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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停的指出我的錯別字,這讓我有些不自然。“小滿,你嘗試著這個週末約他們一起逛公園呢?”她又出主意,儼然一副命令的口吻。我有些遲疑了:“可是我不想跟他們逛公園啊!”我跟他們又不熟,雖然以前想過大家一起玩很熱鬧,可是會不會像上次在麥當勞一樣,每個人都找了伴各自行動啊,我可不要,反正最後我又要被推給葉朝陵。不被他的眼光急速凍死,也被他的傲氣給壓死了。“我不要寫……他肯定也不會同意!”我很堅定的拒絕了小鳳。小鳳看起來有些失望,但是沒有勉強我,只是不自然的笑了一笑,提著水瓶,一步一回頭的去打水了。我提起筆來,想了想,把最近念得一首酸溜溜的小詩給抄到了信紙上,有幾句想不起來了,我自己動手進行了發揮。寫完了以後,通體舒暢,又端端正正的在信腳署名:您的摯友:禾滿。信件放在桌上,我又想一想,覺得意猶未盡,又抽出一張紙來,畫了一張我最喜歡的美人漫畫素描也給夾了進去,上面寫著:謹以此圖獻給摯友葉朝陵。然後賣弄了自己特長的我,終於覺得圓滿了,也提著開水瓶去打水了。打水的人,人山人海,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,排在我後面的是一位矮矮胖胖的女生。我被夾在中間,像塊可悲的夾心餅乾。排在我後面的女生似乎等得非常的不耐煩,每次都會用渾圓的身軀踉蹌著撲過來擠我一下。我被她龐大的體積一衝,身體不由自主的如同多諾米骨牌一樣,也撲向前面的男生。衝擊數十次以後,那位高瘦的男生終於轉過頭來看我。“同學,你是不是缺鈣?綜合性軟骨症?!”他長著一張俊秀的娃娃臉,說話的時候,就算是有著怒氣也是嘴角蘊笑的,似乎一直陽光燦爛。我愣了愣,搖搖頭。他繼續微笑著刻薄:“還是你身體有殘疾站不穩?”“……”我啞口無言,辯論啥的我一向不是強項。等到下一次被撲的時候,我哎的一下子,同手同腳的從中間跳了出來,前面那位嘴巴犀利的童鞋,終於被巨大的浪潮給撲倒了。我看見這兩人一起支起身子,像是肉圓串著甜不辣,一胖一瘦一起憤慨的看我。“為什麼要讓!”哎呦喂,兩位的聲音居然還出人意料的統一。“你是故意的……你缺鈣,你殘疾,你心裡有障礙……”太沒有創意了,這胖妞完全是剽竊。口若懸河噴沫的是胖妹,眼睛冷冷射刀的是前面的陽光帥哥,真是半是明媚半憂傷。我提著水瓶,一直默默憋著,足足五分鐘,終於忍不住反駁他們:“我缺鈣,我殘疾……我心裡有障礙!那那那……又怎麼樣?我我我……就是故意的!”= =,回擊的時候我居然還結巴了!太悲憤了,難道我就該杵在中間做夾心餅乾,我越想越悲憤,只可惜想不出再惡毒些的話來反擊,愣了一會兒終會灰溜溜的提著水瓶咣噹咣噹的跑了。跑出開水房,一扭頭,偷偷看去,遠遠的那位陽光娃娃臉正朝著我冷笑,見我回頭看他,稍稍眯了眯眼睛。我鼓足勇氣,站在那裡和他兇猛的對視,他的眉頭挑了又挑,似乎很驚詫於我大無畏的對視,然後,我看見他朝著我的方向邁了一小步,我立刻給驚到了,惡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,不敢看他的表情一溜煙的跑了。等到我再提著水瓶去打水,早已經過了打水的時間。晚上想起這事,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慨,又拆開信紙,將這一段無比酣暢的寫了三百字,信件寫到:我今天沒有熱水用,其實涼水沖澡也挺好。這一句憂傷無比的嘎然而止。