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琛的笑聲尤其大,他索性在船上站起來,大聲戲謔葉朝陵:“葉朝陵,聽到這話,沒有行動的不是爺們!”我將頭抱得更緊了,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夠鑽進去。然後,我聽見葉朝陵的笑聲,最初是輕輕的,漸漸的,越來越大,似乎有抑制不了的歡樂。“小滿啊,你腦子裡的邪思想挺多啊!”他取笑我,毫不留情,不亞於第一次聚會時叫我女流氓。我抱著頭,羞慚得差點跳下莫愁湖。“哎,動一動!”他輕輕帶笑叫我,也蹲了下來,用指頭捅我的頭頭:“走,禾滿摯友,咱們上船吧!”他重重唸了船字。“。。。。。”我無地自容,被他用指頭這麼捅著腦門也不吭一聲,也一動不動地裝死。他嘆了一口氣,忍不住笑意:“看來我得主動一次了!”我來不及驚呼,已經被他抱起來,一起來的所有人都驚叫了,唐琛一個勁兒吹口哨,我抱著頭,心臟跳得飛快,像是會隨時從口中跳脫出去,我緩緩睜開眼,從他臂彎看去,小鳳的臉蒼白著,似乎徹底絕望了。“程林,好好帶你的隊員!”葉朝陵抱著我,一轉身,挺認真地吩咐程林,這一隊,似乎臉色都是壓抑著的絕望。上船之後,葉朝陵將我慢慢放下來,推給我一個槳:“划船!”我正尷尬真,他遞來船槳,我就垂著頭拼命劃,跟個斯巴達勇士一樣,機械地,埋頭拼命划動船槳。整隻船動了起來,跟陀螺一樣在湖邊拼命打轉,我越發奮,它轉得越快。“你在拉磨嗎?”葉朝陵終於忍不住了,小蕊桂亮包括後上船的小鳳她們都已經劃離花邊了,正悠哉遊哉地舉著數碼相機拍我的囧態呢。“一頭有蠻勁兒的小驢!”葉朝陵突然一轉身,從我對面擠過來,奪過我手裡的船槳,一下一下有力地划起來。我尷尬著呵呵傻笑。船果然前進了,我忍不住誇獎葉朝陵:“你果然不是小驢,不像我滿地拉磨盤!”葉朝陵的手頓了頓,似笑非笑地朝我看過來,說:“禾滿,你是聽懂了我的話在奚落我呢?還是沒有聽懂,純粹無心地誇獎我?”我仔細地回味了一下剛剛脫口而出的話,自己也被自己囧到了,索性咬著指甲不說話了。“寒假過得好嗎?”他一邊慢慢劃,一邊問我,似乎並不急著去追漸入湖心的三艘船。我嗯了一聲。“那個,想我。。。”他頓了頓,似乎帶了些靦腆的感覺,耳朵可疑地泛起了紅色:“。。。。的信了嗎?我啊了一聲,很奇怪地問他:“我隔兩天就能收到你的讀書筆記啊!“他聞言淡淡瞄了我一眼,突然用力將船槳狠狠一插,戳破說面,小船本來就笑,他用力戳水的時候,船身似乎都搖了搖。我嚇得一把抱住他的胳膊,顫抖著聲音:“葉摯友,我不擅長游泳!“他淡淡掃了我一眼,重新恢復了之前慢條斯理的划船狀態,一邊劃一邊狀似無意,非常淡定地告訴我:“我會游泳,遊得很好!“我哦了一聲。“我們也有教過人工呼吸!”他故意斜睨我,抿了抿他那兩片薄唇。我有邪念,= =,我有罪,這一刻我無恥地咽口水了,並且神奇地由人工呼吸想到了。。。法式熱吻。他瞄了我一眼,有些好笑地轉移話題,一邊劃一邊又說:“每一次寫信,都是雙份,我一直等著你來要另外一份!”聽他這麼一說,我終於想起來了,寒假收到的那些信件,每一封的ps都很奇怪,信中ps著:此信為雙。我曾經非常糾結,一張一張數信件的頁數,卻始終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。現在他這麼一說,我頓時覺得很委屈:“葉,葉朝陵,我沒有學過反偵查什麼的,我只是個國貿系的大學新鮮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