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乎乎出了那個隱蔽的小區。他似乎很墳墓,嘴唇抿得比平時緊很多,拽著我胳膊的手收得極緊,走過小區的柵欄,他突然一甩手,將我極輕地甩了出去,愣著臉訓斥我:“你是傻子嗎,怎麼想的?”我愕然。“你要不是我的。。。”他吞了半句話,咬牙切齒地又說:“我真懶得管你,你這個傻瓜,小呆子!”我呆呆看他,為他的震驚感到無比詫異。“你知道你去的是什麼地方嗎?”他問我。我搖搖頭,小蕊帶我去的,我想應該不會很差吧,可是看葉朝陵這麼生氣,去哦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的地方。“那是一家地下陪聊吧!”他有些怒其不爭的樣子,伸手撫額。凌晨三點多,將近四點的樣子,街上還沒有其他人,我們站在對面說話,呵出的氣都是白的,可是葉朝陵只穿著單薄的警服,來年外套也沒有加就跑來了。“我晚上才知道的,趕到你宿舍的時候,桂亮說你跟小蕊已經去兼職的地方了!”我還在想難道剛剛那個真的不是電臺主持,= =,那我豈不是一直在做陪聊的服務,而且做得那麼開心?!og,我墮落了。“你在想什麼?”他見我久久不語,將腰彎下來,頭探下來,同我直視:“不服氣”?我搖搖頭,問他:“我這算是犯法嗎?”葉朝陵沒好氣地冷冷睨了我一眼,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,將我一把拽了幾步,拎著我,頭一偏,淡淡問我:“你說呢,送你去派出所做指證的?”= =,以葉摯友的政治覺悟,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大義滅親,我被嚇到了,渾身顫抖著看他。他彎起嘴角,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一般:“嗯,有我在,你怕什麼?逗你的!”我仍然不說話。他咳嗽了一聲,拉著我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,將我塞了進去,順帶在我掌心塞了一疊紙幣,俯身對我說:“我記了車牌號,放心吧,會很安全的,重修的錢我幫你出了,以後不要找這種亂七八糟的兼職!”我哦了一聲,乖乖應承他。他很滿意我的乖順,摸摸我的頭,嘆了一口氣,說:“回去估計得受處分了。”我大吃一驚,司機一個勁兒摁喇叭,催促我可以開車嗎,我為難地看葉朝陵,問他:“為什麼這麼衝動啊?”警校的規矩比一般學校嚴厲,他是個自律的人,卻總是一意孤行地逃出來,我有些替他擔心了。他彎了彎嘴角,俯下身,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。隨後對著石化的我拍了拍,關上車門,車子開得飛快,暗淡的路燈一路像螢火蟲一樣紛紛向後方閃了過去,我的頭抵在車窗上,心跳快得無法自已。我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,想起他在我耳邊輕輕說的那幾個字,慢慢彎起了嘴角。他對我說:“小滿,因為,你最珍貴。我去補交重修費的時候才發現,已經有人幫我繳納了重修的費用,繳費人一欄寫著秦五。我有些訝異,從辦公室出來,就直接去研究生的宿舍樓找秦五。剛爬上三樓,就看見秦五師兄正靠著宿舍樓梯邊吸菸呢,對面站著一位哭叫著的師姐,正歇斯底里發洩著。我站住腳,覺得這個時候去問事情,顯得有些不合時宜,我轉過身去,正打算偷偷溜走,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大吼。“你給我站住!”我頓了頓,直視前方,覺得自己在研究生宿舍樓被叫住的可能性不會太高,所以邁開腳又往前走了兩步。“禾滿,有種的你給我站住!”這下子指名道姓了,我愕然了,轉過身,看對方的臉,正式剛剛對著秦五哭得歇斯底里的師姐。秦五正抓著她的手,她見我一轉頭,用力甩開了秦五的手,向我撲了過來,手高高揚起,甩了我一個清脆的耳光。我的耳朵最起碼有三秒鐘在嗡鳴著,我傻乎乎看著她又掄起另外一隻手向我扇來,我條件反射地嗷的一下撲過去,把她給當腰抱住了,一邊抱一邊用頭頂著她的腹部委屈地大叫:“你認錯人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