞言一臉的悲慼之色,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她那雙年少而健壯的雙臂,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裡,&ldo;大姐姐,你想哭就哭吧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